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隻殘留著幾片銀色的鱗片和那瓶裝滿抗體的收集瓶,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短暫的幻覺。
明月跪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著光粒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說話。
安辰宇默默地站在她身邊,沒有打擾,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影的揭露太過震撼——關於明月的源生體身份,關於他自己"平衡之器"的使命,關於混沌嫁接技術的風險...這些信息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在兩人的心頭。
"我不是人類...也不是守墓人..."
明月突然開口,聲音乾澀而沙啞,帶著一絲絕望。
"我隻是一團從混沌本源中誕生的能量...像那些沒有意識的混沌生物一樣..."
安辰宇緩緩蹲下身,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真誠而堅定。
"你是明月,是那個在腐雨沼澤中為我療傷、在銀輝之塚中與我並肩作戰的明月。你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選擇成為什麼樣的存在。"
明月抬起頭,銀灰色的眼睛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迷茫,有痛苦,也有一絲動搖。
"而你是被太虛老祖和守墓人首領設計出來的"平衡之器",從出生起就背負著維持兩界平衡的使命...你難道不覺得不公平嗎?"
"曾經覺得,現在不了。"
安辰宇拿起地上的抗體收集瓶,對著燈光輕輕搖晃,銀灰色的液體在瓶內形成美麗的紋路。
"至少現在我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不再像之前那樣迷茫。就像影前輩說的,我的使命是平衡,而不是毀滅。"
明月緩緩站起身,擦乾臉上的淚水,眼神逐漸恢複了堅定。
她走到血液分離機旁,拿起影留下的實驗筆記,快速翻閱著。
"這裡有皇族科學家的實驗記錄...他們一直在研究"混沌嫁接"技術,試圖通過將守墓人的抗體注入皇族體內,創造出同時擁有皇族力量和守墓人抗性的超級士兵。"
她翻過一頁,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但所有的實驗體都在注射後的48小時內發生了能量自爆,沒有一個能存活超過兩天..."
安辰宇拿著抗體收集瓶,心中沒有絲毫退縮。
"影前輩卻靠著執念堅持了三年,這說明意誌可以影響成功率。他想要保護你的決心,讓他超越了實驗記錄的極限。"
明月突然抓住安辰宇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靈光。
"等等...如果"平衡之器"需要同時擁有皇族和守墓人的兩種血脈才能發揮作用...而我作為"源生體",血液中蘊含著最原始的混沌能量..."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的血液或許能提高混沌嫁接的成功率!"
安辰宇立刻皺起眉頭,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太危險了!影前輩說過,你已經因為多次為我提供血液而導致共生體虛弱,如果再繼續抽血,很可能會引發共生體的反噬,加速你的混沌化!"
"我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明月從實驗台上拿起一支注射器,語氣堅定地說道,"要麼冒險嘗試混沌嫁接,爭取時間找到三尖兩刃刀的第三部分;要麼看著你在24小時內徹底混沌化,被格拉斯控製,成為喚醒混沌魔主的工具。你選哪個?"
安辰宇沉默了,他知道明月說的是事實。
以他目前的混沌化速度,最多隻能堅持一天,而找到三尖兩刃刀的第三部分至少需要兩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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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嫁接雖然風險極高,但卻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明月不再等待他的回答,迅速將收集瓶中的抗體液體分成兩份,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的手腕。
銀色的血液再次湧出,她將血液小心地注入其中一份抗體液體中。
兩種液體混合後,立刻產生了奇妙的反應,原本銀灰色的液體變成了璀璨的銀藍色,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散發著溫和而強大的能量波動。
"準備好了嗎?"
