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次因她修為不夠,考慮蕭祈年與自己的安全,便沒有輕舉妄動。但如今可不一樣了——增長了一倍多的靈力足夠支持她使用秘術,而且師父還在外麵替她護法呢!
“晚晚,小心——”眼瞅著江晚手持紫金琉璃棍就要與夔龍相撞在一處,蕭祈年的心高高懸起。
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知道眼下的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抗這頭望一眼都要生畏的上古神獸。
既然無法成為晚晚的助力,起碼要做到不拖她後腿。隻是——
蕭祈年驀地瞪大了眼睛:手持棍子的晚晚與那夔龍好似處在兩片平行的時空一般,相互穿透而過。
假的?
自葵龍身上一穿而過的江晚亦是一驚。
不,不對!
“是幻體!”
嚴格說來,這頭夔龍隻是一團能量,沒有實體,所以那攻擊對她沒有造成半點傷害,當然了,她也打不到它就是了。
這時,那頭夔龍再次奮起攻向愣神的江晚,它似乎……沒有神智,僅僅是下意識的動作。
站在江晚身後不遠處的蕭祈年雖然看到了先前發生的一切,但見到夔龍這一擊似乎比上次更為猛烈時,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的衝了上去,與此同時,夔龍之爪再次轟然落下……
是幻象嗎?
腦子反應過來念頭起,蕭祈年與方才的江晚一樣,與夔龍來了個對穿——未覺身上有巨痛感傳出,頂多也就是……輕微的涼意?
真實感受過,蕭祈年愣神愣的比先前那次更久。
江晚抿了抿唇,上前拉住他的手:“還好嗎?”
按道理來說身體應當無事,但是初次體驗給人帶來的感覺總是奇妙又震撼的。
果然,蕭祈年聽見她的問話後緩過神來:“無事。”
無事便好。
江晚的視線越過蕭祈年,兩個人牽著手不疾不徐的往夔龍獨腳處走,任憑那巨獸如何憤而暴動。
隨著兩人逐漸接近,本是聚攏在夔龍獨腳處的雲霧漸漸往四周散去,露出一道玄青色的長索,那長索宛若附骨之蛆似的牢牢禁錮著夔龍的足部。
也是幻象嗎?
江晚下意識的伸出另外一隻手觸向夔龍的獨腳,夔龍仿佛預知了江晚的想法,當即一個低頭張開血盆大口欲咬向江晚。
她如今自是不怕這條夔龍的,可沒想到的是因為夔龍動作幅度過大,不僅沒有咬到她,反而撲騰一下側摔在地,一副很不大聰明地樣子。
與此同時,那緊緊縛在夔龍獨腳的玄青色長索意外的與她之衣角擦過,僅僅是一瞬,衣角便如同被烈火焚燒般落得個一地的灰燼。
感受到繩索中非比尋常的力量,江晚神色一凝,當即徒手化刃,將那仍沾染著火苗的一大塊布料削下,徹底隔絕開了那股令她心悸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蕭祈年越過那咬了個寂寞夔龍,牽著江晚往後猛退一大步,隨後才看向地上那攤不起眼的黑灰。
“我不知道。”江晚搖了搖頭,眼前的一切超越了她的認知。“這條長索蘊含著無上法則,非我能觸及。”
不止是她,就是師父方才一起進來,恐怕也是對其無可奈何。
“繩索?”蕭祈年順著江晚的視線望向那玄青色的長索,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