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凝荷看一眼陳玄,“我雖然知道,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能不能說,該說多少,讓他自己決定。
天機教遠在東南,西洲發生的事情,沒傳過來,但是父親鎮壓戾氣這麼久,對體修算是知根知底的。
翁夜白道:“你是自己說,還是我逼到你說?”
此時戾氣已經幾乎實質化,神族氣息愈加濃鬱,陳玄隱約看到一道陌生背影。
難道是羲皇?
體內洶湧的骨血,抗衡戾氣,陳玄一直保持清醒,並未跌入翁夜白預想的暴走。
“好小子,這些年,你是第一個能抗住的。”翁夜白氣勢頓收,瞥了一眼女兒的神色,繼續道:“對你來說或許是秘密,但我不在意。你應該聽過凝荷說過,我天機教世代鎮壓敗血禁區的戾氣。
近日發現其中暴戾程度有所提升,你既然是體修,不如幫我去看一看?”
“父親,此地凶險,你讓他前往不是去送死嗎?”翁凝荷道。
翁夜白看向陳玄,“你的意思呢?”
他雖不知道為何突然改了態度,但是此舉符合自己的需求。
敗血禁區本就想要進去,都省的自己找借口了。
“沒問題。”陳玄拱拱手。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翁夜白說罷,卷起陳玄就消失了。
翁凝荷氣不過,緊隨其後。
二人騰在雲霞之上,陳玄瞧見衝天戾氣,凝為屏障。
“這是我轉化戾氣形成的,免得它散出去危害弟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翁夜白麵色冷淡。
“既然答應,不會後悔。”陳玄淡然道。
翁夜白點點頭,“那就進去吧。”
破開屏障,留出一道過人的空間。
“陳玄——不要進去——”
翁凝荷來時,看到屏障已開,情急之下,直接喚出本名。
陳玄回首笑道:“凝荷,安心等我回來。”
說罷,身子便沒入無儘血色戾氣當中。
翁凝荷要去將他帶出來,被翁夜白攔下。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回去與我說清楚!”翁夜白冷冷看了一眼屏障,“進了敗血禁區,就彆想出來了。
若真是體修,或許對他還有好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翁凝荷怒聲質疑道。
翁夜白麵色冷峻,“不要忘了天機教的職責,你不該帶他來。再者,他自願進去,我可沒有逼他。”
翁凝荷出手,想要轟開屏障。
翁夜白悠然道:“為父親自設下,每年都在加強鞏固,憑你的實力,若能破開,天機教豈不是淪為笑柄?”
翁凝荷充耳不聞,幾乎所有的靈寶與神通手段全部使了出來。
屏障紋絲不動,隻能見著內部那氤氳流動的血色。
翁夜白在一旁看全了女兒的手段,欣慰點點頭,在浩然宗確實沒白待,修為升到坐府,雖然比兩位姐姐要差一點,但是足夠了。
使出的手段也不差,孟然這個匹夫總算是沒有虧待她。
“凝荷,可以住手了。為父隻是試探一下他的深淺。
屏障有三層,他隻是過了第一層,能在裡麵待足十天,我會放他出來的。後麵的屏障,沒有我的手段,他過不去。”
翁夜白此時才道出實情。
“我如何知曉你的話是真是假?”翁凝荷頭也不回,繼續攻擊。
“胡鬨!為了一個男人連父親的話都不信了?”翁夜白板起臉,“隨我回去,那小子的來頭給我說清楚。”
孟然這個匹夫,那個化名葉問天實則陳玄的小子,是個體修,他也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