明月拿著裝有銀藍色液體的注射器,走到安辰宇麵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卻更多的是堅定。
安辰宇緩緩脫下上衣,露出胸口的銀色旋渦印記和已經蔓延到左胸的混沌化紋路。
印記中的金色金線已經變得十分模糊,隨時可能徹底消失。
"直接將抗體注入印記的中心?那裡是我體內能量的中樞。"
明月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注射器的針頭對準印記的中心。
"理論上是的,注入中樞能讓抗體最快地擴散到全身,與你的混沌能量和靈力產生融合。但過程可能會...非常痛苦,你要做好準備。"
"我已經習慣了。"安辰宇勉強笑了笑,閉上眼睛,等待著抗體的注入。
針尖刺入銀色旋渦印記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從胸口炸開,像是有人將滾燙的熔岩直接注入了他的血管,疼痛順著經脈快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
安辰宇忍不住跪倒在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強忍著沒有發出一聲呻吟,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地麵上。
明月連忙按住他抽搐的身體,眼神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起初,抗體的效果十分顯著——安辰宇身上的混沌化部分開始快速退縮,半透明的皮膚逐漸恢複成正常的肉色,胸口的銀色旋渦印記也變得穩定起來,金色金線重新變得清晰。
但好景不長,僅僅過了半分鐘,強烈的能量反彈就開始了——混沌能量不甘心被壓製,與抗體展開了激烈的爭奪,安辰宇的身體時而完全混沌化,變成半透明的灰色形態。
時而恢複正常,兩種狀態的切換頻率越來越快,每一次切換都伴隨著劇烈的能量衝擊,讓他的身體搖搖欲墜。
"堅持住!抗體正在與你的混沌能量融合,這是正常的排斥反應!"
明月看到安辰宇的狀態越來越危險,毫不猶豫地再次劃開自己的手腕,將新鮮的銀血滴在他的胸口印記上,試圖緩解排斥反應。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金屬門突然再次滑開,三個身穿暗金鎧甲的皇族親衛衝了進來。
他們顯然是聽到了實驗室的動靜,手持能釋放混沌光束的長矛,警惕地掃視著室內的情況。
當看到跪倒在地的安辰宇和手持注射器的明月時,親衛們立刻舉起武器,能量在長矛頂端彙聚,發出刺眼的幽綠光芒。
"入侵者!立刻停止你們的實驗,否則格殺勿論!"
明月毫不猶豫地擋在安辰宇身前,手中的斷槍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眼神冰冷地盯著親衛們:"想要傷害他,先過我這一關!"
親衛們不為所動,長矛頂端的能量光芒越來越亮,顯然不打算與他們廢話。
為首的親衛隊長仔細打量著安辰宇的模樣,突然認出了他胸口的印記,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是容器!格拉斯大人一直在尋找的容器竟然在這裡!抓住他,我們就能得到最高的賞賜!"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璀璨的銀藍色光束突然從他身後射來,精準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親衛隊長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胸口的大洞,灰色的混沌能量從傷口處噴湧而出,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倒在地上,身體迅速化為灰燼。
另外兩名親衛大驚失色,迅速轉身想要尋找攻擊者,卻發現第二道銀藍色光束已經襲來,將他們攔腰切斷。
傷口處的混沌能量沒有像往常一樣爆發,而是迅速結晶化,變成了灰白色的晶體,顯然是被抗體能量中和了。
明月震驚地看向光束的來源——安辰宇已經緩緩站起身,單膝跪地,右手向前伸出,掌心還殘留著一個未消散的銀藍色能量旋渦。
他的身體呈現出一種奇妙的平衡狀態:右半身完全混沌化,散發著灰色的能量。
左半身則恢複了正常的人類形態,皮膚白皙。
而胸口的銀色旋渦印記,已經變成了穩定的銀藍色,金色金線和灰色混沌能量在印記中和諧共存,不再相互衝突。
"安辰宇...你沒事吧?"
明月試探性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心中充滿了擔憂,生怕他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
安辰宇緩緩抬起頭,雙眼呈現出奇異的不對稱——右眼是純粹的混沌能量團,散發著灰色的光芒。
左眼則恢複了人類的黑色瞳孔,但虹膜變成了與明月相似的銀灰色,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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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我找到了暫時的平衡..."
他的聲音變成了雙重音調,既有人類的清晰,又有混沌能量的低沉回響。
"抗體和你的血液...在我體內形成了新的共生關係..."
