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試圖傳遞一絲溫暖:“戰場上刀劍無眼,流箭、暗器防不勝防,我不能讓你冒險。你的安全,比這場戰事更重要。”
他頓了頓,聲音柔和下來,“況且,帝都更需要你。幫我盯著太子和宰相,他們二人野心不小,我總覺得他們會趁我不在,搞出些動靜。”
“我知道。”
虛空純女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那兩個老狐狸早就心懷不軌,上次父皇頒布招親聖旨時,他們就暗中聯絡過黑水域的人。”
她突然撲進林大偉懷中,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聲音悶在他的胸甲前,帶著委屈與不舍。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們的婚禮還沒辦呢。我還等著聽你為我彈《鳳求凰》,等著...做你的妻子。”
林大偉的心頭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這個簡單的動作,瞬間讓激動的公主安靜下來,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身體不再顫抖。
他能感受到懷中女子的心跳,急促而有力,那是對他的擔憂與牽掛。
“我答應你。”
林大偉在她耳邊輕聲道,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我會儘快擊退敵軍,去去就回。等我回來,我們就舉行婚禮,讓全虛空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輕輕推開純女,翻身上馬。
胯下的戰馬是一匹通體烏黑的汗血寶馬,是海皇特意賞賜的,此刻正不安地刨著蹄子,噴著響鼻。
林大偉對站在一旁的海飛飛點頭示意。
“保護好她。”林大偉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海飛飛說,聲音隻有兩人能聽見。
海飛飛微不可察地點點頭,隨即上前一步,輕輕攙扶住虛空純女的胳膊,語氣溫和地勸道。
“皇姐,我們回去吧。駙馬神通廣大,定能凱旋歸來。我們在宮中做好準備,等他回來參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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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偉最後看了一眼皇宮的輪廓,紅綢與宮燈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如同一場未醒的夢。
他不再猶豫,轉身策馬揚鞭,馬鞭在空中劃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在他身後,三百名精銳騎兵如影隨形——這些都是海皇的親衛,個個身經百戰,穿著黑色的鎧甲,手持鋒利的長刀,眼神銳利如鷹,是能以一當十的強者。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夜色像濃墨般籠罩著大地,隻有天邊泛起一絲微弱的魚肚白。
林大偉率領部隊,如同幽靈般穿過邊境的山脈。
山脈中的霧氣濃厚,能見度不足五米,但騎兵們卻行進得異常平穩——他們熟悉黑暗中的戰鬥,早已練就了在迷霧中辨識方向的能力。
經過兩個時辰的急行軍,他們終於抵達了灌亞夫的西疆大營外。
營門的守衛看到林大偉手中的藍色軍符,瞳孔驟縮,連忙單膝跪地:“參見大帥!末將不知大帥駕到,有失遠迎!”
他們雖曾是灌亞夫的部下,卻也清楚軍符的威嚴,不敢有絲毫阻攔,連忙命人打開營門。
林大偉帶人直奔中軍帳,沒有絲毫停頓。
他一腳踹開帳門,“嘩啦”一聲,帳簾被踹得飛了起來,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帳內的景象讓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灌亞夫正摟著兩個年輕的民女酣睡,她們的衣衫淩亂,臉上還帶著驚恐的淚痕,顯然是被強行擄來的。
灌亞夫被驚醒時,還一臉茫然,揉著眼睛嘟囔:“誰這麼大膽,敢打擾老夫睡覺...”
待看清帳門口的林大偉,以及他身後手持長刀的士兵,灌亞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聲音都開始發顫:“林、林大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帝都準備婚禮嗎?”
“綁了!”
林大偉冷喝一聲,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名親兵立刻上前,如同拎小雞般將灌亞夫從床上拽起,用玄鐵鎖鏈將他五花大綁。
鎖鏈摩擦著他的皮膚,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敢!”
灌亞夫掙紮著怒吼,眼中滿是怨毒。
“老夫乃無量海帝國的西疆統帥,你不過是個外來的駙馬,憑什麼綁我!快放開我,否則老夫要去海皇麵前告你!”
