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的第三次攻城,比陸辰預想的來得更快、更猛烈。
三日後的清晨,關外響起震天的號角聲,右賢王親率三萬鐵騎,帶著數十架改良後的攻城塔和撞車,浩浩蕩蕩地朝著雁門關殺來。這一次,蠻族士兵個個身著厚重的皮甲,手中握著鋒利的彎刀,眼神中帶著必勝的決絕——他們已得知陸辰在雁門關的一係列動作,若再不破城,待對方徹底站穩腳跟,便再無機會。
“放箭!”陸辰站在城樓最高處,高聲下令。城牆上的弩箭手同時扣動扳機,改良後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蠻族陣營,鋒利的箭鏃穿透皮甲,倒下一片士兵。可蠻族士兵悍不畏死,踏著同伴的屍體繼續衝鋒,攻城塔很快抵到城牆下,撞車開始瘋狂撞擊城門,發出“咚咚”的巨響,震得城牆都在顫抖。
“投石機準備,拋射震天雷!”陸辰眼神一厲。早已準備就緒的投石機操作人員立刻點燃“震天雷”的引線,將其拋向攻城塔。“轟隆”聲接連響起,數架攻城塔被炸毀,塔身燃起大火,塔上的蠻族士兵慘叫著摔落。
城門處,撞車的撞擊越來越猛烈,門板上的裂痕不斷擴大。“啟動地雷!”陸辰下令。城樓上的士兵拉動引線,城牆外突然傳來一連串爆炸,靠近城門的蠻族步兵被炸得血肉模糊,撞車也停了下來。
蠻族的進攻一波接一波,陸辰沉著指揮,士兵們奮勇抵抗。改良兵器、火藥武器、新的防禦工事輪番發揮作用,從清晨到黃昏,蠻族發起了十餘次猛攻,卻始終未能攻破雁門關,反而付出了近五千人傷亡的慘重代價。
夕陽西下,右賢王看著屍橫遍野的戰場,又望著城樓上依舊堅挺的守軍,終於認清了現實——如今的鎮北軍,已不再是當初那支可以隨意拿捏的疲弱之師。他咬著牙,不甘地嘶吼:“撤軍!”
蠻族大軍漸漸退去,城樓上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士兵們互相擁抱,喜極而泣,連日的疲憊在勝利的喜悅中煙消雲散。陸辰望著蠻族退去的方向,長長舒了口氣,懸了多日的心終於放下——這場決戰的勝利,意味著雁門關暫時安全了。
接下來的日子,陸辰開始全力穩定北境局勢。他讓人清理戰場,厚葬犧牲的將士,妥善安置傷員;又組織士兵和百姓加固城牆,擴充火藥和兵器儲備,以防蠻族卷土重來。城外開墾的冬麥長勢喜人,第一批蕎麥收獲,糧草短缺的問題得到徹底解決,軍營和關內百姓的生活漸漸安穩下來。
雁門關內的市集也恢複了往日的熱鬨。之前因戰亂逃離的百姓紛紛返回,擺攤販賣糧食、布匹、農具,街道上人頭攢動,充滿了煙火氣。百姓們提起陸辰,無不豎起大拇指——是他帶領士兵擊退蠻族,是他開墾荒地解決溫飽,是他讓雁門關重新恢複了安寧。
這日清晨,陸辰剛走出營帳,就看到一群百姓捧著新收獲的糧食和布匹,圍在營門口。為首的是柳家村的老者,他捧著一袋飽滿的麥種,走到陸辰麵前,躬身行禮:“王爺,這是我們村裡新收的麥種,送給軍營,感謝您守護我們的家園。現在日子安穩了,不少年輕人都想參軍,跟著您保家衛國!”
陸辰接過麥種,感受著手中的重量,心中一暖。他扶起老者,溫聲道:“多謝鄉親們,守護家園是我的本分。願意參軍的年輕人,我們歡迎,但前提是,必須經過嚴格訓練,才能上戰場。”
百姓們歡呼起來,不少年輕小夥當場報名參軍,軍營門口一派熱鬨景象。看著眼前的畫麵,陸辰知道,北境已初步安定,他的努力,終於得到了百姓的認可。
而此時的京城,太子府內,蕭承煜正摔著茶杯,臉色鐵青。桌案上放著一封來自北境的密信,信中詳細寫了雁門關的變化——陸辰不僅解決了糧草危機,還訓練出一支精銳之師,擊退了蠻族的進攻,甚至研發出威力驚人的“炸雷”,深得軍民擁護。
“廢物!都是廢物!”蕭承煜怒吼著,眼中滿是怨毒,“本以為他會餓死在北境,沒想到竟讓他站穩了腳跟!”他本想借蠻族之手除掉陸辰,再趁機掌控北境兵權,卻沒想到,陸辰不僅沒死,反而聲望日隆,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一旁的謀士躬身道:“太子殿下息怒,陸辰雖在北境站穩腳跟,但根基未穩,且手中兵力有限。不如我們暗中聯係蠻族,許以重利,讓他們再次進攻,同時在朝中散布謠言,說陸辰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借陛下之手除掉他。”
蕭承煜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沉吟片刻,冷聲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傳我命令,立刻派人秘密前往蠻族軍營,另外,在朝中聯絡大臣,準備彈劾陸辰!我就不信,他能翻了天!”
謀士領命退下,太子府內恢複了寂靜,卻彌漫著濃重的陰謀氣息。遠在北境的陸辰尚不知京城的暗流湧動,他正站在城樓上,望著遠方的荒原,心中規劃著未來——蒸汽機的研發、新兵器的製造、北境的長遠發展,還有隱藏在暗處的蕭承煜,前路依舊充滿挑戰。但他知道,隻要守住雁門關,凝聚軍民之心,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北境的安寧,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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