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免禮！”
灰衫老者笑容滿麵，十分隨和，“老朽姓莫，單名一個「問」字，忝為鬼醫門這一代的看門人。這是我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巫寧，莫無痕，你們在苗疆見過了。”
莫問？莫無痕？
看來莫無痕竟是這位莫掌門的子侄或親傳。
“莫掌門客氣了，巫寧兄和莫兄在苗疆多次相助，林凡感激不儘。”林凡誠懇道。
“嗨，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莫無痕依舊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湊過來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林小友，苗疆回來沒多久，氣色不錯啊！聽說你把炎烈那老小子氣得吐血了？乾得漂亮！”
巫寧則是對林凡和元凱神尊分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神色依舊冷淡，但眼神比在苗疆時緩和了許多。
“元凱道兄，”莫問掌門看向元凱神尊，眼中帶著追憶，“百年不見，風采依舊啊。當年在「岐黃山」煉丹會上，曾有幸目睹道兄風姿，一晃眼，物是人非。”
元凱神尊仔細看著莫問，恍然道：“原來是你！我記得了，當年煉丹會上，以一手「九幽淬火術」煉出「玄冥丹」的那位鬼醫門年輕俊傑！沒想到，百年光陰，你已是一派掌門了！”
“俊傑不敢當，僥幸得了些傳承罷了。”
莫問掌門唏噓道，“倒是道兄，百年忍辱負重，支撐聖心閣殘脈不滅，更培養出林凡小友這般人中龍鳳，才是真正令人敬佩。來來來，彆站在外麵說話了，快請入內，粗茶淡飯，咱們邊吃邊聊。”
莫問掌門十分熱情，將二人引入竹樓。
樓內陳設雅致，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古畫，博古架上擺放著一些藥瓶和古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藥香。
分賓主落座後，有童子奉上香茗。
茶湯碧綠，香氣清幽，入口回甘，竟是難得的靈茶。
寒暄幾句後，莫問掌門放下茶盞，神色漸漸嚴肅起來：“林小友，元凱道兄，此次冒昧相邀，實是有要事相商，事關我鬼醫門百年興衰，更與藥王穀那滔天罪惡，密切相關。”
來了。
林凡和元凱神尊精神一振，知道正題要開始了。
“莫掌門但說無妨。”元凱神尊道。
莫問掌門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與憤恨：“說來慚愧。世人隻知我鬼醫門行事詭秘，亦正亦邪，卻不知，我鬼醫門落得如今這般分散隱匿、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地步，全是拜藥王穀所賜！”
他揮了揮手，巫寧會意，起身將竹樓的門窗關上，又啟動了隔音禁製。
“大約一百二十年前！”
莫問掌門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顯得格外低沉，“我鬼醫門並非如今這般鬆散隱秘。那時，門中有三位元嬰期太上長老，十餘位金丹期長老，弟子門人上千，在修真界醫道一脈，雖不及聖心閣源遠流長、底蘊深厚，卻也獨樹一幟，以「鬼門十三針」、「無常藥理」、「陰陽調和」之術聞名，與聖心閣、藥王穀並稱醫道三大聖地。”
林凡和元凱神尊靜靜聽著。
這段曆史，他們確實知之甚少。
“然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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