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臉上的姨媽笑那個燦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雙手叉著腰,肚子上的肉隨著笑聲一顛一顛的,活像個剛撿了寶貝的老頑童。
他對著孫德勝和騎兵連的人晃了晃腦袋,語氣裡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那模樣仿佛陳榕的軍功有他一半功勞似的:“你們是真沒刷黑網吧?就那個在國際上排前十的老貓傭兵團,這次在咱炎國可是栽了個大跟頭,最後就剩下老貓一個光杆司令,跟喪家犬似的跑了!”
“現在,黑網上全是調侃他們的帖子,有人還編了段子,說他們是‘千裡迢迢來送人頭,禮輕情意重,臉腫回家中’,笑死人了!”
這話一出口,騎兵連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背上的長刀隨著笑聲輕輕晃悠,碰撞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倒添了幾分熱鬨勁兒。
孫德勝拍著馬背大笑:“哈哈……有趣!真是解氣!這麼說,那些雇傭兵真是我們的小英雄收拾的?不錯,不錯!這孩子比我們這些老兵還能耐!”
老溫往前湊了湊,刻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那可不!你們都想不到這事兒多邪乎抓住敏登的不是什麼特種部隊,居然是這個八歲的孩子!我審敏登的時候,那老小子一提這孩子,牙都快咬碎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就差沒把桌子掀了。”
他故意模仿著敏登當時的樣子,臉憋得通紅,聲音壓得粗啞,還帶著幾分氣急敗壞:“那孩子才七八歲!老子混這行十幾年,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個小屁孩騙得團團轉!我與我們的人都偽裝衛生員了,還被他識穿,最後,先殺了我七八個手下,再困住我!”
“艸!也不知道他那大腦袋裡裝的是什麼,居然這麼機靈!老子不服!要不是他耍陰的,老子根本不可能栽在這兒!”
“後來,戰狼的特種兵不是踩著敏登拍照,還說是自己抓的人嗎?”老溫說完,突然提高聲音,恢複了自己的聲線,眼裡滿是嘲諷,“敏登後來看到那張照片,當場就炸了,指著照片罵那特種兵是‘裝逼貨’,說要不是那孩子他早就跑了,壓根看不起什麼戰狼!”
“他還跟我喊,一定要把真相說出來,不能讓自己栽得這麼冤,更不能讓那什麼戰狼撿了便宜!”
就因為敏登這通怨氣衝天且匪夷所思的爆料,老溫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一個能讓國際大毒梟記恨成這樣的孩子,絕對不簡單。他立刻各種調查,一查才知道那孩子叫陳榕,還是邊防軍人陳樹的兒子,當即拿著一等功往這裡趕,生怕來晚了見不到人。
正說著,老溫眼角的餘光瞥見不遠處走過來的兩個穿著軍裝的人。
兩人都戴著黑色墨鏡,軍裝有棱有角,熨得沒有一絲褶皺,一看就是常年嚴格要求自己的人。其中一個看著年輕些,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嘴角總是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裡透著一股玩世不恭,可站姿卻筆直如鬆;而那個中年人則板著臉,雙手背在身後,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連他身邊的草都像是被凍住了,一動不動。
老溫心裡犯了嘀咕:“這倆貨看著咋這麼能裝?但這氣場,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比戰狼那些人身上的殺氣還重,尤其是那個中年人,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得人心裡發毛。”
出於警察的職業本能,老溫邁著大步走過去,語氣帶著幾分習慣性地質問:“你們什麼人啊?來這兒做什麼?”
年輕軍人抬了抬墨鏡,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老溫一番,突然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巧了,我們也是來找他的,找那個叫陳榕的少年英雄。”
老溫一聽,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往前又湊了湊,語氣更衝了:“啥意思?你們到底是哪個單位的?鬼鬼祟祟的,既不亮證件,也不報番號,穿著軍裝就想蒙混過關?咋看都不像好人!”
“你說什麼?”這話徹底惹毛了旁邊的中年人。
他“噌”的一下往前邁了一步,動作快得像陣風,手閃電般摸向腰間的槍套,隻聽“哢嗒”一聲輕響,一支手槍已經拔了出來,握在手裡穩穩當當。黑洞洞的槍口雖然沒直接指向老溫,但那眼神裡的狠厲,像是要把人生吞了,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剛才還熱鬨的氛圍瞬間冷了下來。
騎兵連的人瞬間不笑了,紛紛握住了背後的刀柄,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孫德勝也勒緊了馬韁繩,警惕地盯著這邊,手按在馬鞍旁的佩刀上,隨時準備動手。
年輕軍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中年人的手腕,用力往下壓,嘴裡趕忙勸道:“劍平,彆衝動!這老爺子就是說話衝了點,人坑了點,沒彆的意思,不是故意找茬的。”
他轉頭看向老溫,語氣緩和了些,解釋道:“溫局長,彆見怪,我這徒弟脾氣就這樣,護短得很,見不得彆人說咱們部隊的不是。”
老溫愣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認識我?”
