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楚國王宮籠罩在一片近乎凝滯的靜謐之中。
昔日屬於楚王楚金的寢殿,此刻已換了新主——殿宇外的禁軍換為林大偉的黑甲親衛,殿內的陳設雖未大變,卻多了幾分來自地球的精致物件:牆角立著一台小型空調,出風口散發著微弱的涼風;梳妝台上擺著玻璃鏡麵的妝盒,取代了原本的青銅鏡。
殿外的玉階下,殘留著白日戰事的痕跡——幾處暗紅色的血漬已被擦拭乾淨,卻仍能隱約嗅到空氣中未散的硝煙味,無聲訴說著權力更迭的殘酷。
林大偉正躺在那張象征楚國最高權力的龍榻上,錦被下,左右各擁著一位絕色佳人。
龍榻由千年紫檀木打造,鋪著整張白虎皮,觸感柔軟溫熱,卻不及懷中美人的肌膚半分細膩。
左側的虛空純女蜷縮在他臂彎裡,如瀑的黑發散落在錦被上,發絲間還彆著一支小巧的珍珠發簪——那是林大偉昨日特意為她挑選的。
月光透過鮫綃紗帳,在她瓷白的肌膚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偶爾因呼吸輕輕顫動,像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她的右手緊緊攥著林大偉的衣角,即使在睡夢中,也帶著一絲對他的依賴。
右側的楚嫣然則枕著林大偉的另一條手臂,肩頭還殘留著幾縷未散的潮紅。
她眼角沾著歡愉後的淚痕,呼吸均勻而綿長,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露出的鎖骨精致如玉。
這位昔日的楚國公主,此刻卸下了所有防備,像隻溫順的小貓,將臉頰貼在林大偉的胸膛上,仿佛那裡是最安全的港灣。
兩人都因白日見證楚軍潰逃的衝擊,又經曆夜裡的纏綿,早已筋疲力儘,睡得深沉。
林大偉卻毫無睡意,睜著眼睛望著帳頂的盤龍刺繡。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虛空純女的一縷發絲,指尖能感受到發絲的柔滑。
攻下楚國不過是他統一無量海計劃的第一步,他心中比誰都清楚,魏國、趙國、齊國、燕國、韓國五國絕不會坐視他吞並楚國而無動於衷——特彆是魏國,與楚國接壤,國力強盛,擁有二十萬常備軍,境內還有數座鐵礦,兵器冶煉技術遠超其他小國;魏王僚更是個野心勃勃的君主,早年曾率軍吞並周邊三個小國,手段狠辣,絕非易與之輩。
“嗯...”楚嫣然在夢中輕哼一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思緒,往林大偉懷裡又鑽了鑽,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胸膛。
林大偉低頭看著懷中佳人,嘴角微微上揚。這位楚國公主不僅容貌傾城,更精通楚國的典章製度與民情風俗,如今成了他的女人,既是他的枕邊人,也是他安撫楚國民心的重要棋子——有她在,楚國舊臣的反抗會少許多,電氣化改造在楚國的推進也會順利不少。
就在此時,林大偉的耳朵突然微微一動。
常人難以察覺的細微聲響從寢宮屋頂傳來——那是琉璃瓦被輕輕掀開的“哢嗒”聲,聲音輕得如同落葉落地,隨後是幾乎無聲的落地聲,來人的輕功極佳,足尖點地時連灰塵都未揚起,顯然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頂尖刺客。
“刺客。”
林大偉眼中寒光一閃,隨即迅速恢複平靜。
他深知此刻不能驚動懷中的兩位佳人,否則隻會讓她們擔憂。
他動作輕柔地將手臂從楚嫣然頸下抽出,又小心翼翼地為虛空純女掖了掖被角,確保她不會著涼,這才悄無聲息地起身。
寢宮內的燭火早已熄滅,隻有幾縷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地麵投下長長的窗影。
林大偉赤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上,腳底傳來的寒意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每一步都走得極輕,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林大偉握天極劍,身形如鬼魅般閃到窗邊,雙腳在窗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如燕子般躍上了屋簷。
夜風撲麵而來,帶著初秋的涼意,吹動他的黑色衣袍,獵獵作響。
月光下,一個黑衣人正俯身在寢宮屋頂的琉璃瓦上,動作謹慎地掀開一片瓦片,透過縫隙向室內窺探。
那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中,連頭臉都被麵罩遮住,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殺意;腰間佩劍的劍柄露出一截,劍鞘是黑色的,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一看便知是柄利器。
“來者何人,竟如此大膽,敢闖本帥的寢宮?”
