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連玉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眼瞪了一下翁夜白,說道:“此恩確實不小,不知雷主打算如何報答?”
公冶仙清楚她的怨恨之氣。
翁夜白在明白混元道胎重要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拱手讓人,這是心中秉持著大義。
讓此物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
天陸隻有兩位雷法修士,陳玄有特殊的道路,用不上,那麼另外一位合適的人選隻有公冶仙。
翁夜白是深思熟慮過的,公冶仙要謝的也是這份絕對理性的割舍。
“陳玄離開前,與我有言,關注天陸寂滅動向。
我想,這也是翁聖主所願吧。”公冶仙道。
翁夜白嗯了一聲,說道:“自從玉容突破劫尊出現披甲者之後,我們就該警惕每一次的渡劫。陳玄不在,就有勞雷主多操心了。”
“是我應儘之事。”有連玉蓉在,公冶仙不好繼續逗留,陳玄和翁夜白談論會更多,她確實想知道是否有額外的消息,但眼下不是最好的時機。
“天機教若有渡劫成尊者,可提前送來消息。”說罷,公冶仙又看了一眼連玉蓉,“翁聖主,在下告辭!”
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一襲紫衣化作雷光北去。
翁夜白心中一鬆,“玉容,此物沒有白費,不會出現你擔心的事情。”
原本生氣的連玉蓉,想到寂滅族的事,嚴肅道:“自陳玄之後,沒聽說有誰突破劫尊,難道披甲者真地隨時可以潛入天劫?”
“這是我們最擔心的事情。倘若他們目標隻是陳玄,天陸暫時安全。倘若不是······每一位坐府九階的修士都要人人自危了。”翁夜白皺起眉。
可不是誰都能抗住披甲者的攻擊。
同為劫尊,尚有強弱之分。
指望公冶仙一人,她又沒有陳玄一步千裡的秘術,隻能說儘力而為。
離開天機教之後,公冶仙沒有選擇前往帝闕,此時去明顯有挑釁之嫌。
再者,不管中洲的修士如何看待,天淵雷庭與帝闕本身是沒有衝突的。
至於亂七八糟的想法,隻能說人心而已。
帝官也沒有專門候著她的到來。
除了公冶仙突破時,引起巨大的轟動,突破之後,並未發生什麼讓人激動意料之外的事情。
一切都照常如舊。
而神族那邊,老爺子回到西南之地,整飭天宮,畢竟多年不曾正式使用。距離北洲最遠,公冶仙突破的動靜,他是清楚的。
對於混元的真相,神族自然是不知,他意外的是,陳玄竟然慢公冶仙一步。
縱然她已經邁入劫尊多年,但從天賦來說,無人能出陳玄其右。
隻是眼下,天陸也感應不到陳玄的氣息,不知道這小子又躲到哪個地方去了。
除去打理天宮,老爺子更重要的一件事,恢複實力。
三成力,對付大祖都有些吃力。
謝君衫去了謝家之後,再沒回來,老爺子也懶得管他,族內的事情都丟給王秋和李長旭。
要不斷的開辟藥田,眾人的修為也要儘快提起來。
老爺子已經看出仙族靠不住,神族儘快培養出神尊、神王才是正經。
與北洲同樣相隔最遠的東南之地,羲皇所在的地方,他忙活的重心,則在族人的塑身。
塑身之後,還有修為的恢複,羲皇甚至都沒有心思去管一個仙族修士的突破。
混元而已,又不是真仙,還不值得他去關注。
拿了人皇的藥法,族人還沒正兒八經地試過,整片東南之地,獲得肉身的族人隻有兩件事——種植藥草和提升修為。
相距最近,自然是媧皇這邊,就是挨著北洲的,混元那股玄妙之氣,她感受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