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則朝著陳榕伸手,手指伸直。
看那架勢,是要像押重刑犯一樣,反剪陳榕的雙手。
老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浸濕了後背的軍襯,貼在身上涼得刺骨。
陳榕的口袋鼓得那麼明顯,隻要被警衛員的手碰到,絕對會露餡!
老黑剛想掙紮著擋在陳榕前麵,就聽見一聲奶凶的怒吼猛地炸響。
“彆動我!”
陳榕猛地往後退了半步,小小的身子挺得筆直,肩膀微微繃緊。
他的眼底閃著厲色,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指縫裡滲出細小的血珠。
聲音雖然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審判結果沒出來之前,我不是罪人!《軍法條例》第17條寫著,未定罪人員享有基本人身權利,你們沒資格反剪我的手——我自己會走!”
老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猛地掙開警衛員的手,胳膊肘狠狠撞在對方肋骨上,趁著那人吃痛彎腰的間隙往後退,聲音跟著拔高。
“對!我們在邊境殺了三個雇傭兵,救了牧民!那三個傭兵手裡拿著製式衝鋒槍,腰上還彆著手雷,是國際通緝的要犯!我們是立了功的,不是罪犯!”
他指著陳榕,聲音裡帶著激動的顫音。
“這孩子才八歲!救了戰狼的人,你們現在要像押死刑犯一樣押他?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他往前湊了半步,幾乎要貼到警衛員麵前,聲音裡滿是憤怒。
“就算要審,也輪不到你們這麼動手動腳!滾開——你們配當軍人嗎?軍人是拿槍保護老百姓的,不是拿槍指著自己人的!你們忘了之前洪水,是誰扛著沙袋堵缺口?忘了邊境線,是誰頂著風雪站崗?現在倒好,對自己人下手這麼狠!”
警衛員的動作僵住了,手懸在半空,眼神下意識地瞟向走廊儘頭,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畢竟都是當兵的,誰都知道“軍功”“戰友”這幾個字的分量。
真把立了功的孩子當重刑犯押,傳出去不僅會被戰友戳脊梁骨,還會影響軍部聲譽。
一個瘦高個警衛員悄悄鬆了手,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算了”,卻被連長狠狠瞪了一眼,又把話咽了回去,隻是攥著槍托的手鬆了些。
老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隻見安濤正站在晨光裡,雙手背在身後,軍襯的領口扣得嚴嚴實實,連風紀扣都沒鬆開,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審判長,這……”
那個矮個子警衛員試探著開口,語氣裡帶著猶豫,手指不安地攥著槍托,指節泛白,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按《羈押人員押送條例》第5條,未定罪人員確實不用反剪押送,要不……就按這孩子說的,讓他們自己走?真要是鬨大了,傳到上麵,我們……”
安濤的目光落在陳榕身上,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腦海中,倒是出現了昨天看到這個孩子訓練的場景。
很誇張,這個孩子訓練起來,好像人形暴龍,不知疲倦一樣。
就像方唐說的一樣,幾百個單手俯臥撐,這個孩子臉不紅氣不喘,體力好到爆炸。
最恐怖的是,這孩子邪乎得很,一拳能把鐵欄杆砸變形。
怪不得戰狼那幫人,演習的時候被這個孩子秒成渣渣。
最後,安濤擔心,這個孩子暴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隻能妥協了。
“槍不離膛,押著走——但不用反剪手,讓他們自己走。”
安濤的聲音冷得像冰,每個字都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另外,出羈押室前必須檢查全身,不能帶任何違禁物品,這是軍部規定,不能破例。”
“是!”
警衛員齊聲應道,聲音卻沒了剛才的利落,帶著一絲猶豫。
他們再次圍上來,這次沒再伸手去抓陳榕的胳膊,隻是呈半圓形把他圈在中間,眼神像探照燈似的盯著這個孩子,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們生怕這個孩子突然做出什麼過激動作。
因為剛才陳榕那聲吼,讓他們心裡都發怵,誰也不想跟一個敢跟軍部叫板的孩子硬碰硬。
看著這一幕,老黑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後頸的冷汗順著衣領往下滑,浸濕了裡麵的背心,貼在皮膚上黏膩得難受。
檢查全身?這一搜,陳榕身上的炸彈絕對藏不住!到時候彆說討公道,直接就成了“攜帶爆炸物意圖襲警”。
按《軍法》第39條,最少也要判十年,一個八歲孩子,這輩子就毀了!
老黑急得團團轉,眼睛飛快地掃過羈押室的每一個角落,想找個借口拖延時間。
可除了鐵欄杆、一張鋪著破褥子的床和牆角的尿桶,什麼都沒有。
尿桶裡的氣味飄過來,混著消毒水味,嗆得他鼻子發酸。
就在一個高個子警衛員的手快要碰到陳榕左口袋時,老黑突然往前跨了一步,張開胳膊擋住對方的動作,聲音裡帶著刻意的急切,幾乎是喊出來的:“等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砸在他身上,走廊裡靜得能聽見窗外麻雀的叫聲,連風吹過走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老黑咽了口唾沫,唾沫滑過乾燥的喉嚨,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強裝鎮定地看向安濤,語氣裡帶著質問,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原來的審判長呢?就是昨天來跟我們談話的那個審判長,我記得您是軍部總務部的安部長,什麼時候成審判長了?
喜歡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請大家收藏:()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