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三八嚇得猛地蹦起來,手忙腳亂地去拍,卻不小心踩到了一條盤踞的毒蛇。
那蛇“嘶”地一聲,猛地抬起頭,對著他的靴子就要咬下去。
“操!”史三八抬腳就踹,把蛇踢飛出去。
可剛落地,又有幾隻蜈蚣爬到了他的靴底,冰涼的觸感透過厚厚的橡膠傳上來,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完了!我們被包圍了!”一個士兵大喊,他的褲腿已經被蠍子爬滿了,正用刺刀小心翼翼地挑開,“這地方根本沒處下腳!”
史三八環顧四周,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間竟站在一片低窪處,四周的坡地上爬滿了毒蟲,像潮水一樣往中間湧。
陽光照在它們油亮的外殼上,反射出詭異的光。
“是那個小混蛋搞的鬼!”史三八氣得渾身發抖,一槍托砸在旁邊的樹上,樹皮被砸掉一塊,“他到底從哪兒學的這些陰損招數?苗疆的蠱術嗎?!”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孩子根本不是運氣好,而是真有本事。
對山林的熟悉,對毒物的了解,甚至比常年駐守邊疆的老兵還厲害。
這樣的本事要是用在正途上是塊好料,可用來對付自己人,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現在怎麼辦?”年輕士兵帶著哭腔,他最怕這些多腿的東西。
“還能怎麼辦?硬衝出去!”史三八咬著牙,用刺刀在身前劃開一道口子,“跟緊我,彆掉隊!誰要是被毒蟲咬了,立刻打解毒針!”
他率先邁步,刺刀左右揮舞,像劈砍敵人一樣劈砍著湧上來的毒蟲。
毒液濺在迷彩服上,留下點點黃斑,刺鼻的腥氣混著那股甜香,讓人頭暈眼花。
而在不遠處的山坡上,陳榕正蹲在一棵巨大的古樹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手裡拿著一根吹箭筒,筒裡裝著用“麻沸草”汁液浸泡過的木箭,嘴角掛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冷靜。
陳榕看著那些驚慌失措的特種兵,心裡沒有絲毫得意,隻有一種理所當然。
老祖宗說過,野戰軍在山林裡作戰,就得“借勢”,借風的勢,借樹的勢,借蟲獸的勢。硬碰硬那是傻大個才乾的事,真正的本事,是讓山林成為自己的幫手。
陳榕輕輕吹了聲口哨,像是在給什麼信號。
片刻後,一隻羽毛翠綠的小鳥落在他的肩頭,歪著腦袋啄他手裡的野果。
他笑著摸了摸小鳥的羽毛,突然站起身,像陣風似的鑽進更深的林子。
又跑了大約一刻鐘,一片隱藏在山坳裡的迷彩帳篷出現在眼前。
帳篷外插著幾麵小紅旗,一個通訊兵正抱著電台跑來跑去,嘴裡喊著“各組注意,保持警戒”。這是演習指揮部的臨時駐地。
陳榕趴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透過岩石的縫隙往裡看。
主帳篷裡,一個掛著中校軍銜的軍官正對著對講機怒吼,聲音大得連外麵都能聽見:“史三八!你們他娘的到底在搞什麼鬼?被一群蟲子困住了?還要我派人去救?那孩子才八歲!八歲!你們戰狼突擊隊是吃乾飯的嗎?!”
對講機裡傳來史三八氣急敗壞的吼聲,夾雜著槍聲和士兵的驚叫聲:“首長!那小兔崽子用的是陰招!什麼蠍子蜈蚣全往我們這兒湧,再不派人來,我們就要成毒蟲的點心了!”
中校翻了個白眼,捏著對講機,走到帳篷門口,壓低聲音罵:“我可聽說了,你們是不是跟那孩子搶軍功了?不然他能追著你們不放?”
史三八很無語,“我們戰狼是那種人嗎?是他自己胡攪蠻纏,破壞演習秩序!”
“胡攪蠻纏?”中校冷笑一聲,“我看是你們輸不起吧?被個孩子耍了,就想找場子?”
史三八的聲音帶著點委屈,“首長,你要是不信,自己過來看看!這鬼地方簡直是毒蟲窩!”
“我可沒空陪你們瘋!”中校乾脆按下了靜音鍵,嘟囔著轉身,“打仗的時候跟蟲子打架,傳出去都嫌丟人。”
他怕被其他人聽見笑話,拉開帳篷拉鏈走了出來,想找個沒人的樹蔭透透氣。
剛走出沒兩步,後頸突然一涼,像是被冰塊貼上了皮膚。
“彆動。”一個奶凶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中校渾身一僵,感覺那冰涼的東西輕輕往前送了送,皮膚傳來細微的刺痛。
是刀!
他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作為這裡的指揮官,他身上連把配槍都沒有,此刻完全是待宰的羔羊。
“哎呀……朋友,你用刀擱我脖子乾什麼?”
中校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慢慢轉過頭,看見一個滿身泥汙的小不點正仰著下巴看他。
那孩子臉上沾著草葉,眼睛亮得驚人,像藏著星辰,手裡握著一把比他手掌還長的小刀,刀身映著陽光,閃著寒光。
“不好,你就是那個小蘿卜頭?”
中校的腦子“嗡”的一聲,終於反應過來,這就是那個把演習攪得天翻地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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