林大偉冷冷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穿透人心的威嚴,如驚雷般在寂靜的夜空中炸響。
黑衣人渾身一震,顯然沒料到自己的行蹤會被發現。
他猛地轉身,動作快如閃電,腰間的佩劍“錚”的一聲出鞘,劍身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直取林大偉的咽喉。
這一劍快、準、狠,角度刁鑽至極,劍風淩厲,帶著破風之聲,顯然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殺招——尋常將領若是麵對這一劍,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要命喪劍下。
林大偉卻不慌不忙,甚至左手依舊背在身後,姿態從容得仿佛在欣賞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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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執天極劍,手腕輕輕一挑,“叮”的一聲脆響,兩劍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鳴響,火星四濺。
黑衣人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身傳來,手臂一陣發麻,佩劍險些脫手,他心中大驚——他本以為林大偉隻是個依靠現代武器的統帥,沒想到個人武藝竟如此高強。
“就這點本事也敢來行刺?”
林大偉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報上名來,本帥劍下不斬無名之輩。”
黑衣人眼中怒火更盛,卻不答話,顯然是想速戰速決。
他劍招一變,攻勢陡然加快,手中的劍如狂風暴雨般向林大偉攻來——時而直刺,時而橫劈,時而斜挑,每一劍都直指林大偉的要害,劍刃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碎屍萬段。
林大偉卻如閒庭信步般,單手持劍,步伐輕盈地在屋頂上輾轉騰挪,天極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格擋都恰到好處,將對方的攻勢一一化解,甚至還能偶爾反擊,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
兩人在宮殿的屋頂上纏鬥起來,劍光如練,在月光下交織成一張銀色的大網。
腳下的琉璃瓦不時被踩碎,發出“哢嚓”的清脆聲響,碎片順著屋簷滑落,墜落在地麵上,卻沒有一名侍衛敢來查看——林大偉早有嚴令,夜間無論寢宮方向傳來什麼動靜,侍衛都不得靠近百步之內,以免打擾他與兩位夫人的休息,沒想到這道命令此刻竟為刺客提供了便利。
五十招過去,黑衣人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原本淩厲的劍招漸漸有了破綻。
他原是魏國頂尖的劍客,曾憑一己之力斬殺過楚國的三名將領,此次奉命行刺,本以為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林大偉的武藝遠超他的想象。
更令他心驚的是,對方自始至終隻用一隻手,顯然還未儘全力,這對他而言,無疑是極大的羞辱。
“一百招了。”
林大偉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目光如刀般掃過黑衣人,“你的劍法注重快攻與角度,招式間帶著魏國‘裂風劍派’的影子——魏國的劍法,不過如此。”
黑衣人瞳孔猛地收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的劍法是裂風劍派的秘傳,從未在外人麵前顯露過,林大偉竟一眼就看破了他的來曆!他咬緊牙關,心中明白今日若不拚命,恐怕難以脫身。
他深吸一口氣,劍招陡然變得更加淩厲,幾乎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每一劍都不惜暴露自己的破綻,隻求能傷到林大偉分毫。
然而林大偉依舊從容不迫,天極劍的劍光如同一道藍色的屏障,將所有攻擊都擋在身外,偶爾反擊一劍,都讓黑衣人手忙腳亂,不得不狼狽躲閃。
二百招...三百招...五百招...
黑衣人手中的劍越來越慢,手臂仿佛灌了鉛般沉重,汗水浸透了他的夜行衣,順著麵罩的縫隙滴落,落在瓦片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他的呼吸聲如同破風箱,粗重而急促,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隻能勉強看清林大偉的身影。
反觀林大偉,呼吸平穩如初,臉色甚至沒有絲毫變化,眼中甚至帶著幾分無聊的神色,仿佛這場打鬥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消遣。
“玩夠了嗎?”
林大偉突然語氣一冷,手中的天極劍驟然加速,化作一道藍色的流光,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
黑衣人隻覺手腕一麻,手中的佩劍“鐺啷”一聲脫手而出,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後,重重落在遠處的瓦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等黑衣人反應,林大偉已欺身而上,天極劍的劍尖穩穩抵在他的咽喉處。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黑衣人渾身僵硬,他甚至能感受到劍尖傳來的銳利氣息,隻要對方稍一用力,他的喉嚨就會被刺穿。
“何方宵小,敢來行刺本帥?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怕死嗎?”
林大偉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沒有絲毫溫度,讓黑衣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黑衣人知道今日難逃一死,索性閉上眼睛,仰起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要殺便殺!囉嗦什麼!二十年後,爺又是一條好漢!”
他雖是刺客,卻也有幾分武者的骨氣,不願在臨死前露出怯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