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太子公孫龍等人在神殿外觀摩祭神儀式,北冥四公主公孫璃則在神殿內凝視著夜郎天神的塑像。不知為何,她感覺這夜郎天神的麵容頗為眼熟,好似曾在何處見過。
北冥世子血燼說道:“夜郎國的人還挺有趣的,出征決戰都要詢問神明,難道就沒有奇襲這一策略嗎?”
公孫龍說道:“這或許是人家的風俗信仰,我們也不便多言,隻是看著確實略顯滑稽。”
隨後,清河令令主司水南換上事先備好的神殿服裝,前往神殿高處。他麵向眾位將士,用夜郎語唱起了出征戰歌,底下的士兵們紛紛附和,一時間,氣氛被烘托到了極致。
西嵐公主宇文月問道:“夜郎國打仗都如此有趣嗎?”
北冥大公主公孫月施展讀心術探查了一番。如今她已掌握了夜郎語,不存在語言障礙,讀心術的施展便暢通無阻。她說道:“這是向神明祈求勝利的一種方式,令主通過歌聲將對神明的信仰傳遞給每一位將士。”
等司水滄唱罷出征戰歌,側室二夫人手托托盤,呈上四個方碗。碗中分彆盛著蘸有鹽和醋的乾海帶、幾個烤板栗、幾隻鮑魚,另有一杯淨酒。
司水滄點頭示意,當著眾將士的麵將食物一一吃完。在父親用膳時,八歲的三兒子司水漣和六歲的小兒子司水湛在一旁用稚嫩的童聲唱起討彩頭的兒歌。
公孫龍說:“真是有趣,難道是想通過用膳來表明自己必將擊敗對方直至取得勝利嗎?”
隨後,司水滄取來自己的盔甲,剪斷了部分盔甲綁帶,接著麵向眾人舉手示意,底下的士兵們隨即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呐喊。雲昭臨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侍女櫻花說道:“這是我們老爺每次出征前必定會舉行的儀式,他會剪斷一部分綁帶,以此表明自己不結束戰事就絕不卸甲的決心。此外,這也是他意誌的一種體現。倘若他不幸戰死沙場,這根綁帶便是他曾存在過的最後象征。”
隨後,在司水滄的注視下,眾將領將碗中的酒一飲而儘,接著把手中的酒碗狠狠砸向地麵,酒碗瞬間碎成無數陶片。他們身後的侍從趕忙將陶片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
北冥三公主公孫瓏滿心疑惑,奶聲奶氣地問道:“他們喝酒便喝酒,砸了酒碗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收集碎片,難道是要拚回去重新使用嗎?既然如此,不摔豈不是更好?”
侍女櫻花一臉哭笑不得,說道:“三公主,這是我們夜郎國將軍用以表達破釜沉舟決心的方式。這些碎片會被放置在床底下,不會再拿去拚接重新使用。”
公孫瓏眨了眨眼睛,問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嗎?”
司水滄麵向眾將士,大聲高呼:“明日,我們即將出征!三花令新任令主主動挑起這場戰爭,我們毫不畏懼!記住,居城之中雖有青樓,但絕不可涉足!切勿忘記我們夜郎國的戰前風俗!將軍們歸家之後也要謹記,倘若誰家女眷來了月事,萬不可與之相見!”
將士們齊聲高呼:“明白了!”
北冥二公主公孫玥詢問:“這是何意?”
侍女櫻花說道:“這是夜郎國戰前的習俗。在出征前一晚,將士們嚴禁與任何女子有親昵行為,還要避開家中正在生理期的女眷,出征所用的盔甲武器也不能讓懷孕的女眷觸碰。據說,這樣做是為了避免血光之災。”
北冥二公主的準駙馬夏耀宸說道:“原來如此,我們南焰國倒是沒有這種風俗。”
隨後,他吐槽了一句:“還好隻是不能與自己家中來月事的女眷相見,我還以為隻要是路上的女性都不行呢。畢竟來沒來月事又沒寫在臉上,他們要如何區分呢,原來如此。”
與此同時,在三花令的校場之中,十六歲的新任三花令令主菱花禮聽聞使者前來稟報。使者說道:“三川令令主稱,嫁女之事暫且延緩,但同意出兵。”
菱花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他清楚三川令令主的女兒年僅十歲,溪流澈那家夥或許舍不得讓她這麼早就定親。不過,念在他們願意出兵的情分上,他便不再過多計較。
忽然,一名暗衛前來稟報:“稟令主大人,清河令裡正有使者前來拜訪。”
菱花禮禮貌詢問:“使者?是哪個令的使者?”
暗衛回答道:“都不是,這些使者來自其他國家。在下已經打聽清楚,他們分彆來自三個國家,即西嵐國、北冥國和東臨國。”
菱花禮聽聞這三個陌生的國名,也是一頭霧水,心中暗自思索:這些究竟是哪裡的國家呢?
他說道:“刀劍不長眼,我們雖能保證不主動傷害他們,但倘若他們阻礙了我們的行動,那也隻能深感遺憾了。”
暗衛恭敬說道:“在下聽聞,此次北冥國派遣四位公主、西嵐國派遣一位公主一同出使清河令。這些國家的公主,地位等同於咱們夜郎國的內室親王。其中,北冥大公主似乎尚未婚配,三公主與四公主年紀尚小;西嵐公主年僅十一歲。她們皆生得花容月貌。據悉,清河令的少主已向西嵐公主求親,不知令主是否考慮通過聯姻增進邦交?”
菱花禮不禁啞然失笑,嗬斥道:“大膽!你把本令主當作什麼人了?”
暗衛誠惶誠恐,連忙答道:“在下不敢。”
菱花禮思索片刻,開口道:“你所言倒也不無道理,派人去送信吧。”
暗衛一臉不解,問道:“給何人送信?”
菱花禮眼神篤定,說道:“就給北冥大公主吧。既然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選擇了西嵐公主,那我便選擇北冥公主!”
公孫龍等人於夜間離開了居城,在驛館中休憩。忽然,三花令的信使前來拜訪。
公孫龍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問道:“貴使前來找我們,所為何事?”
三花令的信使鄭重其事地說:“我們的令主對貴國的大公主頗為傾慕,希望能與大公主結為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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