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斌歎了口氣,拍了拍冷鋒的肩膀,“冷鋒,現在不是糾結感情的時候。咱們得先想想怎麼處理這事兒,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外麵的人都在看笑話,咱們得好好準備控訴文件,把他們破壞演習的證據——比如監控錄像、受損裝備清單、新兵的傷情鑒定——都整理好,開庭的時候一次性錘死他們,說不定龍隊看到咱們處理得妥當,就回心轉意了。”
史三八也點點頭。
“就是,冷鋒,龍隊是我們的隊長,她最看重的就是團隊榮譽,隻要咱們把這事兒解決好,讓所有人知道是陳榕不對,她肯定會明白的。”
“咱們現在就回去準備,我和板磚去檔案室調監控,邵副隊整理裝備清單,你負責寫控訴書的初稿,咋樣?”
冷鋒沉默了幾秒後,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酸澀,緩緩點頭。
“你們說得對,一切都是從那一老一小來鬨事開始的。這小混蛋,年紀不大,破壞力倒是不小,把整個戰狼和西南軍區都攪得不得安寧。”
“沒錯,龍隊向來對團隊榮譽看得比什麼都重,這次肯定被氣得不輕。走吧,回去準備控訴文件,不能讓戰狼被人戳脊梁骨,也不能讓俞飛白死。”
於是,冷鋒幾人帶著沉重的心情,轉身往辦公樓走。
邵斌走在最前麵,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冷鋒,怕他衝動起來去找陳榕。
史三八走在最後,手裡還攥著沒吃完的饅頭。
與此同時,在基地西側的羈押區,一間陰暗潮濕的小黑屋裡,氣氛壓抑得近乎窒息。
“吱呀——”
厚重的鐵門被推開,安濤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軍靴踩在水泥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響,在狹小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領口的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臉上沒什麼表情。
老黑正坐在鋪床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手裡攥著一根稻草,有一下沒一下地扯著。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低吼道“你進來乾什麼?怎麼,等不及明天開庭了,想連夜審判我們啊?是不是覺得我們一老一小倆好欺負,連明天的太陽都不讓我們見到了?”
安濤沒理會他的嘲諷,隻是微微皺眉,目光在小黑屋裡掃視了一圈。
鋪板上堆著一床薄薄的軍被,牆角放著一個掉了底的搪瓷碗,牆壁都掉漆了,顯然這裡的條件並不好。
他最後把目光落在老黑身上,語氣平淡,卻帶著壓迫感。
“我知道這個孩子一些家庭的情況。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你們願意低頭,不再糾結於軍功的事情,我之前說的補償,依然有效。”
安濤頓了頓,刻意加重了“最後一次”這四個字。
“我提醒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過了今天,就算你們想點頭,也沒資格了。”
老黑剛要開口反駁,想說“我們不要補償,隻要公道”。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如同平地驚雷,在狹小的黑屋裡炸開!
小黑屋的牆壁被一隻小小的拳頭狠狠砸中,力道之大,讓小黑屋都劇烈晃動起來。
牆頂上的灰塵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落在老黑的肩膀上,他卻渾然不覺,隻是驚愕地看向聲音來源。
陳榕正站在鐵欄後麵,小小的身軀繃得筆直。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劉海被汗水打濕,貼在皮膚上,雙眼圓睜著,瞳孔裡燃燒著怒火,死死地盯著安濤,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小刀子,仿佛要把人戳穿。
“我都說過無數次了!”
陳榕的聲音奶凶奶凶的,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火。
“我隻要自己的軍功,其他補償都不要!你不就是看我一個小孩子無權無勢,我爸隻是個普通的老兵,沒背景、沒靠山,好欺負是嗎?”
說著,他又一拳砸在鐵欄上,小拳頭緊緊地握著,骨節處已經磨得發紅,卻絲毫沒有退縮。
鐵欄在他的撞擊下,竟然開始扭曲變形,原本筆直的鋼筋彎出了一個微小的弧度,表麵的漆皮裂開,露出裡麵的金屬光澤,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我陳家三代參軍,我們家不缺你那點補償,我爸甚至說過,在我老家,還有一塊鎮國之柱,全國都可以幾塊……”
安濤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孩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他見過不少軍人的孩子,卻從沒見過這麼倔強的。
小小的身軀裡,仿佛藏著一頭獅子,哪怕被關在籠子裡,也不肯收起自己的爪子。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裡的文件,那是關於陳榕家庭情況的調查記錄,上麵寫著“陳榕父親陳樹,在邊境二次入伍”,“陳榕為了掙軍功,替父從軍”……
可他此刻才真正明白,這份記錄背後,藏著怎樣的執念。
安然看到,原本堅固的鐵欄竟然已經扭曲變形,不禁微微色變。
沒想到,這個看似弱小的孩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方才那一拳的力道,確實驚人。
連成年士兵都未必能砸得動的鐵欄,居然被一個八歲孩子砸得變形。
難怪剛剛方唐說,這個孩子單手做了幾百個俯臥撐,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比同齡孩子緊實得多……
“你走吧,不要當我是五六歲的孩子,好哄,明天法庭見,我承擔自己的命運審判,但我希望你們這樣做,也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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