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五年那個雨夜,他強行玷汙父王侍妾張氏後,承運殿的梁上便多了條懸索。
每月總有裹著草席的稚嫩屍體被拋入城壕,引得野狗徹夜吠叫。
這些惡行早被宣大總督記入奏折,卻被“親親相隱”的祖訓壓在紫禁城的案牘深處。
《明史》後來記載的這個少年,血液裡流淌著代藩五代暴君的基因:
初代代簡王餓殺諫臣的殘忍,在其身上變本加厲。
當他崇禎元年襲位後,克扣軍餉引發大同兵變,最終落得周身潰爛暴斃而亡。
2012年其墓被盜時,無頭骸骨暗示著遲來的報複。
......
大同鎮破敗的街市上,一個穿著鏽跡斑斑邊軍甲胄的漢子,
頭戴著破氈帽正歪斜地靠在一家當鋪門前的石獅旁。
這人正是馬長功,破舊帽簷下那雙眼睛卻亮得駭人,漫不經心地掃過遠處那群縮在巷口的亂兵。
方才有個不知死活的弓箭手,遠遠張弓對準他比劃。
馬長功手一揚,眾人隻聽"砰"一聲霹靂巨響,那弓箭手身子猛地一震,直挺挺撲倒在地。
亂兵們全嚇傻了。
他們眼睜睜看著馬長功隻是抬了抬手,連弓弦都沒見拉動,同伴就倒地死了。
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靜默中,一個膽大的兵痞貓著腰湊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挑開死者衣衫,當看清傷口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傷口在心口偏下的位置,竟有碗口大小,皮肉向外翻卷,裂成五六道參差不齊的裂口,狀如碎瓷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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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駭人的是傷口中心有個空洞,仿佛被掏走了一塊肉,能看見白森森的碎骨碴子混在翻卷的血肉裡。
鮮血浸透的衣衫上,還粘著些粉紅色的碎末,像是肺葉的碎片。
"這、這是什麼妖法..."兵痞聲音發顫,連退幾步。
傷口邊緣既無箭簇刮擦的痕跡,也無火銃射擊留下的焦灼,就像被無形之力瞬間撕裂。
遠處觀望的亂兵見他這副模樣,頓時發一聲喊,作鳥獸散。
隻敢伸頭貓在巷口遠遠的看著。
馬長功姿態放鬆,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冷哼了一聲。
他槍口低垂,那柄奪命的"大黑星"還帶著餘溫。
馬長功看著那群驚慌失措的兵痞,隨即挺直了腰板,扯著嗓子對著那群鬼鬼祟祟的亂兵吼道:
“滾回去告訴郭忠和楊正鬆!老子是鎮標營左哨千總兼提調邊墩夜不收馬長功!
今日進城隻為辦自己的私事,老子不想惹什麼麻煩。
但若還有不長眼的敢來觸黴頭——”
他揚了揚手中的大黑星,“休怪老子這‘掌心雷’不客氣!”
說罷,他抬手對天又是一槍。
槍聲在空蕩的街巷間轟鳴,顯得格外駭人。
那群兵痞本就被剛才那詭異的傷口嚇得魂不附體,此刻再聞這霹靂之聲,
頓時如驚弓之鳥,連滾爬爬地逃之夭夭,連頭都不敢回。
馬長功冷哼一聲,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將大黑星收回腰間。
街道上霎時安靜下來,隻剩下遠處隱約傳來的哭喊聲和此處淡淡的硝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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