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笙失笑,正想說傷口需要處理時,廚房的門簾猛地被人一把掀開。
隻見陸寒宴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剛在門口陸寒宴就聽見了鐘紫薇那句“流點血”,所以他一進門,視線就精準地鎖定了薑笙笙遞過去的那塊手帕。
手帕上已經染上了一點刺目的紅色。
陸寒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薑笙笙受傷了?
這個猜測讓他心臟猛地一縮,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
他想也不想,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將擋在前麵的顧東年給推到了一邊。
“砰!”
顧東年毫無防備,肚子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旁邊的桌角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陸寒宴,你要謀殺啊……”
可陸寒宴根本沒看他一眼。
他緊緊攥住薑笙笙的手腕,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眼前,一雙黑眸裡翻湧著怒氣跟後怕。
“薑笙笙!你從小到大都這樣!冒冒失失的,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帶著壓抑不住的火氣。
“以後這個廚房裡的刀具,你一樣都不準碰!再讓我看見你動一下,我就把你的手綁起來!”
說著,他牢牢地握著她的手,翻來覆去地檢查,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狠狠的綁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旁邊被推開的顧東年捂著自己被撞疼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小拇指,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幽幽地回過頭,看著陸寒宴那緊張到極點的背影,有氣無力地開口。
“喂,陸寒宴……有沒有一種可能,受傷的那個人……是我,是你的好兄弟顧東年?”
陸寒宴頭都沒回,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你那爪子皮糙肉厚的,子彈都打不穿,你會受傷?彆在這兒鬨,趕緊去拿藥箱過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
“她的手要是出了問題,我會很麻煩。”
被徹底嫌棄的顧東年嘴角狠狠一抽。
在心裡瘋狂吐槽:
老子的手也是手,子彈打的穿的好吧!
陸寒宴!
我算是看清楚你了!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嗚嗚!
想當初並肩作戰的時候,是誰說我要是流一滴血,就要為我報仇的?
現在我真的流血了,這家夥卻抓著自己媳婦的手,還嫌棄我皮厚!
果然,兄弟情是會消失的!
薑笙笙這邊也注意到了顧東年那幽怨至極的目光,她尷尬地抽出了手。
陸寒宴的手裡驟然一空。
臉上的溫度又降了幾分,冷冷地盯著她。
“薑笙笙,你乾什麼?”
他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風雨欲來的危險。
“不知道自己的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