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刺破黑暗,將雁門關的城牆染成一片冷白。城外的草原上,蠻族四萬大軍如同黑色的潮水,在晨霧中鋪展開來,馬蹄踏地的聲響沉悶而有力,震得大地微微顫抖,揚起的塵土與霧氣交織,形成一道灰蒙蒙的屏障,遮天蔽日。
巴圖騎著戰馬,位於大軍陣前,手中戰斧直指雁門關,高聲嘶吼:“兒郎們!攻破城牆,燒殺搶掠,雁門關的財富和女人都是我們的!衝啊!”
隨著他的命令,蠻族中路軍一萬五千名騎兵率先發起衝鋒。他們身著厚重的皮甲,手持彎刀和長矛,胯下戰馬疾馳如飛,密集的陣型如同移動的鐵牆,朝著雁門關正麵城牆撲來。衝鋒途中,騎兵們紛紛取下背上的弓箭,彎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如同黑色的蝗蟲,朝著城牆上傾瀉而下。
“咻咻咻——”箭簇破空的聲響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箭矢帶著淩厲的風聲,撞在城牆的磚石上,發出“篤篤”的悶響,有的則穿透了盾牌的縫隙,射中了城牆上的守軍。
“舉盾!結成盾牆!”陳武站在城牆上,高聲呐喊,手中長劍揮舞,指揮著士兵們防禦。
守軍們立刻舉起手中的精鐵盾牌,相互拚接,形成一道堅固的盾牆。箭矢撞在盾牌上,大多被彈開,但仍有部分力道強勁的箭矢穿透了盾牌的縫隙,射中了士兵們的手臂或腿部,慘叫聲在城牆上此起彼伏。
“醫療兵!快救治傷員!”林晚秋站在陳武身邊,冷靜地喊道。她身著黑色勁裝,腰間彆著機關盒,手中握著一把連發弩,時不時瞄準衝在最前麵的蠻族騎兵,扣動扳機,精準地射殺敵人。她還利用城牆上的機關,不斷調整著觸發式弩箭的角度,讓其能夠發揮最大的殺傷力。
“炮營!準備發射!目標,蠻族密集區域!”周順在城下的炮營陣地,高聲下令。
八台蒸汽投石機同時運轉,鍋爐內的蒸汽推動絞盤飛速轉動,五十斤重的炸藥包被逐一投射出去。這些炸藥包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精準地落在蠻族騎兵的密集區域,“轟隆!”“轟隆!”的爆炸聲接連不斷,火光衝天,碎石和鐵片四處飛濺。
每一次爆炸都能炸出一個大坑,周圍的蠻族騎兵要麼被炸得粉身碎骨,要麼被衝擊波震得五臟俱裂,非死即傷。衝鋒的陣型瞬間出現了一個個缺口,但後續的蠻族騎兵如同潮水般湧來,迅速填補了缺口,繼續朝著城牆衝鋒。
“這些蠻族真是悍不畏死!”陳武看著城下不斷衝鋒的蠻族騎兵,咬牙道。
“他們傾巢而出,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攻破雁門關。”陸辰站在了望塔上,手持望遠鏡,觀察著戰局,“但我們的防線絕不會被輕易突破。傳我命令,讓步兵營的士兵做好準備,一旦蠻族騎兵靠近城牆,就用滾石和擂木砸下去!”
“是!屬下遵令!”親衛高聲應道,轉身傳達命令。
城牆上的士兵們按照陸辰的命令,將早已準備好的滾石和擂木搬到城牆邊緣。當蠻族騎兵逼近城牆,準備架設雲梯時,士兵們立刻將滾石和擂木推下去。巨大的滾石帶著呼嘯聲,砸向蠻族騎兵,將他們連人帶馬砸成肉泥;粗壯的擂木橫掃而過,將雲梯撞斷,將上麵的蠻族士兵摔落在地。
林晚秋看著城下慘烈的景象,臉色微微發白,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雖然痛恨蠻族的殘暴,但如此近距離地麵對生死,還是讓她有些不適。陸辰察覺到她的異樣,走到她身邊,低聲道:“戰爭就是如此殘酷,想要守護安寧,就必須學會麵對死亡。”
林晚秋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適,重新舉起連發弩,瞄準了衝上來的蠻族騎兵。她知道,此刻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和百姓的殘忍。
蠻族的衝鋒持續了一個時辰,城牆上的守軍傷亡逐漸增多,盾牌上布滿了箭矢的孔洞,滾石和擂木也消耗了大半。但蠻族的傷亡更為慘重,城牆下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順著城牆流淌,在城下形成了一片暗紅色的血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巴圖看著城下的慘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憤怒。他沒想到,雁門關的防禦如此堅固,蒸汽投石機的威力如此巨大。但他已經沒有退路,隻能下令繼續衝鋒。“兒郎們!再加把勁!雁門關的守軍已經快撐不住了!攻破城牆,我們就能報仇雪恨,享受榮華富貴!”
蠻族騎兵們在他的激勵下,再次發起了猛烈的衝鋒。箭雨更加密集,雲梯如同雨後春筍般架設在城牆上,蠻族士兵們冒著滾石和擂木,瘋狂地向上攀爬。
城牆上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守軍們與爬上城牆的蠻族士兵展開了近身格鬥。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士兵們憑借著精良的武器和頑強的意誌,奮力抵抗著蠻族的進攻。林晚秋也拿起一把短刀,在關鍵時刻協助士兵們斬殺爬上城牆的蠻族士兵,她的動作雖然不如士兵們熟練,但精準狠辣,顯然也經過了專門的訓練。
陸辰站在了望塔上,看著城牆上的激戰,心中清楚,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蠻族的人數優勢依然存在,後續的進攻還會更加猛烈。他必須儘快想辦法,打破當前的膠著局麵,否則,守軍的體力和士氣都會逐漸耗儘。
他的目光落在了城下待命的蒸汽機甲上,心中有了決定。是時候讓這些鋼鐵巨獸發揮更大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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