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藥王穀那邊會突然斷了聯係。
炎烈長老音訊全無，之前承諾的支持全部落空。
更沒想到，林氏生物和那個該死的除魔聯盟，攻勢會如此凶猛，如此精準。
“林凡……林凡！”皇甫雄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猩紅的酒液如同鮮血般蔓延開來。
他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我皇甫雄縱橫商海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可能栽在你這個毛頭小子手裡！”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黑煞寨那邊也失敗了……一群廢物！”想到派去截殺的人全軍覆沒，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皇甫雄就更是一陣氣血上湧。
難道……真的走投無路了？
不！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我還有底牌……還有……”他走到書架前，用力推開書架，露出後麵隱藏的保險櫃。
輸入複雜的密碼，打開櫃門。
裡麵沒有金銀珠寶，隻有幾份泛黃的文件，和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黑色手機。
皇甫雄顫抖著手，拿起那個黑色手機。
手機沒有牌子，款式老舊，甚至不是智能機。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按下了一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皇甫雄以為不會有人接聽時，那邊終於傳來一個冰冷、機械、聽不出男女、仿佛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
“講。”
皇甫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促地說道：“我需要幫助！藥王穀那邊斷了，林氏生物和除魔聯盟逼得太緊，華康要撐不住了！您答應過我的，在關鍵時刻……”
“情況已知。”
那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萬源歸流」計劃，不能因你而暴露。藥王穀暫時蟄伏，是上峰的意思。”
“那我怎麼辦？！”
皇甫雄急了，“華康倒了，我在明麵上的身份就沒了！很多事情就沒法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最後幫你一次。「清除」林凡，或者製造足夠大的混亂，轉移視線。方法，你自己想。記住，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失敗，或者暴露出任何與「計劃」相關的線索……你知道後果。”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皇甫雄握著手機，手心裡全是冷汗。
清除林凡……製造混亂……
他眼中瘋狂之色更濃。
“林凡……這是你逼我的……”他低聲嘶吼，如同受傷的野獸。
他走回辦公桌，拉開最底下的抽屜，取出一份標注著“絕密”的檔案袋。
袋子裡，是關於林氏生物西山基地的詳細調查報告，以及……一份特殊的“禮物”清單。
“既然商業上打不垮你，武道上也殺不了你……”皇甫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那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和你所謂的「除魔聯盟」，到底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他拿起桌上的固定電話，撥通了一個內線號碼。
“是我。啟動「毒刺」計劃。目標，西山基地。我要在三天之內，看到效果。”
掛斷電話，皇甫雄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燈火輝煌卻危機四伏的京城。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他陰惻惻地笑著，“林凡，我看你這座「樓」，能撐到幾時！”
夜色，愈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