林大偉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地看著他:“臨陣叛國,引敵入境,你也配稱‘帝國大將’?海皇若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恐怕會親自下令斬了你!”
他轉向被驚醒的兩個民女,她們正蜷縮在床角,身體因恐懼而顫抖。
林大偉放緩語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你們是附近的村民?”
女子們驚恐地點點頭,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小聲回答:“是...我們是西疆城外的村民,前幾日被灌將軍的人擄來這裡,求大人救救我們...”
林大偉命人取來乾淨的衣物,遞給兩個女子,又安排兩名女親兵護送她們回家,還特意給了她們一袋虛空幣,讓她們暫且遠離邊境,躲避戰火。
“擂鼓聚將!”林大偉轉身對帳外的士兵命令道,聲音洪亮。
“咚!咚!咚!”厚重的戰鼓聲在大營中回蕩,如同驚雷般喚醒了沉睡的士兵。
各營將領匆忙趕來,他們穿著鎧甲,手持兵器,臉上還帶著睡意,可當看到被綁在帳中的灌亞夫時,無不臉色大變,紛紛交頭接耳,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林大偉走上高台,高舉手中的藍色軍符,聲音傳遍整個中軍帳:“奉海皇陛下旨意,本帥今日起接管西疆全軍!灌亞夫通敵叛國,罪無可赦,待戰事結束後,再交由海皇處置!”
他環視眾將,目光銳利如刀,“如今虛空帝國大軍就在三十裡外的彆山山穀,正在用早膳,毫無防備。此時正是反擊的良機,誰敢與我一同破敵?”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將猶豫著上前一步,他是西疆軍的副將,名叫趙山河,跟隨灌亞夫征戰多年,此刻臉上滿是擔憂。
“大帥,虛空帝國大軍有四十萬之眾,而我們西疆軍隻剩二十萬,且經灌將軍投敵一事,士氣低落...以少敵多,恐怕難以取勝啊。”
“正因如此,他們才想不到我們會主動出擊。”
林大偉胸有成竹,手指指向案桌上的沙盤,“探子來報,菲利普斯為人傲慢,認為我軍群龍無首,必定不敢反擊,此刻正讓士兵們悠閒用膳,連崗哨都隻安排了少數人。我們趁其不備,發動突襲,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抽出腰間的長劍,在沙盤上劃出三道鋒利的箭頭。
“兵分三路,左路五萬大軍,由趙副將率領,從彆山山穀左側的密道繞後,切斷敵軍的退路;右路五萬大軍,由魏將軍統領,攻擊敵軍的糧草營,燒毀他們的糧草;中路十萬大軍,由本帥親自率領,直接衝擊敵軍中軍,斬殺菲利普斯!記住,速度要快,攻勢要猛,不留任何俘虜!”
將領們被林大偉的氣勢所懾,更被他周密的計劃所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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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紛紛單膝跪地,高聲領命:“末將遵命!願隨大帥破敵!”
朝陽初升時,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驅散了清晨的薄霧。
虛空帝國的大營中,炊煙嫋嫋,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手中拿著烤肉、麵餅,悠閒地享用早餐。
菲利普斯坐在中軍帳前的太師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身邊站著兩名侍女,正為他剝著水果。
他根本沒把無量海的軍隊放在眼裡——灌亞夫已經投降,西疆軍群龍無首,就算有反抗,也不過是垂死掙紮。
“報——!大事不好!敵軍來襲!”
一名哨兵連滾帶爬地衝進大營,盔甲上沾滿了泥土,臉上滿是驚恐。
“外麵全是無量海的士兵,已經突破外營了!”
菲利普斯一口紅酒噴了出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胡說八道!灌亞夫已經投降,西疆軍早就潰不成軍,哪來的敵軍?你是不是看錯了!”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衝出帳篷。眼前的景象讓他肝膽俱裂——無數身著藍色鎧甲的士兵如潮水般湧來,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箭矢如雨點般落下,將正在用餐的虛空士兵射倒在地。
他的士兵們驚慌失措,有的甚至來不及拿起武器,就被砍倒在血泊中,大營內一片混亂,哭喊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人間地獄。
“列陣!快列陣!”
