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四公主公孫璃再次輕輕扯了扯北冥太子公孫龍的衣袖,用僅限於兩人聽到的、帶著一絲慵懶與玩味的聲音說道:“哥哥,有五隻小蟲子在我們周圍瑟瑟發抖,卻不敢靠近呢。”
公孫龍心領神會,作為北冥太子,他對這種冒犯行為自然心生不悅,但他更明白,這對妹妹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開場。他低聲回應:“隨你高興,彆玩得太過了。”
得到兄長的默許,公孫璃的“玩心”瞬間被點燃,北冥太子妃司徒玉心領神會,溫柔地用雙手托住公孫璃的腰,輕柔地將她抱上了賭桌。自己則如同一位端莊的女官,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目光環視全場,隨時待命,準備默契配合。
北冥四駙馬藍天見狀,也攀著桌沿,踮起腳尖,儘力讓自己看得更清楚,儼然成了公孫璃的“頭號智囊”。
公孫璃眨動著那雙可愛的大眼睛,開始仔細打量那些石頭。她心中暗想,真是遺憾,自己的雙胞胎姐姐北冥三公主公孫瓏此刻還在東臨皇宮中,否則她真希望能帶上三姐一同參與這場遊戲!
其中一個“富商”見她年紀尚幼,故意指著一顆石頭說:“小妹妹,你是第一次來這兒玩吧?聽大叔一句勸,選那塊外表光滑的石頭,切開保準裡麵有玉。不過,彆挑太大的,也彆挑太小的。”
不等公孫璃回應,正專注研究“蘑菇石”的藍天突然轉過頭,大聲喊道:“才不聽你的!小璃想選哪塊就選哪塊!”他天真無邪的話語頓時讓那位“富商”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公孫璃輕輕一笑,她身為謊言主神,早已將對方話語裡那股甜膩的謊言氣息嘗得一清二楚。她說道:“既然大叔喜歡,那就送給你吧!”
“富商”愣住了,自己身為賭坊的托,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對方居然不上當。他隻能乾笑兩聲,說道:“賭石還是需要其他技巧的,我再看看其他的吧。”
公孫璃環視一圈,竟未挑選任何一塊石頭。她察覺不到其中蘊藏寶石的絲毫氣息,這裡的石頭不過是些尋常貨色,並無優質料子,顯然是故意設局斂財。
另一名托兒見她一直不選,心裡有點著急,心想她要是不參與,這錢怎麼賺得到呢?於是,他急忙走上前,關切地問道:“小妹妹,需不需要叔叔幫你挑選一個來開啟,怎麼樣?”
公孫璃禮貌地回應道:“謝謝叔叔,不用了。”
恰在此時,店小二端著茶水和點心走了進來。公孫璃抬起稚嫩的小臉,語氣嚴肅地對他說:“小二,這間房實在不妥,連一塊像樣的石頭都沒有,麻煩給我換一間!”
店小二犯了難,乾字房本就是故意設下的陷阱,專用來坑騙錢財。這小客人要是不上當,我們怎麼賺錢呢?
他委婉地說道:“小小姐,乾字房可是我們這兒最上等的房間,裡頭的石頭數量最多,開出的奇石也最為豐富。您不妨再考慮考慮?”
公孫龍語氣淡然地說道:“既然我妹妹讓你換,你就照做;要是不願換,那就把錢退給我們!”
店小二急了,這位大主顧一出手便是十枚北冥金幣,顯然財大氣粗。若讓他們溜走,那賭坊還怎麼盈利?
他趕忙說:“客官彆生氣,我照做就是。”
話音剛落,店小二便引領公孫龍、公孫璃、司徒玉以及藍天前往隔壁的坤字房,說道:“此處人多嘈雜,幾位客官不如在此處稍作瀏覽?”
公孫璃緩緩走到桌旁,四周的賓客無不投來好奇的目光。這位女童頭戴神秘麵具,身著一襲黑色薄紗裙,裙上繡著如夜空般璀璨的銀河圖案,腳蹬一雙與東臨風格迥異的白色長絲襪,令人不禁心生疑問:她究竟是由誰引領至此的?
她環視四周,對店小二說道:“就這裡吧!”
有一位客人見她年僅五歲,便對站在門口、臉上同樣戴著麵具的公孫龍和司徒玉打趣道:“公子,小姐,這該不會是你們的妹妹吧?她年紀還小,估計玩不了這些。要是她真買一堆石頭回去,你們的爹娘說不定要打她屁屁呢!”
還有一位客人調侃道:“沒錯,五歲的小孩應該去玩撥浪鼓,跑到這裡賭石,小心今天賭了,明天父母都不認你了!”
眾賓客皆哈哈大笑。
公孫璃聽後感到十分困惑,撥浪鼓究竟是何物?自她四歲從謊言主神的祭壇返回北冥王宮以來,從未接觸過此物,自然也不知曉其為何物。然而,從賓客們的言談中,她能夠推斷出,撥浪鼓必定是孩童的玩具。
她環顧四周後,轉身麵向身後的公孫龍和司徒玉還有藍天,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塊石頭,激動地喊道:“哥哥,嫂子,藍天,我們就選那塊吧!”
周圍眾人聽到公孫璃的呼喊,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站在門口的十七歲公子和十四歲小姐,竟是這個五歲女童的兄長與嫂子。一些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穿著紅色紗裙的司徒玉,皆被她那曼妙的身姿所吸引。隻可惜她的臉龐被麵具遮擋,否則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藍天走上前一看,是一塊很小的石頭,就跟路邊的石頭沒什麼區彆,還有點發黑,他疑惑地說:“小璃,這裡麵有玉?”
周圍的客人看到那塊在他們眼中絕無可能出玉的破石頭,笑聲愈發響亮。甚至有人指著藍天說道:“看你年紀不過九歲吧,這小妹妹是你的妹妹吧?怎麼不勸勸她,買這種石頭,你們家究竟有多少錢供她這樣揮霍?”
藍天顯得頗為尷尬,他緩緩開口道:“既然我的小璃喜歡,虧了也就認了吧!”
司徒玉走上前,說道:“就開這個吧!”
莊家輕輕一切,周圍頓時響起驚呼聲!
“哇,竟然是羊脂白玉!”
“什麼?開出了羊脂白玉?快讓我看看!”
賭坊中的客官們賭石無數,運氣最佳者也僅能開出些許碧玉,然而如今這位五歲女童竟賭出了羊脂白玉!儘管體積不大,卻堪稱一寸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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