明月快步走到他身邊,小心地攙扶住他,驚訝地發現他的體溫忽冷忽熱,像是體內有兩股力量在不斷交替主導。
"你能控製這種狀態嗎?會不會再次出現排斥反應?"
"能控製一部分。"
安辰宇嘗試著活動自己的右手,混沌化的右手在他的意識控製下,時而恢複成人類的手掌,時而化作鋒利的混沌能量刃,切換自如。
"我現在可以在混沌態和正常態之間自由切換,甚至能將兩種能量融合,釋放出剛才那種銀藍色的光束。但這種平衡是有代價的..."
他拉開自己的左臂衣袖,露出原本正常的皮膚。
明月驚訝地發現,他的皮膚下出現了細密的銀色紋路,這些紋路與守墓人的符文相似,卻更加複雜,像是某種外來物質正在與他的身體深度融合。
"你的血液...和影前輩的抗體...正在緩慢地改造我的身體結構..."
安辰宇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安,"我不知道這種改造最終會讓我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這種平衡能維持多久。"
明月仔細觀察著那些銀色紋路,伸手輕輕觸摸,能感受到紋路中蘊含的守墓人能量。
"這看起來像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共生關係,比普通的共生體融合更加緊密。"
她突然想起了影臨終前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靈光。
"影前輩說的"選擇"...會不會就是指讓你在這種平衡狀態下,選擇完全接納兩種力量的融合,成為真正的"平衡之器";還是偏向其中一方,放棄平衡,成為純粹的皇族或守墓人?"
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需要安辰宇在未來的戰鬥中自己尋找答案。實驗室外傳來越來越密集的腳步聲和呐喊聲,顯然是更多的親衛聽到了動靜,正在向這裡趕來。
安辰宇嘗試著控製體內的混沌能量,將右手化作混沌能量刃,輕輕一揮,就輕易地在金屬牆壁上切開了一道整齊的口子。
"實驗室裡應該有通往其他區域的後門或通風管道,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明月迅速在實驗室的角落裡尋找,最終在一個廢棄的櫃子後麵,發現了一個隱蔽的通風管道入口。
她拉開櫃子,露出管道口,對安辰宇說道:"根據影前輩留下的塔內結構圖,這個通風管道能通往塔底附近的區域...正好可以去找三尖兩刃刀的第三部分。"
兩人不再猶豫,迅速收集了實驗室裡剩餘的抗體液體和影留下的實驗筆記,然後鑽進了狹窄的通風管道。
安辰宇在進入管道前,回頭看了一眼影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由執念構成的"父親",用自己最後的存在為他們鋪平了道路,留下的謎團卻比答案更多。
他不知道未來還會遇到多少危險,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退縮,因為他的身上,承載著影的期望,承載著明月的信任,更承載著兩個世界的未來。
通風管道狹窄而陰暗,隻能容納一人匍匐前進。
安辰宇的混沌右眼在黑暗中能清晰地視物,甚至能看到管道壁上殘留的能量軌跡,這些軌跡大多是守墓人的能量,顯然是影之前留下的。
明月跟在他的身後,不時查看手腕上的計時器——偽裝鱗片的效果已經隻剩下不到三個時辰,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
"前麵有個分叉口。"
安辰宇在管道中停下,壓低聲音對身後的明月說道。
"左側的管道向下傾斜,應該通往塔底;右側的管道則是水平延伸,可能通往中層的其他區域。"
明月從懷中取出影留下的簡易塔內結構圖,借著安辰宇混沌右眼的光芒仔細對照。
"左側的管道應該能直接通往銀蘿阿姨被關押的囚室區域...等等,小心!"
她突然拉住安辰宇的腳踝,語氣緊張地說道:"看管道壁上的能量痕跡!有陷阱!"
