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汐將沈淩仙與公冶仙分的越清,其中的執念就越深。
陳玄看著青蓮台,說道:“到這之前,我去了一趟天淵雷庭。
這些年她對付天劫中的寂滅族,出了不少力,但是見麵之後,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汐撫摸著青蓮台,“之前你在北洲做的事情,我有耳聞。對於她,你們應該算是互不虧欠了吧。
大長老的話,你也聽到了。
聯盟中的人們過著安定的日子,現在也習慣並接受了天淵雷庭,你並沒有理由堅持了。”
“那麼你呢?”陳玄看著她,曾經一直讓自己稱呼師姐卻實際年紀最小,如今性子沉靜下來,但骨子裡的偏執卻未消失。
許汐輕輕搖頭,“我放不下。是她帶我上山,養我長大,卻也是她毀了這一切。
重塑的縹緲宗,到底是假的。
我輩修行一生,總有一件執著的事情。
陳玄,你的路遠遠高於我們,你總是著眼於天陸的未來,著眼於仙族、神族的發展,但小處的恩怨,也需要有人去銘記。
修行這麼多年,我沒有明確的目標,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
這份你們都能放下的恩怨,就讓我去承擔吧。
我知道我的天賦不如你們,實力上也不可能超過她,但起碼讓我守住心中的堅持。
陳玄,我不希望你們再來勸我,尤其不想聽到師姐的勸說。”
她的神色帶著哀求,顯然葉靈煌與林毓秀已經做過功夫了。
陳玄有些痛苦,他寧願去麵對渡劫的凶險,去直麵寂滅的威脅,這種從情感上來剿殺自己理性的事情,向來是乾擾心境的一大忌事。
也許,許汐才是被傷的最深的一位。
她從來沒有走出過,也不願走出。
修士總有一件執著的事情。
陳玄自問本心,他的執著真的是天陸的安危,寂滅的威脅嗎?
將這些剝離,露出的最本真的樣子是回到藍星,不希望藍星出事。
天陸是藍星的前哨站,此處淪陷,時空長河中寂滅族再無大的阻礙,屆時,藍星所在的星域也會受到威脅。
這是綜合起來的執著,藍星和天陸不知不覺已經成了唇亡齒寒。
月峰他沒有逗留太久。
久彆重逢,和許汐聊的過往,都是打鬨爭鬥,聊最近她也不再關注天陸本身,她的心思像一堵牆,翻不過繞不開,隻要談話,恬靜的表象下是深深的怨念。
陳玄離開前,在各個宗門都逛了一圈,他們的發展比想象中好很多。
當然也不可能不好,有天淵雷庭的幫助,有天機教的幫助,還有之前留下的資源,可以說人人富足。
高詩衣本想挽留他多待幾日,但又深知陳玄總是重任在身,便任他離去。
“回來一趟,你心中有答案了?不會被那個丫頭繞進去吧。”出來後,小黑不放心道。
小白則是一臉無語地盯著小黑,他什麼心思自己太清楚。
陳玄道:“去天機教。”
“你可真忙。”小黑見他沒有正麵回答問題,又受到小白的白眼,丟下一句話,又沒了動靜。
天機教自喬遷之後,在東洲發展的也是順風順水,宗內的兩位長老先後突破劫尊,期間公冶仙現身除去寂滅的威脅。
連玉蓉雖然心中不快,但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
這麼多年過去,她對於當時送出去的混元道胎依舊耿耿於懷。
今日,陳玄總算來解這個結了。
對於他的到來,翁夜白和連玉蓉都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