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花招，一個裝傻充愣，一個埋頭苦吃。
葉靈煌倍感無趣。
陳玄飽腹一餐，不待休息幾日，轉身投入接下去六道經脈的衝關。
“師弟，不必如此著急。”葉靈煌勸道。
他剛從半年多的閉關中出來，過於集中的修煉，她怕陳玄精神承受不住這種消磨。
閉關時間必然是循序漸進地拉長，陳玄此次已經是一個極大的突破。
六階修為一次性突破，是需要做好充足準備的，誰也不知道這個階段會持續多久。
陳玄深思之後，要做的就是確保靈石不能斷。
“閉關無妨，靈石務必要全程跟上。”陳玄道。
“這一點放心，有我和毓秀在，會看顧好的。”葉靈煌看了一眼林毓秀，也不等她表態，直接拉到一起。
沈淩仙回來時，聽說陳玄出關又閉關，神色有些複雜。
“師父，你不為師弟感到高興嗎？”林毓秀得知她回來，第一時間便返回月峰，將陳玄的情況道出。
沈淩仙沒有顯露對陳玄的認可和欣慰，“先天道體應有之義，為師有何高興？”
林毓秀道：“師父這次出門可是又拍到了驚豔的照片？能不能給我看看？”
“不是那麼容易的，你正好把手機帶給陳玄。短期內為師用不上。”沈淩仙此次出門是為了找尋界珠的位置。
拍了這麼多年的奇妙景觀，景色幾乎能連成一片，依然推斷不出。
靈脈黑山她同樣去過，冰魂簪順著界珠吞噬出來的空洞下探，到了儘頭，是一片虛空，感受不到任何波動。
無功而返，沈淩仙心情本就不佳，偏偏林毓秀還來講述陳玄的突破。
注意到她意興闌珊，林毓秀接過手機不敢逗留，直接離開正殿。
沈淩仙獨坐青蓮靈台上，該著手解開體內封印了，為界珠現身搶奪做好準備。
“這麼快就回來了？師父沒給你看看拍的照片？”葉靈煌驚訝道。
“東西都拿回來了。”林毓秀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這次出門沒拍著什麼驚豔的照片，而且師父對師弟的突破一點也不感到驚訝，輕描淡寫說一句先天道體之功。”
師父說的也沒問題，隻是陳玄作為她的弟子，竟然沒有任何喜悅之情，葉靈煌著實感到奇怪。
“師父之前也這樣嗎？”林毓秀問道。
葉靈煌回憶一番，從什麼時候開始，師父變得有些奇怪？
宣朝回來？重現先天道體？還是靈脈變化？
她還捕捉不到其中的微妙。
“或許師父有彆的考慮吧。”跟了快百年的師父，葉靈煌沒理由去懷疑什麼。
“可惜要給師弟護道，不然我們也去外麵轉轉？”林毓秀道。
“不要消耗靈氣的嗎？我們可沒有青蓮靈台。”葉靈煌連連擺手。
林毓秀柳眉一挑，指了指繞著陳玄布置的靈石，“那不是很多嗎？”
“好啊，你還敢這些的注意。”葉靈煌佯裝要打。
“好了，不鬨了。”林毓秀擺弄著手機，“不如我們合個影。”
二人湊到一起，背景是渾身光暈、閉目盤坐的陳玄。
三人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完成了一張合影。
葉靈煌看到成品，噗嗤一笑，“師弟這麼看著呆呆的。”
“還真是。”林毓秀捧腹大笑。
陳玄皺了皺眉，耳邊全是兩人的嬉鬨聲音，很乾擾他。
葉靈煌敏銳注意到他的變化，“我們還是離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