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那兩個小子非常的陰險,下車之前都檢查好身上的雨衣雨鞋,彆到時候給電了。”薑凱壓低聲音,目光掃過車裡一張張緊繃的臉。
“好。”
“老七,你先帶老黑去看看他們在哪個房間。”
“好,凱哥,我去。”
一個瘦小的男人應聲,牽起那條名叫老黑的獵犬,悄無聲息地推開車門,融入了夜色之中。
昏黃的路燈將麵包車的影子拉得很長,輪胎碾過潮濕的地麵,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車悄無聲息地停靠在離小樓不遠處的陰影中。
幾分鐘後,那個叫老七的小弟踩著水窪跑了回來,臉上帶著發現獵物的興奮:“凱哥,看到了,就在後麵1樓的院子裡麵,還亮著燈呢,4個人正在打牌。”
薑凱臉上掠過一絲獰笑,嘴角歪了歪,手猛地一揮:“走!狗哥交代了,找到那幾個逼崽子,給我狠狠的收拾。”
“不要留手,有事有狗哥兜著呢。”
“嗯,好!”
眾人無聲而迅速地下車,朝著那棟亮著微弱燈光的小樓包抄過去。
空氣中仍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和一種說不清的緊張感。
他們悄步移到後門位置。
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壯漢從人群中走出,他手裡拎著一把巨大的鐵錘,肌肉在薄薄的衣衫下賁張。
他深吸一口氣,雙臂猛地掄起鐵錘——
“砰!”
一聲巨響撕裂了夜晚的寧靜,門鎖應聲而碎。
後門被粗暴地砸開,門板歪斜著彈向內側。
薑凱第一個衝了進去,臉上因興奮而扭曲,眼中閃爍著凶光。
緊接著,二十來號人加上那條齜牙咧嘴的獵犬,一股腦地湧進了院子。
剛才砸門的壯漢留在最後,他熟練地將被砸壞的鐵門重新拉上,然後高高舉起鐵錘,用錘頭死死卡進鐵門最上方的把手縫隙裡——那位置極高,若非他這般身高臂長,常人非得借助凳子或梯子才夠得著。
他做完這一切,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薑凱飛快地掃視了一眼院子——地麵沒有預想中的水窪,他心下稍安。
隨即惡狠狠地瞪向院裡那四個顯然被驚擾了牌局、愣在原地的人。
惡狠狠的看著他們4個,罵了一句:“你們4個,哪個傻逼是劉波呀?”
劉波站了起來:“我就是。”
“看著這幾個沙雕,大晚上的在家戴著頭盔。”一幫小弟全部叫他們幾個人圍住,薑凱有著大局已定的放鬆,笑罵道。
“哈哈……”
“凱哥,這幾個沙雕不會打牌再打敲了腦門吧?”
“叫你嘛腦門,我們準備出門騎車。”瘦猴罵道。
他們現在頭上戴著頭盔,胳膊和腿都綁著牛皮護膝,確實像要出門騎車的打扮。
“這大晚上的砸了我們的門,想乾什麼?”劉波問道。
薑凱舉著一把西瓜刀,指著劉波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彆逼逼,來就是乾你的。”
“讓你死個明白,老子叫薑凱,我大哥是狗哥。”
劉波表情十分平靜,掃了一下這些人站的範圍,緩緩點了點頭:“知道,一直等著你們呢。”
“曹你媽,知道我要來,還不知道在門口跪著等?”薑凱被對方的態度激怒了,破口大罵,“傻逼玩意找死是吧?現在什麼樣的雜碎都敢出來混了!”
“就你們幾個逼崽子,還想把這風雲再起給開起來,真是不知死活。”
劉波嗤笑一聲:“搞半天,還是衝著這遊戲廳來的是吧?”
這時,那名卡門的壯漢從人群後方擠上前來,眾人紛紛讓路。
他身高超過一米八,體重恐怕有兩百多斤,像一堵牆般移動過來,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他不知何時也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刀尖指向劉波,聲如悶雷:“就你這逼樣,敢這麼跟我們凱哥說話?”
他唾沫橫飛:“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路跪著跟我們去見狗哥認錯;要麼,老子現在就打斷你的腿,拖著你回去給狗哥認錯!”
劉波竟然笑了笑,那笑聲透過頭盔顯得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