秦家能將一方女兒家的帕子玩出花來這是江晚沒能想到的。現下的情況就是,如果安家不應下這樁婚事,想必在秦家惡意發難之下,安慕白的閨譽定會毀於一旦。
“晚晚,此事關係良多,不是你我可解決的。”蕭祈年提醒道。
“嗯。”她知道,所以,她準備現在就去榮安侯府走一趟。
此事歸根究底起因還是在溪亭表弟身上,既如此,他們就無法置之不理。
但是祖母尚在、叔叔嬸嬸也尚在,此事輪不到她這個表姐去出頭。
這一趟榮安侯府是蕭祈年陪同江晚一起去的,溫老夫人一見到兩人就先問起了薔美人的事情。
“姑姑說她心裡有數。”這話江晚說得委婉,其實薔美人原話要更囂張跋扈一些,再者……江晚轉頭看向蕭祈年。
蕭祈年緊跟著說:“您放心,瑤華宮很安全。”
此事,除夕那夜,他便著手準備了。
如今的瑤華宮彆說是人,就是一隻蒼蠅進去也要被盤問三遍。
既如此,老夫人自是不好再說什麼,轉而又問:“今日你們怎麼得空過來了?”
“有件事要和您商量一番,不過在此之前……要不把叔叔和嬸嬸他們都叫過來?”既然來了,索性就一起說了。
老夫人的表情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吩咐常嬤嬤去叫人,她這把老骨頭就不往他們院子那邊跑了。
溫侯爺和白氏很快就過來了,除了跟在他們身後的溫溪亭外,還帶著小溫暖。
剛一進門,溫溪亭與江晚的視線就對上了,溫溪亭抿了抿唇,他知道表姐的來意,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江晚對於溫溪亭的鎮定表示滿意。幾人落座後,老夫人方看向她:“晚晚,你剛才是想說什麼事兒?”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江晚放下手中的乾果,想了想後說了第一句話:“兵部尚書秦觀林欲為其子秦朗,向戶部尚書安泉求娶其女安慕白。”
溫老夫人溫言鬆白氏:?
這前堂的事為何要拿到後宅來說?且……他們榮安侯府無論是與秦家還是安家,都不算熟。
“起因是那秦朗在一廂房撿到了安家姑娘的貼身絹帕,對外稱他與安家姑娘情投意合。”江晚也沒管屋內幾人是何神色,頓了頓繼續說:“但那日廂房,約見安家姑娘的人其實是……表弟。”
提及溫溪亭,是江晚與他事先對過的。溫老夫人與溫岩鬆一臉驚訝地齊齊望向溫溪亭,白氏則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的兒子她自是知曉,素來早慧,若說在男女之事上開竅早一些……也不是不可能。許是女子獨有的直覺,白氏覺得大兒子可能是……喜歡上人家安姑娘了?
處於眾目睽睽之下的溫溪亭緊了緊雙拳,澀然道:“祖母、父親、母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很多事情其實不是不好說,而是缺少一個領頭人。現如今江晚把這頭給開了,剩下的自然水到渠成。
整個榮安侯府人口很簡單,也沒有那不通情理的,雖是長輩,可所有人都靜靜地聽溫溪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清。
“所以,溪亭你也傾慕那安家小姑娘?”溫老夫人點評。
“秦家次子不是個好東西。”溫言鬆沉吟。
“安家這坑,與你脫不了乾係。”白氏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