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山的深處,終年雲霧繚繞,卻藏著一處隱秘的營地。數十頂黑色帳篷依山搭建,帳篷外的旗杆上,掛著殘破的幽冥教旗幟,旗下的空地上,數百名邪教徒正圍著一個高台上的道人跪拜,嘴裡念叨著晦澀的咒語。
高台上的道人自稱“玄機子”,是幽冥教的新教主。他身著暗紅色道袍,臉上畫著詭異的符文,手中握著一個骷髏頭法器,聲音沙啞地喊道:“魔神即將降世!陸辰那廝用蒸汽妖術褻瀆神明,必遭天譴!凡我教眾,皆可隨魔神征戰,死後升入極樂!”
“魔神萬歲!誅滅陸辰!”邪教徒們瘋狂地嘶吼,有的甚至用刀劃破手臂,讓鮮血滴在地上的法陣中——這是玄機子搞出的“血祭儀式”,說是能“喚醒魔神之力”。
玄機子看著信徒們的狂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原是玄清子的徒弟,玄清子死後,他收攏殘餘教徒,跑到雲夢山蟄伏,靠著“魔神降世”的謊言,又聚集了數百人。但他知道,僅憑這點力量,根本不是陸辰的對手。
“教主,蕭承煜的使者到了。”一名教徒低聲稟報。
玄機子眼睛一亮,立刻讓人帶使者進來。使者是蕭承煜的親信張忠,他看著營地裡的狂熱景象,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卻還是拱了拱手:“玄機子教主,我家公子有請,想與教主商議聯手之事。”
“聯手?”玄機子故作高深地撫了撫胡須,“蕭公子想讓我做什麼?”
“陸辰的機械工坊是其根基,”張忠開門見山,“我家公子希望教主率教眾襲擊嶺南的機械工坊,擾亂陸辰的生產,事成之後,公子會為教主提供糧草和武器。”
玄機子心中盤算:襲擊機械工坊既能削弱陸辰,又能從蕭承煜那裡拿到好處,何樂而不為?他立刻答應:“好!三日後,我率教眾襲擊嶺南的工坊,還請蕭公子屆時派人與我接應。”
張忠滿意地離開,卻沒注意到,營地外的一棵大樹上,藏著一個黑衣男子——他是林晚秋派來的探子。
探子看著張忠離去的方向,悄悄退下,連夜趕回嶺南。林晚秋收到情報時,已是次日清晨。她看著探子手繪的營地分布圖,臉色沉了下來——邪教徒加上蕭承煜的人,若真襲擊機械工坊,後果不堪設想。
她立刻提筆寫密信,用的是與陸辰約定的加密暗號:“雲夢山有邪教餘孽聚集,約三百人,首領玄機子,三日後將襲擊嶺南機械工坊,似與蕭承煜勾結,望速派援軍。”
密信由親信快馬送往京城,陸辰收到時,正在與戶部尚書商議西境的糧草供應。他拆開密信,臉色瞬間凝重:“秦風,立刻備兵!”
秦風很快集結了兩千精銳,都是經曆過嶺南之戰的老兵,還帶上了林晚秋送來的五十台連發弩。陸辰親自交代:“此次清剿,務必全殲邪教徒,抓住玄機子,查清他與蕭承煜的勾結細節。切記不可戀戰,保護好自己和弟兄們。”
“屬下遵令!”秦風躬身領命,帶著隊伍連夜出發。
三日後,秦風的隊伍抵達雲夢山附近。他沒貿然進攻,先派探子偵查營地情況。探子回報:邪教徒已做好出發準備,玄機子正在給教徒分發“符水”,說是喝了能“刀槍不入”。
“一群蠢貨。”秦風冷笑一聲,下令將隊伍分成兩隊,一隊埋伏在營地通往嶺南的必經之路,一隊繞到營地後方,準備前後夾擊。
辰時三刻,玄機子率領三百教眾,浩浩蕩蕩地離開營地。他們大多手持彎刀,少數人背著簡易的炸藥包,嘴裡喊著“誅滅陸辰”的口號,朝著嶺南方向前進。
剛走到山道拐角,埋伏的士兵突然起身,連發弩瞬間發射。“嗖嗖嗖!”弩箭帶著麻藥,精準地射中前排的教眾。教眾們慘叫著倒下,後麵的人見狀,紛紛衝向山道兩側,卻被早有準備的士兵用長矛攔住。
“有埋伏!”玄機子大喊,想要組織反擊,卻發現營地方向傳來喊殺聲——另一隊士兵已經攻占了營地,正朝著這邊趕來。
教眾們本就是烏合之眾,見前後都有埋伏,頓時慌了神,有的扔下武器逃跑,有的跪地求饒。玄機子想要趁亂溜走,卻被秦風攔住:“玄機子,哪裡跑!”
兩人交手不過三回合,玄機子就被秦風製服。他看著周圍被俘虜的教眾,癱坐在地上,嘴裡還念叨著:“魔神會懲罰你們的……”
秦風沒理會他的瘋話,下令清點俘虜和戰利品,同時派人將玄機子押往京城,交由陸辰審訊。
夕陽西下,雲夢山的營地被燒毀,嫋嫋黑煙消散在山間。秦風站在山道上,望著嶺南的方向——雖然清剿成功,但他總覺得,蕭承煜的陰謀遠不止於此。這場較量,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而此時的京城,陸辰正等著玄機子的審訊結果;江南的蕭承煜,還在等著邪教徒襲擊工坊的消息;嶺南的林晚秋,已加強了機械工坊的防禦。各方勢力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即將到來的交鋒之上,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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