安辰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在混沌右眼的視野中,左側管道的內壁上布滿了幾乎不可見的銀色能量絲線,這些絲線細如發絲,卻蘊含著強大的混沌能量,顯然是皇族設置的防禦陷阱,隻要觸碰就會觸發警報,甚至釋放出致命的毒素。
"混沌皇族顯然知道有人會通過通風管道潛入,所以在這裡設置了陷阱。"
他小心地向後退,避開那些危險的絲線。
"我們不能走左側,隻能選擇右側的管道。"
右側的通風管道最終通向一個廢棄的儲藏室。兩人悄悄爬出管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發現儲藏室位於混沌之塔中層與底層的交界處。
透過儲藏室牆壁上的小窗戶,能清晰地看到塔底區域的輪廓——那裡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廣闊,像是一個獨立的小型城市,無數低矮的建築排列整齊,街道上有少量的混沌住民在活動,顯得異常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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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底的守衛比預想的少很多。"
安辰宇趴在窗戶邊,仔細觀察著下方的巡邏模式,發現巡邏兵的數量隻有塔基的一半,而且大多集中在塔底邊緣區域,對中央區域敬而遠之。
"他們似乎在害怕什麼,不敢靠近塔底的中央區域。"
明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塔底中央區域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結構,結構表麵刻滿了複雜的符文,符文散發著銀色的光芒,與銀蘿的血液能量相似。
"銀蘿阿姨之前說過,她一直在塔底維持一個古老的封印,用來壓製混沌魔主的意識碎片。"
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那些守衛不敢靠近中央區域,很可能是害怕被封印的混沌能量波及,導致自身混沌化。"
安辰宇的混沌右眼突然再次刺痛,視野中的能量虛影塔再次浮現。
這次,他能清晰地看到,從塔頂的血色旋渦到底部的圓形封印結構,有一條粗大的能量通道,灰色的混沌能量在通道中緩慢流動,顯然是格拉斯在通過這條通道,向混沌魔主的意識碎片輸送能量,加速其覺醒。
而在圓形封印結構的內部,一團巨大的灰色影子正在緩慢蠕動,雖然看不清具體形態,卻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混沌魔主的意識碎片...就被封印在那個圓形結構裡麵。"
安辰宇揉了揉刺痛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
"銀蘿阿姨一直在用自己的血液維持封印,一旦她停止供血,封印就會立刻崩潰,魔主的意識碎片也會隨之蘇醒,到時候整個混沌之塔都會被混沌能量淹沒。"
明月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她終於意識到他們麵臨的困境有多嚴峻。
"如果我們強行救出銀蘿阿姨,封印就會崩潰,混沌魔主的意識碎片會蘇醒;但如果不救她,我們就找不到三尖兩刃刀的第三部分,無法完成"三分歸一",也就無法阻止格拉斯開啟兩界通道。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
兩人陷入了沉默,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這是一個極其殘酷的抉擇——救銀蘿可能釋放出更可怕的混沌魔主,不救則無法阻止格拉斯的入侵計劃,無論選擇哪一條路,似乎都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也許...我們還有第三種選擇。"
明月突然開口,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她從懷中取出剩餘的半瓶抗體液體。
"影前輩的抗體能中和混沌能量,而且效果比銀蘿阿姨的血液更強。如果我們能將這些抗體注入封印係統,或許能暫時代替銀蘿阿姨的血液,維持封印的穩定。"
"用抗體代替銀蘿的血液?"
安辰宇眼前一亮,這個想法雖然大膽,卻並非沒有可行性。
"但封印需要大量的能量維持,我們手中的抗體液體隻有這麼一點,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明月看向自己的手腕,之前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銀色的血液還在緩慢滲出。
"加上我的血液。作為混沌本源的源生體,我的血液對混沌能量的中和效果比普通守墓人更強。隻要將我的血液與抗體混合,再注入封印係統,應該能維持足夠長的時間,讓我們找到三尖兩刃刀的第三部分。"
安辰宇立刻堅決地搖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拒絕。
"不行!你已經因為多次抽血而變得非常虛弱,再繼續消耗血液,很可能會引發共生體的反噬,到時候你也會陷入混沌化的危險。我不能讓你為了我,為了這個計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安辰宇,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
明月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神堅定而決絕,"影前輩說過,你是"平衡之器",而我是"源生體",我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交織在一起。阻止格拉斯,保護兩個世界,不僅是你的使命,也是我的責任。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一些代價是值得的。"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時,儲藏室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交談聲。
安辰宇和明月迅速躲到一堆廢棄的金屬箱後麵,屏住呼吸,仔細傾聽外麵的動靜。來的是兩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皇族科學家,他們一邊走一邊激烈地討論著,聲音清晰地傳入儲藏室。
"...實驗體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第七次混沌嫁接實驗又失敗了,所有的實驗體都在48小時內自爆,根本無法穩定下來..."
