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喊,一邊喃喃自語,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迷茫。
“不可能的,這孩子要是惡魔,能冒著生命危險跟匪徒硬拚救老兵嗎?那些騎兵都說了,當時匪徒手裡有槍,他就赤手空拳上,受了傷,流了好多血,他還是堅持著,要是換個人早就跑了!”
“這怎麼看都是英雄啊!怎麼會是天煞孤星呢?天煞孤星能救人嗎?肯定是搞錯了!”
旁邊有人拽了拽他的胳膊,聲音壓得很低,卻滿是焦慮。
“兄弟,彆喊了!沒聽見裡麵的動靜嗎?軍功審判出問題了,這孩子不滿,已經黑化了,現在就是個定時炸彈!”
“快走,這裡快失控了……”
警衛員被人推著往外走,腳步踉蹌,像個提線木偶,腳跟都快離地了。
他不想走,他想告訴裡麵的人,這孩子是英雄,不是惡魔!那些騎兵不會撒謊的!
警衛員一步三回頭,眼睛死死盯著審判庭的方向。
裡麵的人要是沒聽見怎麼辦?要是真對這個孩子動手怎麼辦?
此時此刻,警衛員滿腦子裡反複盤旋著一個念頭。
這個孩子到底是英雄,還是天煞孤星?
那些騎兵總不會撒謊吧?
他們可是獨立團騎兵連的後裔,手裡還拿著當年的軍旗呢,那軍旗都褪色了,邊角都磨破了,一看就是珍藏了幾十年的老物件,他們怎麼會幫一個惡魔說話?肯定是裡麵的人誤會了!
警衛員不甘心,再次朝著審判庭裡拚命嘶吼,聲音都喊啞了。
“首長!首長啊!我們核對過了!”
“外麵那些騎兵,是曆史上最後一支獨立團騎兵連的後裔!他們還拿出了當年的軍功冊,上麵有他們先輩的名字,跟檔案裡的一模一樣,是真的!”
“他們一直在1號地區守著烈士墓,守了幾十年了,附近的老鄉都知道,他們最敬重英雄,從來不說瞎話!”
“他們在門口,騎著高頭大馬,他們說這孩子是真英雄,敢打敢拚,有血性,跟當年的騎兵連戰士一樣,你們彆冤枉他啊!再查一查,再給個機會啊!哪怕就問他一句話也行!”
可混亂的人群早就把他的聲音淹沒了,裡麵的人根本沒聽見他的辯解,連審判庭的門都快關嚴實了,隻留下一條窄窄的縫,能看見裡麵晃動的人影。
警衛員又急又慌。
怎麼辦?
裡麵的人要是誤會了這個孩子,要是真對這個孩子動手,那可就完了!
那些老兵還在外麵等著消息呢。
他們要是知道裡麵的情況,得多著急啊!
……
審判庭內,石青鬆沒有離開。
他擋在趙虎麵前,像一堵牆,伸手去拉趙虎的胳膊,語氣急切得不行。
“首長,您快走吧!這裡太危險了,萬一炸雷真爆了,後果不堪設想!”
“您是西南的負責人,不能在這兒出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等出去了,咱們調拆彈專家來,調更多人手來,總能解決問題,總比在這兒等著被炸強!”
趙虎卻一把甩開他的手,力道大得讓石青鬆踉蹌了一下,差點撞到旁邊的桌子。
他的聲音裡帶著崩潰的沙啞,還有一絲憤怒。
“走什麼走!西南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一個八歲孩子,鬨得審判庭雞飛狗跳,還拿著炸雷威脅軍官,把龍小雲和冷鋒都炸傷了,我要是走了,像話嗎?傳出去,軍部的人得怎麼看我?其他軍區的人得怎麼笑話咱們西南?說咱們西南連個孩子都治不了,還得靠跑?”
“我這個負責人還怎麼當?以後在軍部怎麼抬頭?開例會的時候,人家不得指著我鼻子笑,說我趙虎是個‘逃兵’?”
趙虎也有些崩潰了。
沒想到,這件事越演變越複雜。
原本隻是一個軍功問題,結果,好好的演習被攪糊了,俞飛死了,法庭也被搞得烏煙瘴氣,甚至連龍小雲和冷鋒都被炸得生死不明。
明明隻是一個八歲的小娃娃,整個西南軍區卻被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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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道,歸根結底,錯不在這個孩子身上。
趙虎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著陳榕的動作,越看越震驚。
這孩子的手也太穩了,那麼複雜的引線,在對方手裡跟玩似的,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動作比隊裡最資深的爆破手還熟練。
這個孩子到底是從哪兒學的這些東西?
一個在邊防長大的孩子,按理說應該跟著父親學怎麼站崗、怎麼巡邏,怎麼會懂這麼多危險的爆破知識?
是有人特意教?
還是……這個孩子從小就跟著父親接觸這些,早就練就了一身本事?
趙虎不敢再想下去,隻覺得心口堵得厲害。
這個孩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讓他心慌。
他還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像還會發生什麼他無法掌控的事情……
石青鬆看著趙虎固執的樣子,心裡又急又無奈。
他也知道趙虎的脾氣,認死理。
現在讓對方走,對方肯定不肯,隻會覺得是在丟西南的臉。
石青鬆沒辦法,隻能站在旁邊,眼睛死死盯著陳榕的動作,生怕出一點差錯。
其實,他腦子裡也亂糟糟的,像一團纏在一起的線,怎麼都理不清。
這個陳榕到底是個什麼魔孩?
為什麼實力這麼強?!為什麼膽子這麼大?!為什麼會如此鬨騰?!
就在此刻,石青鬆的耳麥裡突然傳來狙擊手的聲音。
“首長,已鎖定目標,是否開槍,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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