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那個李耳乾的！祂應該是抽取了高興的意識，放在了這隻狗的身上。說真的，這招挺絕的，我以前怎麼沒想著這麼玩。”
說到這裡，諸葛遷遷已經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聽聲音，幾乎要笑抽了。
“你還有心思調侃......怎麼把他變回去？”莫洋被諸葛遷遷的笑聲傳染，但麵對高興，隻能強壓下笑意，臉上的肌肉都快要崩僵了。
——“現在？沒戲。等遊戲結束吧，說不定李耳心情好就變回來了，不過，前提是你能贏。”
諸葛遷遷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冷靜。
“那李耳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知道，而且祂隱藏了體內的能量波動，我也無法探知祂的力量，我也不敢繼續探查，我怕祂發現我的存在。我覺得，祂的力量不會在我之下。”
莫洋的心沉到了穀底，沉默片刻，咬了咬牙，“行，先把遊戲通關再說。”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抓住狗籠的鐵門閂，“哢噠”一聲，鎖開了。
鐵門剛露出一條縫，高興就像顆黑色炮彈似的衝了出來，帶著一身狗毛的腥氣，“嗷嗚”一聲把莫洋撲在地上。
狗爪子按在他胸口，尾巴卻委屈地夾著，嗚咽聲裡滿是控訴，“不公平！憑什麼你半點事兒沒有，還換了身新衣服，我就得變成這副鬼樣子啊！汪——啊，靠北啦！死嘴叫出聲了啊！”
莫洋盯著高興嘴角搖搖欲墜的涎水，胃裡一陣翻湧，猛地將他掀到一旁，起身說道，“是李耳把你變成這副鬼樣子。祂抽走你的魂魄，塞進了這畜生皮囊裡。”
高興的狗頭瘋狂搖晃，頸間鬃毛炸開如鋼針，“管他娘的誰乾的！快把老子變回去！老子才不要做搖尾巴的狗！”
“誰讓你剛才惹到祂的？”莫洋捂嘴輕咳了一聲，壓下笑意，“現在看來，隻有贏了這個遊戲，你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那要是輸了呢？”狗爪在地麵抓出四道白痕。
“要是輸了，你我死路一條，你變不變回原來的樣子，還有什麼意義？”
“我靠！死也得死得像個人啊！”高興原地轉圈，喉嚨裡發出嗚咽，“不然閻王爺一看，直接把我踹進畜生道怎麼辦？”
“行了。”莫洋突然蹲下身，指尖幾乎要觸到狗毛時又頓住，最終還是輕輕撫了上去，“彆鬨了，我們一定會贏的！”
“滾開！”高興猛地甩頭躲開，狗眼瞪得滾圓，“真當老子是寵物狗？還摸頭殺？”
“不好意思......沒忍住......”
“摸你自己的頭去！”高興後腿蹬地後退半步，警惕地掃視四周，“這鬼地方到底是哪？”
莫洋抬手揮過，食指在虛空中劃出半道弧線，“化外之境，觀察者的‘家’。”
“啥玩意兒？觀察者的‘家’？”高興瞬間炸毛，背上黑毛根根倒豎如鋼針，“那祂們會不會就在附近？”
“彆緊張，目前沒有發現觀察者。”
黑毛慢慢貼回了高興的身體，他看了一眼高興的身後，“真真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不會也變成狗了吧？什麼品種？”
“腦子也變成狗腦子了嗎你？”莫洋指節用力叩擊在高興頭頂，發出一聲悶響，隨後搖著頭繼續說道，“真真也不見了，目前我隻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