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地方執法負責人,哪有權力攔這些東西?真要是強行阻攔,萬一出了岔子,比如牌匾磕了碰了,或者激怒了騎兵連的舊部,這個責任我擔得起嗎?整個東海執法係統都擔不起啊!”
溫局越說越激動,手都跟著抖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個天坑!
明擺著是衝著龍老等人來的,他要是傻乎乎地硬往裡跳,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龍老胸口劇烈起伏,心裡的怒火直竄,恨不得當場再罵溫局幾句。
可他也知道,溫局說的是實話。
國家柱石和鐵血戰劍的分量,他比誰都清楚。
這兩樣東西不僅僅是信物,更是民心和軍心的象征。
真要是強行阻攔,甚至損壞了信物,那事情就不是“麻煩”那麼簡單了,很可能會引發軒然大波,甚至驚動京都的老領導,到時候他這個統帥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龍老強壓下心裡的怒火,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沒用的東西!”
罵歸罵,眼前的局麵還得處理。
他立刻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江陵的電話,語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急躁。
“江陵!你哪兒去了?!”
“這裡出大麻煩了!林肅的二女兒林雪帶著一群人,抬著國家柱石和鐵血戰劍,把我們堵在這兒了!你趕緊回來處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隱約的風聲,顯然江陵正在趕路,他的聲音依舊冷靜,卻能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
“龍老,我正在追蹤陳樹夫妻的足跡,他們沒跑遠,馬上就能找到他們了。”
“找他們有什麼用?!”
龍老沉著臉,忍不住低吼。
“這裡都要翻天了!民眾情緒激動,圍著我們不肯走,你再不回來,我們都得被堵在這兒!”
“龍老,您先穩住!”
江陵的聲音頓了頓,拋出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
“那個孩子,陳榕,可能還沒死!”
“沒死?”
龍老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那殘骸半個房子大小,外殼坑坑窪窪,還沾著未散的焦味,經曆過劇烈的高空引爆,中心溫度足以熔化金屬。
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活著?
龍老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你確定?這麼大的爆炸,連航空鋁合金都能熔成水,他一個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沒死?”
“還不確定,但是有蹊蹺。”
江陵的聲音帶著一絲篤定,透過電話傳來,清晰地落在每個人耳中。
“陳樹夫妻傷勢都沒好利索,尤其是陳樹,之前還受了重傷,按理說根本跑不遠,也沒力氣跑。”
“可我們追蹤到的痕跡顯示,他們根本沒有慌亂逃竄,反而沿著河邊穩步前行,眼神裡沒有絕望,反而透著一種莫名的期待和堅定。”
“龍老,您應該知道,父母對孩子的第六感往往很準。他們這樣的狀態,不像是失去孩子的樣子,更像是知道孩子還活著,在往他可能出現的方向趕。”
江陵的腳步聲越來越響,似乎正在快速移動。
“我這邊帶著人緊追不舍,很快就能追上他們,問清楚情況。”
“龍老,您這邊先想辦法穩住場麵,要麼讓執法總廳派人支援,要麼聯係西南那邊,讓他們派人過來協助,我現在真的抽不開身。”
“實在抱歉,等我這邊有了陳樹夫妻的消息,確認了陳榕的下落,就立刻趕回來!”
電話“哢噠”一聲掛斷,龍老舉著手機,愣在原地,後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陳榕沒死?
這個消息像一顆驚雷,在他腦海裡轟然炸開,讓本就混亂的局麵更添了無數變數。
如果陳榕真的活著,那之前所有“魔童”的定性、掩蓋真相的操作、逼著民眾簽保密協議的行為,都將成為天大的笑話。
到時候不僅他顏麵掃地,整個西南乃至統帥府的聲譽都會受到重創。
可如果陳榕死了,眼前這些人帶著國家柱石和鐵血戰劍鬨下去,同樣會引發軒然大波,民眾的怒火一旦徹底爆發,就再也無法控製,到時候他一樣難辭其咎。
無論哪種情況,都是棘手到了極點。
龍老看著眼前情緒激昂的人群,看著那塊熠熠生輝、仿佛在無聲控訴的國家柱石,又聽著耳邊的呼喊聲、質問聲,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想起之前對陳榕做的事情,想起那些指責陳榕是“魔童”的話,想起逼著民眾簽保密協議的舉動,隻覺心煩意亂。
這趟情人島之行,本來是想參加一個婚禮,促進軍方、林家和王家的三方合作,沒想到陳榕這個“麻煩”卻來大鬨,捅了天大的簍子。
國家柱石、鐵血戰劍、民眾怒火、陳榕可能活著的消息……
所有的麻煩都湊到了一起,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牢牢困住。
想到這些,龍老的頭發一陣陣發麻,頭疼得要命。
大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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