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這幾章作為本書的過渡章節寫了很多,
從幾個方麵解釋和交代了鐘擎以後不建國,不搞經濟,
可能這些決定讓有些人失望了,但我還是比較滿意這個設定,
為什麼,因為我想在胡編亂造之下尊重曆史,
我不會像有些碼字選手那樣在劇情裡大搞經濟,
建公司,搞銀行,搞股份...
我就想問問,大家真的喜歡那樣的劇情嗎?
大家真的喜歡某些人自己的意淫嗎?
你到底是去拯救大明了還是去明末玩資本了?
最後,我想說,金融是原罪,我不想寫,
況且那些可笑的銀票都是清中期出現的,
包括銀票這個詞,清代以前任何文獻都沒出現過。
各位朋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鐘擎這番天馬行空卻又直指核心的剖析,
無異於一場猛烈的頭腦風暴,幾乎要將尤世威、朱童蒙等人固有的觀念震得粉碎。
尤其是那“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的斷言,
更是將一切虛文縟節、道德文章砸得七零八落。
一顆帶著強烈現實與力量導向的種子,被強行埋入眾人心底,
雖然暫時難以完全理解消化,卻已開始悄然萌發。
然而,熊廷弼在震撼與思索之餘,心底仍存著一個最實際的困惑。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看向鐘擎,直言不諱道:
“殿下胸懷天下,誌在高遠,老朽拜服。
然則,縱使不建國號,不登九五,這偌大攤子,
十幾萬軍民,總要有個章程法度,總得有人管事,有人理事。
總不能一直如眼下這般,事無巨細,
皆賴殿下與諸位將軍親力親為,頭發胡子一把抓,狗攬八泡屎吧?
老朽蒙殿下不棄,召來此處,早有鞠躬儘瘁之心,
可具體這攤子該如何分派,如何架構,老朽實是兩眼一抹黑,還請殿下明示。”
鐘擎聞言笑了,
他知道,熊廷弼問到了點子上,也代表了在場許多人的疑惑。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話題再次引回了曆史。
他首先剖析了兩宋與明朝的痼疾。
他指出,兩宋看似與士大夫共治,實則黨爭不斷,
新黨舊黨、洛黨蜀黨,爭鬥不休,
將朝政變成意氣之爭的戰場,國是淪為黨同伐異的工具。
至於大明,更是從開國至今,
皇權與文官集團、文官內部各黨、宦官、武將、乃至後宮外戚,
各種勢力纏鬥不休,閹黨、東林、齊楚浙宣昆,你方唱罷我登場。
所有這些爭鬥,核心無非權力與利益,卻將億兆黎民、江山社稷當成了賭注和代價。
皇帝或被架空,或沉溺權術,或乾脆擺爛。
結果就是內耗空轉,政令不行,邊備廢弛,民不聊生。
整個社會的發展陷於停滯甚至倒退,
寶貴的時光和國力就在這無休止的內鬥中白白耗費。
因此,鐘擎明確表示,輝騰軍未來的路,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要推行徹底的“軍政分離”。
文官係統,隻負責民政、經濟、教育、建設等內政事務,
不得插手軍隊人事、調動、作戰。
軍隊係統,則專司訓練、防禦、征伐,不得乾涉地方行政、財政。
兩者涇渭分明,各司其職,從製度上切斷文武勾結、形成地方山頭或利益集團的可能。
當然,這並非簡單的分權,還需要建立獨立的司法、監察體係,
確保律法麵前相對公正,監督文武百官。
他坦言,所謂“大同世界”隻是理想,
任何社會都難以避免階層的產生,輝騰軍也做不到絕對的“人人平等”。
但可以通過相對公平的選拔、考核、晉升製度,
以及嚴格的法律和監督,最大限度地遏製特權世襲,
杜絕形成盤根錯節、尾大不掉的官僚利益集團或軍閥藩鎮。
接著,鐘擎話鋒一轉,提到了“在另一個未來”中,
建奴入主中原後建立的王朝。
在那個體係下,皇權空前集中,文官被徹底馴服,淪為皇帝的“奴才”,
再難用“祖製”、“民心”來綁架皇權,看似效率提高,皇權穩固,
但卻扼殺了社會的活力與思想的進步,將整個國家變成一潭死水。
而武官集團則被極力打壓防範,“以文製武”發展到極致,
軍隊戰鬥力逐漸糜爛,最終在外部衝擊下不堪一擊。
這種極端專製,同樣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