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見他半天不動,以為他是嚇傻了,嗤笑一聲:“怎麼?不敢吃了?也是,再過三天就要人頭落地了,吃了也是浪費糧食。”
兩人說完,轉身就走,牢門“哐當”一聲關上,重新陷入黑暗與死寂。
陸辰看著地上的餿飯,終究還是沒胃口。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閉上眼睛,開始梳理原主的記憶,尋找求生的線索。
原主雖然暴虐,但也並非一無是處。他鎮守北境多年,與蠻族大小數十戰,戰功赫赫,麾下有一支精銳的鎮北軍,約五萬人,忠誠度極高。隻是這次回京,他隻帶了一千親衛,還被蕭承煜以“保護王爺安全”為由,繳了械,關押在城外軍營。
皇帝雖然多疑,但也並非昏君。他之所以如此快地定了原主的罪,一方麵是蕭承煜的證據“確鑿”,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原主的暴虐名聲實在太差,且手握重兵,讓他有所忌憚。
北方蠻族一直虎視眈眈,若是殺了原主,鎮北軍群龍無首,蠻族很可能趁機南下。這對大乾王朝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威脅。
“皇帝忌憚蠻族,蕭承煜需要借我的死立威……”陸辰的大腦飛速運轉,“或許,這就是我的突破口。”
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見到皇帝的機會,用鎮北軍和北方邊境的安危作為籌碼,說服皇帝暫緩處決,甚至放他回去鎮守邊疆。
可問題是,他現在被關在天牢裡,連牢門都出不去,怎麼才能見到皇帝?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劇情掃描初級)可使用,是否開啟?】
陸辰眼前一亮:“開啟!”
藍色光幕瞬間變化,出現了一幅畫麵——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兩側,皇帝高坐龍椅,臉色陰沉。太子蕭承煜站在殿中,一身明黃色太子袍,麵容俊朗,語氣悲切:“父皇,鎮北王陸辰暴虐成性,勾結蠻族,證據確鑿,若不早日處決,恐生禍端。兒臣懇請父皇即刻下旨,將其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畫麵中,蕭承煜言辭懇切,眼中滿是“痛心疾首”,引得不少官員紛紛附和。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陸辰罪該萬死!”
“鎮北王作惡多端,百姓怨聲載道,當早日處死!”
皇帝皺著眉頭,沒有立刻說話,顯然還在猶豫。
陸辰看著畫麵中的蕭承煜,心中冷笑。好一個偽善的天命之子,明明是自己構陷忠良,卻把自己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劇情掃描剩餘時間:3分21秒。】
光幕中,蕭承煜見皇帝猶豫,又道:“父皇,兒臣知道您念及陸辰往日戰功,不忍處置。但如今蠻族安分,正是清除內患的好時機。若放虎歸山,待陸辰回到北境,手握重兵,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皇帝的臉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陸辰心中一動。蕭承煜急於讓他死,說明他很怕夜長夢多。而皇帝的猶豫,正是他的機會。
“必須在三天內見到皇帝,否則一切都是空談。”陸辰深吸一口氣,開始思考如何傳遞消息。原主在朝中並非沒有支持者,隻是大多畏懼蕭承煜的勢力,不敢出聲。其中,兵部尚書秦嶽是原主父親的老部下,對原主還算忠心,或許可以從他入手。
可怎麼才能把消息傳給秦嶽?
他看向牢門外,黑暗中,隻有走廊儘頭的火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獄卒被蕭承煜買通,肯定不會幫他。想要傳遞消息,隻能另想辦法。
陸辰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的鐵鏈上。鐵鏈很粗,是精鐵打造,但常年使用,連接處已經有了磨損。作為機械工程師,他對金屬的特性了如指掌。或許,他可以利用身邊有限的資源,弄斷鐵鏈,或者製造混亂,吸引外界的注意。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碗,是陶土做的,邊緣有些鋒利。他又摸了摸牆壁,石壁上有不少凸起的石塊,棱角尖銳。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萌生。
他撿起地上的陶碗,用力砸在石壁上,陶碗瞬間碎裂。他小心翼翼地撿起一塊邊緣鋒利的碎片,然後將手腕的鐵鏈放在凸起的石塊上,用陶片在磨損的連接處反複打磨。
金屬摩擦的“咯吱”聲在寂靜的牢房裡格外刺耳,陸辰不敢大意,一邊打磨,一邊留意外麵的動靜。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的手臂很快就酸了,但他不敢停下。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鐵鏈的連接處終於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陸辰心中一喜,加大了力度。
“哐當!”
一聲輕響,鐵鏈斷開了一截。陸辰趕緊將斷裂的鐵鏈藏在身後,警惕地看向牢門。
外麵沒有動靜。
他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眼神更加堅定。
第一步,成功了。接下來,他需要製造一個機會,讓秦嶽知道他的處境,並且願意冒險幫他傳遞消息。
夜色漸深,天牢裡的溫度越來越低。陸辰靠在石壁上,一邊恢複體力,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他知道,接下來的71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他不僅要麵對蕭承煜的步步緊逼,還要想辦法說服多疑的皇帝。
這場絕境求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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