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著不爽,但瘦猴還是眉開眼笑地陪著張雲濤痛快地玩了一整晚。
包廂裡燈光迷離,音樂震耳,他一手摟著一個姑娘,另一隻手舉著酒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時不時還跟著節奏扭動兩下身子。
按他的話說,就算心裡再不痛快,可跟這些水靈的妹子待在一起,聞著她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聽著她們嬌滴滴的笑聲,什麼煩惱都能暫時拋到腦後。
“也算是不虧。”他醉醺醺地癱在柔軟的沙發裡,抹了抹油膩的嘴角,一臉滿足地咂咂嘴,仿佛剛才的一切不快都已煙消雲散。
翌日。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灑進房間,狗哥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走到餐桌前,端起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豆漿。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躡手躡腳地湊了過來,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
“狗哥……門口那兩隻哼、哈二將,不知怎麼的……不見了。”
瘋狗正準備送入口的油條頓住了,眉頭倏地擰成一個疙瘩,“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不見了?你他媽再說一遍?”
那小弟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地回道:“上午……上午我們去喂食的時候就沒看見,前前後後、角角落落都找遍了,連根狗毛都沒找著……”
“哼、哈二將,那可是我花重金培養的狼串!怎麼會不見了?”瘋狗“騰”地站了起來,臉色瞬間鐵青,額角青筋暴起,“就你們這幫廢物丟了,它倆都不可能丟!”
“狗哥,我們懷疑……是不是被偷狗的給弄走了?”小弟怯生生地抬起眼皮,聲音越來越小。
“偷你媽!”瘋狗一腳踹翻旁邊的木質椅子,椅子在地上翻滾著發出刺耳的響聲,“那是狼串!誰敢靠近?老子養的狗,除了我和你們幾個喂的,彆人就算把龍肉扔在地上,它們聞都不會聞一下!”
他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全都給我去找!找不回來,你們也彆回來了!一群沒用的東西!”
他氣得渾身發抖,最近事事不順——原本和兄弟計劃得好好的,眼看就要拿下這片區域,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劉波,全盤計劃都被打亂。
好兄弟現在躲在莊園裡不敢露麵,他自己想動手,又感覺乾不過對方,隻能窩在自己的地盤裡憋屈度日。
今天倒好,連狗都丟了!
小弟連滾帶爬地退出去後,瘋狗草草扒拉完剩下的早飯,套上皮外套,騎上他那輛轟鳴的哈雷摩托車,準備去夜香KTV。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路邊的景物飛速倒退,他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真有人偷狗吧?”
但很快他就用力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就算真有偷狗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他瘋狗的莊園來偷?
............
第2天晚上。
月色朦朧,樹影婆娑。
王濤、小潘和小丁三人再次悄無聲息地出動。
他們熟練地穿過昏暗的巷子,半個多小時後,又順利地帶回兩條肥壯的狗。
林老頭見到狗,笑得滿臉褶子都堆在了一起,他粗糙的手一遍遍撫摸著狗肉,讚不絕口:“這肉真勁道,一看平常就沒少跑,養得可真好啊!”
王濤聽了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對老爺子拍著胸脯說:“最近狗肉您放開吃,管夠!”
現在狗肉確實多得吃不完,每晚頂多消耗半隻。
劉波便吩咐小潘去買個大冰櫃放在後院,等處理好了,就把狗肉一一分類存放進去——這麼好的肉,要是放壞了,那才叫暴殄天物。
第3天早上。
瘋狗徹底暴怒了。
前兩條狗還沒找回來,居然又丟了兩條!
他氣得臉色發紫,雙眼噴火,一腳接一腳地狠狠踹向那兩個負責看狗的小弟,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可任憑他怎麼打罵,狗依舊不見蹤影。
“狗哥,真沒辦法啊……”兩個小弟抱頭躲閃,委屈地辯解,“這些狗平時我們也管不住,光靠我們兩個,根本看不過來啊……”
“廢物!一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瘋狗對自己訓練的狗極有信心,一聲令下,沒一個敢不聽指揮。
因此莊園裡並沒安排多少人手,除了這兩個負責打掃和喂食的小弟,就隻有最近躲來的兄弟胡建軍,以及他的兩個小弟和女人住在後屋。
而這三天,劉波那邊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生意肉眼可見地紅火起來,尤其是後麵的按摩房,成了真正的“現金流”。
老三帶來的人越來越多,前麵的遊戲廳也人氣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