"格拉斯大人已經等不及了,兩界通道的開啟必須在下次血旋天象出現前完成,否則就要再等三千萬年!"
"但開啟通道需要容器的力量,那個逃走的容器至今沒有找到,沒有他,我們根本無法完成最後的儀式..."
"聽說城衛隊的人抓到了影的女兒,那個純血守墓人。也許我們可以用她的血液代替容器,雖然效果可能會差一些,但總比錯過這次機會要好..."
躲在金屬箱後的明月身體猛地繃緊,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皇族竟然想要用她的血液代替安辰宇,完成開啟通道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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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宇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連忙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保持冷靜,不要衝動。
科學家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儲藏室內再次恢複了安靜。
明月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語氣冰冷地說道:"他們在撒謊,城衛隊根本不可能抓到我,除非..."
"除非有人偽裝成你的樣子,故意讓城衛隊抓住,以此來引誘我們現身。"
安辰宇接過她的話,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影前輩之前說過,混沌之塔內有很多守墓人的實驗體,皇族很可能抓住了其中一個,用混沌能量將她改造成了你的模樣,用來當誘餌。"
"銀蘿阿姨說過,皇族的實驗室裡確實有很多被俘虜的守墓人,他們一直在用守墓人做各種殘酷的實驗。"
明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們必須分頭行動。你去囚室區域,救出那個被偽裝成我的實驗體,弄清楚皇族的真正計劃;我去塔底的封印區域,尋找母親,嘗試用抗體和我的血液維持封印。"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安辰宇立刻反對,"我們現在的處境已經很艱難,分開行動隻會讓我們更加危險。我們應該一起——"
"沒有時間了,安辰宇。"
明月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偽裝鱗片,鱗片的銀色光芒已經變得十分暗淡,顯然即將失去效果。
"偽裝鱗片的效果隻剩下不到三個時辰,一旦失效,我們就會被整個混沌之塔的防禦係統鎖定。你現在已經能控製混沌能量,狀態比我好得多,更適合潛入守衛森嚴的囚室區域。而我作為守墓人,對塔底的封印區域更熟悉,能更快地找到母親。"
她不等安辰宇再次反對,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的羊皮紙,用匕首在上麵快速畫了一張簡易的塔底結構圖,標注出關鍵的位置。
"這是塔底的詳細結構圖,紅色標記是囚室區域,藍色標記是封印區域,綠色標記是我們約定的彙合點。如果我們都能成功完成任務,就在彙合點見麵,一起尋找三尖兩刃刀的第三部分。"
安辰宇還想爭辯,卻看到明月突然踮起腳尖,快速地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動作快得像是一個意外,隻留下一絲銀血的清涼。
"為了平衡,也為了我們自己。"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容拒絕的光芒。
說完,明月不再停留,迅速鑽進之前的通風管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安辰宇摸了摸被親吻的臉頰,那裡還殘留著明月銀血的溫度和淡淡的草藥氣息。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擔憂,將結構圖仔細收好,轉身看向儲藏室的出口——無論那個被偽裝成明月的實驗體是誰,都可能隱藏著皇族的關鍵計劃,他必須儘快找到她,同時也要確保明月的安全。
安辰宇的混沌化右臂無聲地湧動著銀藍色的能量,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兩種力量的平衡暫時穩定下來,但這種穩定隨時可能被打破。
影前輩所說的"選擇"越來越近,而他每一個決定,都可能改變兩個世界的命運。
他不再猶豫,推開儲藏室的門,小心翼翼地向囚室區域走去,身影很快融入了混沌之塔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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