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真“哎~”了一聲,說道,“怎麼跟你解釋呢......你可以把你腳下的路想象成一條可以拉伸的橡皮筋。
你每邁出一步,橡皮筋就拉長一步的長度,所以,我們不是在原地沒動過,而是被困在了原地。”
“我們以為自己在前進,實際上隻是讓束縛我們的繩索變得更長。對嗎?”莫洋問道。
“對......”
那我們豈不是永遠都走不出去了?”莫洋雙手抓著頭發說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除非......”嚴真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莫洋已經有些開始著急,看著嚴真真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不說了,說下去呀,有辦法總是好的,難不難的也要試一下才知道呀。”
嚴真真撇過頭,接著說道,“除非,那‘二張’兄弟主動放我們出去。”
聽到嚴真真的這句話,莫洋忍不住冷笑了兩聲,他現在才知道嚴真真剛才為什麼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二張”兄弟恨不得讓他們二人馬上死在當場。
“嗬嗬,原本以為會是個辦法,結果,卻是個夢想......這個夢想,還是算了吧,我甘願當條鹹魚。”
說著,莫洋就在原地坐了下來,他知道,在找到辦法前,再走下去隻是徒勞。
嚴真真也在莫洋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在長袍的衣襟內摸索著什麼。
隨後,一個胡餅被她從胸前掏了出來。
在莫洋震驚的目光中,嚴真真將胡餅用力掰成了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了莫洋。
莫洋接過胡餅,問道,“你什麼時候在衣服裡還藏了胡餅?”
這是莫洋從沒見過的嚴真真,在此之前,他完全不能想象,嚴真真會在自己的衣服裡偷藏食物,這實在是不符合她的身份該做的事情。
嚴真真倒是不以為然,咬著胡餅含糊說道,“天雷的消耗太大了,不在身邊帶點吃的,我怕我會餓死。
不過你彆說,這時候的胡餅跟咱們那時候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彆,越嚼越香。”
“為什麼看你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莫洋也咬了一口胡餅,說道。
“緊張?緊張能解決問題嗎?吃飯的時候,不想問題,”嚴真真突然狡黠一笑,露出顆虎牙,“吃飽了才有力氣破解困局。”
嚴真真的腮幫子已經鼓的老高,看來,剛才與燼墟的戰鬥對她的消耗也著實不小。
不過,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道被電弧光刃劃出的缺口。
莫洋也不再言語,低頭吃起了手中的胡餅,也同時在自己的腦子裡搜刮著解決辦法。
直到最後一塊胡餅被手塞進嘴巴時,莫洋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
他拍掉了手裡的餅屑,拽過腰間的羊皮水壺喝了一口。
羊皮水壺裡的水總讓他覺得有一股羊膻味,但身在大唐,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有味道總比渴死強。
“在剛才我就有一種猜想,這個折疊後的紫微城,很像‘二張’兄弟創造出來的一個結界。”莫洋擦掉嘴角的水漬,說道。
嚴真真也給自己灌了一口水,她不敢多喝,因為,誰也不知道還要被困在這個地方多久。
她將水壺掛回腰間,“小說裡的那種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