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凝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身影。
或許……這家裡得再添人了?
慕紫凝眼珠一轉,忽然衝著林玄神秘一笑,媚眼如絲:“夫君莫急,今晚……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驚喜?”
林玄一愣,隨即啞然失笑。他抬手也給了慕紫凝一個爆栗:“好啊,你堂堂鎮北侯府的嫡女,怎麼跟晴兒一樣,也變成個機靈鬼了?”
說罷,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熱。
這幾日被白蓮那妖女糾纏,又是被追殺又是反殺,身體裡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無處釋放。
如今美人在懷,佳肴在側,哪裡還忍得住?
“不管什麼驚喜,先罰你給夫君解渴!”
林玄大笑一聲,手臂猛地收緊,將慕紫凝整個人抱在懷裡,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唔……”
慕紫凝美眸圓睜,隨即緩緩閉上,藕臂順勢纏上了林玄的脖頸。
這一頓“午飯”。
吃得格外漫長。
從日上三竿,一直吃到了月上柳梢。
屋內的炭火添了一次又一次,窗戶紙上倒映的人影糾纏起伏,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斷斷續續,直至暮色四合才漸漸停歇。
……
夜色如墨,寒風呼嘯。
林玄神清氣爽地推開房門,整理了一下衣襟。
回頭望去,大床上錦被淩亂。
三個女人此刻正如慵懶的貓咪般蜷縮在一起,發絲淩亂,麵色潮紅,早已沉沉睡去。
雖是數九寒冬,屋內卻是一片春光旖旎。
林玄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輕輕關上房門,將一室溫暖隔絕在身後。
轉身的瞬間,他臉上的柔情瞬間消失殆儘。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如鐵的冷酷。
“呼——”
一口白氣吐出,林玄大步走向村西頭的地牢。
地牢入口處,金寶正裹著厚厚的棉襖,縮著脖子來回踱步。
見到林玄走來,連忙迎了上去,一臉諂媚:
“公子,您來了?那娘們兒……哦不,那刺客已經醒了。”
“嗯。”林玄微微頷首,腳步不停,“帶路。”
地牢內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和血腥氣。
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裡,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忽明忽暗。
“嘩啦……”
鐵鏈拖動的聲音在死寂的地牢中格外刺耳。
林玄站在刑架前,負手而立,目光冷漠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武師強者。
此時的疤蛇,哪裡還有半點“靈蛇”的靈動?
她渾身衣衫襤褸,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冷空氣中,上麵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擦傷和淤青——那是被馬匹拖行數裡留下的傑作。
最恐怖的是她的雙肩。
兩根粗大的精鋼彎鉤,如同毒牙般深深刺入她的琵琶骨,鮮血早已凝固成黑褐色。
琵琶骨被鎖,一身真氣被徹底封死。
此刻的她,連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聽到腳步聲,疤蛇緩緩抬起頭。
亂發遮掩下,那張原本妖嬈的臉龐此刻慘白如紙,唯有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林玄,目光怨毒,仿佛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她的嘴裡被塞了一團破布,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把布條拿掉。”
林玄淡淡吩咐。
金寶立馬上前,粗暴地扯掉了疤蛇口中的布條。
“呸!”
布條剛一離口,疤蛇便是一口血沫吐向林玄。
林玄頭都沒偏,護體勁氣微微一震,那團血沫便在半空中被震散。
“有種……就殺了我!”
疤蛇聲音沙啞粗糲,如同破風箱在拉扯,“八殘劍……不會放過你的……副教主……會把你碎屍萬段!”
“八殘劍?”
林玄咀嚼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伸出一隻大手,猛地掐住疤蛇那纖細脆弱的脖頸,將她的臉拉到自己麵前。
兩人的距離極近。
林玄甚至能看到疤蛇瞳孔深處那一閃而過的恐懼。
“原本我是想直接殺了你的。”
林玄的聲音很輕,在這陰森的地牢裡卻如驚雷般炸響。
“但既然你是升平教的高層,那你的價值,就不僅僅是一具屍體了。”
“告訴我,白蓮那妖女現在的具體位置,還有……你們升平教在黑山縣的所有據點。”
林玄手指緩緩收緊,窒息感瞬間籠罩了疤蛇。
“不說?”
看著疤蛇依舊緊閉的雙眼,林玄笑了。
笑得猙獰而暴戾。
“金寶。”
“在!”
“去,把村裡的那幾條發情的公狗牽來。”
林玄鬆開手,任由疤蛇如同爛泥般滑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森然: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