菲利普斯嘶吼著,拔出腰間的長劍,試圖組織士兵抵抗。
但為時已晚,無量海的士兵已經衝破了內營,距離中軍帳隻有數百米。
林大偉親率中路大軍,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插敵軍心臟。
他手中的長劍泛起詭異的黑光,那是融合了黑暗領域秘術的力量,劍刃所過之處,虛空士兵如割麥子般倒下,沒有一人能擋住他的一招。
一名虛空將領試圖偷襲,卻被林大偉反手一劍刺穿胸膛,鮮血噴濺在他的鎧甲上,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動作。
“菲利普斯!”
林大偉一聲暴喝,聲音震四野,如同驚雷般傳入菲利普斯耳中。
“你身為虛空帝國統帥,卻縱容士兵燒殺搶掠,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可敢與我一戰?”
菲利普斯看到林大偉如同戰神般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眾目睽睽之下,他身為統帥,若臨陣退縮,必將被士兵恥笑。
他硬著頭皮,催馬上前,手中的長劍直指林大偉:“一個外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口出狂言!今日就讓你知道,虛空帝國的厲害!”
兩馬相交,兵器碰撞發出“錚”的巨響。
僅僅三個回合,菲利普斯就感到手臂發麻,虎口隱隱作痛——林大偉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每一次碰撞,都讓他的手臂顫抖。
第五回合時,林大偉的劍鋒突然加速,劃過一道殘影,精準地劃破了菲利普斯的鎧甲,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他的戰袍。
“你...你不是普通的將領!”
菲利普斯驚恐地喊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的力量...是黑暗領域的秘術!你到底是誰?”
林大偉冷笑不語,劍勢陡然加快。他手腕翻轉,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黑色的光芒閃過,菲利普斯的頭顱高高飛起,眼中還凝固著驚恐與不甘。
頭顱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最終停在一名虛空士兵的腳邊,嚇得那名士兵癱倒在地。
統帥一死,虛空帝國的大軍徹底崩潰。
士兵們丟盔棄甲,四散奔逃,有的甚至跪地求饒。
林大偉卻沒有下令停手,而是命令全軍追擊:“乘勝追擊,不給敵軍任何喘息的機會!將他們趕回虛空帝國境內,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騎兵們策馬追擊,步兵則清理戰場,整個霧隱山穀都被鮮血染紅,屍體堆積如山,河流被鮮血染成暗紅色,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當太陽升至中天時,戰鬥終於結束。
虛空帝國的四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隻有少數士兵僥幸逃脫,狼狽地逃回虛空帝國。
“大帥!我們贏了!”
副將趙山河激動地跑到林大偉麵前,單膝跪地,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喜悅,“此戰我軍殲敵二十五萬,俘虜十二萬,燒毀敵軍糧草十萬石!我軍傷亡不足三萬,堪稱千古奇跡!”
林大偉卻沒有絲毫喜色。
他望著遠處虛空帝國的疆土,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凝重:“戰爭才剛剛開始。菲利普斯隻是虛空國主的一顆棋子,他死了,虛空國主必定會派更多的軍隊來報複。”
他轉身對趙山河下令,“傳令下去,立刻加固西疆的防禦工事,修複城牆,增設崗哨,同時派探子密切監視虛空帝國的動向,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趙山河躬身領命:“末將遵命!”
林大偉簡單交代了後續的防禦事宜,留下趙山河鎮守西疆,自己則帶著三百親衛隊,快馬加鞭返回帝都。
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絲不安——比起明刀明槍的戰場,皇宮中的暗箭更難防範。
太子與宰相的野心,海皇的處境,還有...他心愛的純女,此刻是否安全?這些念頭如同烏雲般籠罩在他心頭,讓他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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