“何止認識。”年輕軍人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我跟你打過不少交道,就是你不知道而已。你前幾年發展的那個叫‘西宮玫瑰’的特工,潛入毒梟窩點時差點暴露,是我暗中幫她打了掩護;還有你那個在海外執行任務的兒子,去年被敵人圍堵,也是我讓人悄悄遞了消息,他才順利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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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去年那個代號‘金槍魚’的線人,在碼頭被跟蹤,也是我安排人引開了追兵。你說說,你這些手下,哪一個不是被你坑得慘兮兮的?要不是我暗中幫忙,他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
“我好幾次都在暗中看著,眼看著他們要栽跟頭,都差點忍不住直接出手了,也就你自己沒察覺,還總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沾沾自喜呢。”
老溫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後背瞬間冒出冷汗,連手心都濕了。這些事都是他的絕密任務,除了公安部的幾個領導,沒人知道細節,眼前這年輕人居然說得一字不差,連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隱情都清楚。
他到底是誰?難道是上麵派來盯著自己的人?
“你到底是誰?”老溫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再也沒了剛才的底氣,眼神裡滿是警惕和疑惑。
年輕軍人收起笑容,瞬間站直身體,對著老溫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動作乾脆利落,眼神裡滿是自豪:“我,第五部隊,戰俠歌。這位是我徒弟,趙劍平,也是第五部隊的隊員。”
他指了指旁邊還在氣鼓鼓的中年人,繼續說道:“我們第五部隊,專門搜羅全國的少年英才,培養最頂尖的戰士,負責處理各種特殊任務。陳榕這孩子,身手、膽識、腦子都頂尖,是塊好料子,我必須帶走,不能浪費了他的天賦。”
戰俠歌的語氣不容置疑,轉頭看著老溫,態度很明確:“你們的心意,我會轉達給陳榕。現在,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就行,彆在這兒耽誤事。”
“憑什麼啊!”老溫一下子就火了,嗓門又大了起來,“凡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吧?我可是最先找到這兒的!而且我找陳榕是為了查老貓傭兵團的線索,這事關國家安全,比你們收徒弟重要多了!”
他剛說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聲音瞬間低了下去,帶著幾分不確定:“什麼……第五部隊?就是那個傳說中專門處理國際特殊任務、從來不在公開場合露麵的神秘部隊?”
見戰俠歌點了點頭,老溫咽了口唾沫,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他雖然沒見過第五部隊的人,但也聽過不少傳聞,知道這支部隊的人有多厲害,惹不起。
“行吧,第五部隊我知道,厲害。”老溫歎了口氣,又堅持道,“但我必須得先見完陳榕再說,我還得給他送一等功勳章呢!這勳章是上麵批下來的,表彰他抓敏登、打雇傭兵的功勞,這事兒真的事關重大,不能耽誤。”
戰俠歌鼻子裡冷哼一聲,斜了老溫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屑:“我還怕他被你給坑得夭折了呢。你那些任務,每次都讓手下人九死一生,陳榕才八歲,身子骨還沒長結實,經不住你折騰。”
“胡說八道!”老溫氣得臉都紅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我溫長青做事,啥時候不靠譜過?哪次抓毒梟,我不是還親自帶隊衝在前麵,你這是黑化我。”
他知道自己吵不過戰俠歌,也確實惹不起第五部隊,隻能把火氣撒到旁邊的孫德勝身上,轉頭抱怨道:“孫德勝,你看看你,帶著這麼多人、這麼多牛羊堵在軍區門口,像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鬨事呢!趕緊把牛羊趕走!真想送肉,不會殺好了再送過來嗎?新鮮也不差這一會兒!”
孫德勝摸了摸後腦勺,憨笑著撓了撓頭:“嗨,我這不是想著新鮮嘛,讓軍區的兄弟們都嘗嘗純天然的牛羊肉,比凍肉好吃多了。”
他轉頭對著騎兵連的人喊道:“兄弟們,彆在這兒堵著了!把‘千裡江山圖’煙花放了,吸引小英雄出來。咱們把禮獻了就走,牛羊拉回去殺好,下午再送過來,省得溫局長說咱們不懂事!”
騎兵連的人齊聲應道:“好嘞!”
立刻有人從馬背上的大袋子裡掏出一個半人高的煙花筒,穩穩地放在地上,又拿出打火機,小心翼翼地湊向引線——那引線是紅色的,還纏著金色的紙,看著就很喜慶。
陽光灑在煙花筒上,筒身印著的“千裡江山圖”五個金色大字格外耀眼,筆畫間還繪著淡淡的山水圖案,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
“馬上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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