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去處理事情,其他的以後再說。”母親推了王國慶一把,催促道。
王國慶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房間裡隻剩下王建國和他母親,母親拉著他坐在床上,耐心地詢問起他和顧如玉的關係,以及為什麼會突然生出這樣瘋狂的想法。
王建國一五一十地說了,包括他對顧如玉的愛慕、被拒絕後的怨恨,以及看到顧如玉和劉波在一起時的嫉妒。
了解清楚前因後果後,母親立刻拿起手機,給學校打了電話。
也正是因為他們夫妻二人的這一係列操作,學校那邊才選擇了沉默,甚至連顧如玉的導員都沒有主動聯係過她。
處理完學校的事情,母親又開車趕往醫院。她先是找到了給顧如玉做手術的醫生,詳細詢問了顧如玉的傷勢。
當聽到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一些骨折和皮外傷,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時,她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隨後,她給王國慶打了個電話,把顧如玉的情況告訴了他。
此時的王國慶正在派出所裡,通過關係調取了顧如玉的所有詳細資料。
掛了電話,他也鬆了口氣,雖然語氣上對兒子十分嚴厲,但心底裡還是希望兒子能平安無事。
“行,我知道了。你在醫院好好談,態度彆太強勢,儘量安撫好那個女孩。至於她父母那邊,我來處理。”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母親自信地說道,掛了電話後,拎著一個精心準備的水果籃,在醫生的陪同下,走進了顧如玉的病房。
病房裡,劉波正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給顧如玉掖了掖被角。看到有人進來,他立刻抬起頭,眼神警惕地看著來人。
“你是?”劉波已經大致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語氣帶著幾分冷淡。
母親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看向病床上的顧如玉,溫和地說道:“我是王建國的母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孩子一時糊塗,犯下了這樣的大錯,我今天過來,是代他向顧同學你道歉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剛才我已經和醫生溝通過了,你的傷勢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醫院這邊我已經交了1萬塊錢的住院費,你安心在這裡休養就好,之後所有的醫療費用,都由我們家來承擔。”
“學校那邊我也已經打過招呼了,會給你安排好休學手續,絕對不會影響你之後的畢業和考研。”
“這裡是1萬塊錢的營養費,你拿著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在你休養的這段時間裡,我每個月還會給你拿2000塊錢的生活費和營養費,確保你能安心養傷,沒有後顧之憂。”
她說完這一長串話,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走流程一樣,沒有絲毫的愧疚和真誠,反而透著一股敷衍了事的意味。
劉波聽著,眉頭微微一挑,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怎麼,就花這點錢,想把這件事給打發了?”
母親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依舊保持著平和的語氣:“這位同學,我不是來打發你們的,我是真心實意來道歉和處理事情的,希望能獲得顧同學的原諒。”
“你就是顧如玉的男朋友劉波吧?”母親看向劉波,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我家建國已經跟我說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之前你們因為一些矛盾,你動手打了他,我們都沒有追究。這一次,也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一時的衝動。”
她的話聽起來客客氣氣,但每一句都像是在暗示劉波“得饒人處且饒人”,仿佛王建國開車撞人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種態度讓劉波心裡格外不爽,一股怒火漸漸升騰起來。
換做幾個月前,遇到這種事情,對方願意主動賠錢,顧如玉也沒有生命危險,劉波或許會為了息事寧人而妥協。但現在的劉波,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處處忍讓、膽小怕事的窮小子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僅僅因為一點錢就不了了之。
“我和你兒子之間的恩怨,如果你想找麻煩,儘管放馬過來,我接著。”劉波站起身,擋在顧如玉的病床前,眼神冰冷地看著王建國的母親,一字一句地說道,“但這一次,你兒子是蓄意殺人,不是你過來道個歉、拿點錢就能了事的。”
母親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語氣依舊平靜:“劉同學,我能理解你現在很生氣。確實是我兒子的錯,我們也願意做出最大的努力來補償顧同學。如果你覺得之前的錢少了,我們可以再商量,隻要你的要求合理,我們絕對立刻賠償。”
“一百萬。”劉波毫不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