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紀鎧讓葉靈昊將血丹取出。
半尺見方的匣子,六麵朱漆,繪製著獨屬於皇室的圖紋,打開木匣,裡麵還有一個玉質球形容器。
葉靈昊取出玉質容器,“血丹不可暴露在烈陽下,所以保管的要嚴格一些。”
掰開容器,正中間放著一顆一寸直徑的丹藥。
整體顏色是黑紅色,散發著濃鬱血氣,還有精純渾厚的氣息。
“這個玉質容器也是寶貝,竟然能把血丹氣息隱匿的如此完美。”陳玄驚訝道。
葉靈昊訝然,“你倒是識貨,這可是冰靈玉製成的,極其罕見。”
陳玄沒有聽過,如果陳元山給他解釋就是聚靈瓶的材料,他就明白有多珍貴。
但陳元山隻是盯著血丹,“彆說廢話了,紀門主,其中的修為你趕緊抽取,容器也不用找了,這個冰靈玉就行。”
紀鎧點點頭,麵色嚴肅地拿起血丹,對著冰靈玉,單手撚訣,三點一線,隨著靈氣的泄出,擊打在血丹上,其中的三成元嬰修為開始被瘋狂擠壓。
這個過程極其漫長,持續了三個時辰,紀鎧已是滿頭大汗,體內的靈氣一直在隨著手訣消耗。
終於,在日斜時分,將近四個時辰,元嬰修為被壓入冰靈玉中。
此時,它已經原來意義上存放東西的容器,修為全部融進了冰靈玉中,玉的本體就是修為。
神仙門的修士要吸收,隻能把這個球形冰靈玉敲碎,分著用。
沒有了元嬰修為,血丹立刻枯萎,圓滑的表麵出現溝壑般的褶皺。
陳元山臉色一變,“不好,失去元嬰修為滋養,精血要乾枯。陳玄,等不到回宗了,隻能在這吸收。”
按照陳元山的指示,葉威給陳玄找了一間僻靜的屋子。
隻有陳元山和陳玄兩人。
陳玄衣衫儘去,一絲不掛,盤坐蒲團上,雙手結著一個古怪的印式。
陳元山用靈氣裹著血丹,將其懸於陳玄的頭頂,“放開心神,靜守丹田。”
靈氣一點點把血丹精血引導成流,分成八股,將陳玄包住。
漸漸地,陳玄感覺皮膚表麵滾燙無比,有著黏膩感覺。
他緊皺眉頭,心神驟緊。
“放鬆,不然精血沒法和你完美相融。”陳元山重喝一聲。
陳玄一顫,隻好忍著極度痛苦照做。
成流的精血像是血膜一般覆在陳玄身上,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靠著皮膚一點點吸收這些熾熱的精血。
每吸收一點,陳玄發現經脈發生了變化,一寸寸地變得廣袤無比,現在運行的靈氣幾乎成了細支的溪流。
兩個時辰,月上東山,陳元山一直在控製著整體速度,不能太快,不然陳玄撐不住,會被先天道體的精血焚殺。
最後一點紅色也進了陳玄體內,這場體質的改造總算結束了。
陳元山鬆了一口氣,“還需要穩固一晚,你就在這待著吧,我讓靈煌過來。”
陳玄此刻沒法動彈,體內經脈擴展無限,脊柱那處突然生出一道直灌天靈的清氣,血液之中隱有雷霆作響。
葉靈煌來時,見他一身無瑕,眼神有些閃躲,“宗主說你要靜坐一晚,給你披肩衣裳不影響吧?”
陳玄眼皮動了動,葉靈煌會意,主要給他蓋住羞人的地方。
葉靈煌坐在一旁,撐著腦袋,癡癡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冒著熱氣的男人。
幾年前,還在豔羨先天道體,還在感歎修行速度,如今竟也承繼了先祖的先天道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