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凝荷是第二次來，相較於上一次，縹緲聯盟變化極大，甚至超出了她的預期。
原本說定加入天機教不能再回聯盟，如今這個要求也形同虛設。
不知不覺間，已經有多位坐府強者，縱然不是高階，也是起初這些修士不敢想的。
尤其是得知陳玄給了十座靈石山，更是讓她驚詫。
有專門為陳玄留的房子，上次其中發生了不少事，林毓秀回想起臥榻上的一幕，而葉靈煌和翁凝荷一瞧見臥榻，都不自覺地對視一眼，迅速瞥開。
她們想到的是劍首峰正堂發生的不堪一幕。
“你們臉色怎麼通紅一片？”林毓秀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葉靈煌佯咳一聲，“沒事。”
林毓秀狐疑地湊近，又看向翁凝荷，二人同時臉紅，必定有蹊蹺。
“指定有事瞞著我！”
翁凝荷是打死也不願說，轉過身，“我去聯盟裡轉轉。”
說罷，不等林毓秀出手，一溜煙跑了，剩下與她更加熟絡的大師姐。
葉靈煌要效仿，被林毓秀攔下，死纏爛打之下，隻好將這段羞於啟齒的事情道出。
聽完林毓秀騰的一下，渾身一熱，滿麵紅雲，“你們真是無恥。”
葉靈煌不樂意道：“你應該指責陳玄。”
“哼！你也逃不掉！縱容他如此。”林毓秀道。
原本嬉鬨氛圍頓時一變，葉靈煌有些恍惚，縱容嗎？或許有吧。
若是不縱容，怎會在下界時就屢次主動試探毓秀，不縱容又怎會答應三人一起？
林毓秀看她突然沉默，不發一言，自知是說錯話了，“師姐，彆多想，我沒有彆的意思。”
“你說的對，我對他確實縱容。但我又如何忍心做到讓他斷絕與你們的來往。我更是做不到離他而去。”葉靈煌垂下目光，摩挲著臥榻上的綢緞褥子，有些出神。
林毓秀挨著她坐下，目光投向窗外，“那時，誰能想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想起之前的來處，林毓秀又道：“自從她恢複公冶仙的身份，我再沒見過她，她也、來過縹緲聯盟。”
“她心中有愧，豈敢來？”葉靈煌道。
如今兩不相見才是最好的。
不然陳元山的事，她永遠繞不過。
聯盟內的陳元川並無什麼親友，那些靈枯界的宗門之主對他沒什麼感懷，見到隻會想念陳元山。
陳元川自知處境的尷尬，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反正修煉資源不會斷下，那就足夠了。
在麵對林毓秀，葉靈煌才會吐露自己的心聲，那種沒來由的預警性的擔憂，她儘數說出。
林毓秀認真聽完，並不覺得她是無端多想。
雖然身為沈淩仙時，情感方麵就極為寡淡，極少情緒波動，其實更多是斂在心中。
她們二人作為與其相處最久的弟子，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
“如果真到那一步，你會如何？”林毓秀道。
葉靈煌搖搖頭，她不知如何麵對，更不敢去細想，她現在隻是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餘的顧慮。
林毓秀歎息道：“對你來說，確實太難抉擇。”
翁凝荷轉悠一圈回來，發現她們的氛圍不太對，一股傷春悲秋的感覺。
“葉姐姐，你沒和毓秀說嗎？”
說完不該是這種神態啊。
二女立刻斂起方才的心緒。
林毓秀壞笑道：“方才某人倒是先跑出去了，沒受到懲罰。靈煌，幫我按住她！”
翁凝荷見狀不對，立刻又要再逃，葉靈煌不會讓她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