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劉波,和瘦猴他們幾個人安排了一下,之後就讓小丁開車送他去雪霽山莊。
黃山廳。
是這個飯店最大的包廂,也是位置最好的。
在這個包廂可以欣賞外麵大廳唱的戲曲。
這也是這個山莊最有特色的,在山莊內搭著一個巨大的舞台,上麵有人唱著各種戲,每個地方的都有輪流著來。
劉波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王國慶叼著煙,喝著茶,一臉悠然自得的跟著舞台上麵唱戲的輕聲哼著。
看到劉波進來,王國慶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走吧。”
劉波坐了下去,王國慶也沒有就此說話,繼續欣賞著台上的戲曲。
叮叮鏘鏘。
好不熱鬨。
劉波看了一眼,旁邊牌子寫著《清風亭》。
就這樣看了接近20分鐘。王國慶從開始臉上風輕雲淡,到後來,眼眶微熱
然後低聲細語呢喃道。
“身榮不把義父認,逼死恩母在庭前,打豆賣鞋十三載報恩就此二百錢…”
“有子不看牆頭記,無子不看清風亭。”
說著說著,他抬頭看向劉波。
“劉老板,你沒有孩子,或許你不能夠理解這個。”
“今天過來找你聊天,沒有什麼太複雜的事情,你也不用緊張,也不要有壓力,我不是什麼區長,我單純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王國慶拿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了一根煙,長長吸了幾口,情緒逐漸緩和下來,說道。
“你跟我家阿國年紀差不多,你比他小一歲,你19他20,但是你們倆的人生卻截然不同。”
劉波也點了一根煙:“王區長,確實我跟你兒子年紀差不多大。他在接受高等教育,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所以我這個人的理解能力非常有限,你要是有事跟我聊,你就直截了當一點,不要用你官場上麵那種拐彎抹角。我聽不太明白。”
王國慶也不生氣,認真地點了點頭。
“劉老板,你和我家阿國之前有點小摩擦之類的,我覺得沒什麼太問題,你們年輕人小打小鬨的,可以理解。”
“但這一次你出手是不是太過分了?他現在重傷,最少要在醫院躺兩個月,臉上也有不少傷口,甚至我還要送到他去韓國那邊整形才能夠恢複過來。”
“不管怎麼樣,我也算是這新站區的一哥了,你也在這個地方討生活,真的是一點都不考慮我的臉麵嗎?”
劉波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領導,這其中是什麼緣由,難道你不清楚嗎?”
“自始至終我從來沒想過找過他任何麻煩,都是他在挑釁我,我每次都是被迫還手,你覺得他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明知道我是一個爛仔,在外麵混的,還這麼招惹我,在三番兩次之後事情都已經完結了,還請人到我的店裡麵去搞事情,你覺得他因因為什麼敢有這樣的膽子,你覺得我沒弄死他,是不是給你麵子了?”
“還是你覺得我想弄死他很難嗎?”
在如今這個年代,找一個人去開一槍,然後跑路,這絕對不是什麼新鮮事情,甚至有的人乾脆就不跑了。江湖上有著一大堆人願意做這個槍手。
隻要你給足夠的錢就可以了。
就比如葉凡。
當然葉凡他這是自願的,他並不是誰的槍手。
可這外人不知道,外人都知道劉波之前找過槍手,去給人開過槍,弄死過人,所以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人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王國慶麵色有著些許尷尬,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今天找你過來也不是找你算賬的,關於阿國做的那些事,我正式向你道個歉。”
說著王國慶站了起來,正式的向劉波半鞠了個躬。
劉波看著王國慶鞠躬他也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謝絕,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