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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的警衛員急得滿頭大汗,手心裡的汗把槍柄都浸濕了,對著對講機喊:“報告!審判庭大門被反鎖!陳榕把自己和幾位首長關在裡麵了!請求指示!”
對講機裡傳來嘈雜的電流聲,夾雜著不同的嗓音在爭執,卻沒人敢下達“破門”的命令。
誰都知道,審判庭裡捆著趙虎、石青鬆這些大佬,還有那些隨時可能引爆的手雷。
一旦衝動,彆說救人,整個審判庭都得炸成廢墟,碎片能飛出去半條街。
幾個老兵圍上來,想把老黑拉起來,卻被老黑甩開。
“彆碰我!讓我在這兒等!小蘿卜頭會出來的!他一定會出來的!”
老黑的手還死死扒著門縫,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扭曲,眼裡的血絲像蛛網一樣蔓延開來。
警衛員們圍著大門,形成一個半圓的警戒圈,槍依舊舉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門板,卻沒人敢扣動扳機,手指在扳機上懸著,像掛著千斤重石。
遠處的臨時演習場上空,突然“嗖”地一聲,一枚煙花拖著金色的尾焰竄上天空,劃破灰蒙蒙的天際。
緊接著“嘭”的一聲炸開,化作一幅璀璨的“千裡江山圖”。
紅色的楓葉、金色的山巒、藍色的江水,在天空中鋪展開來,五彩的光點灑在地麵上,像星星落了一地,美得有些刺眼。
高處的狙擊陣地上,幾個狙擊手茫然地抬頭,看著頭頂不斷炸開的煙花,手指下意識地握緊了槍,指腹在冰冷的槍身上蹭出細微的聲響。
“這他媽是哪個不長眼的放的煙花?”
一個年輕的狙擊手皺眉,眼睛被煙花的強光晃得生疼,忍不住罵了一句,眼角的餘光瞥見瞄準鏡裡一片白茫茫。
“不知道我們在執行任務嗎?強光晃得我都看不清瞄準鏡了!”
旁邊的年紀大一點的狙擊手也皺著眉,眼神裡滿是疑惑,手指在扳機護圈上敲著。
“不對勁啊,演習場附近明令禁止放煙花,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這時候搞事?彆是調虎離山計吧?”
沒人回答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不斷綻放的煙花吸引。
他們執行過無數次任務,從邊境反恐到城市維穩,卻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狙擊手架著槍瞄準目標,頭頂卻有人放著煙花,刺眼的強光甚至晃得他們睜不開眼,瞄準鏡裡一片白茫茫,連目標的影子都找不到。
另一邊,戰俠歌靠在門口一棵老槐樹下,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插在褲兜裡,慢悠悠地哼著歌。
“這紛紛飛花已墜落,往日深情依然成空……”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獨特的滄桑,混著煙花的爆炸聲,彆有一番說不出的滋味。
唱到一半,他突然卡殼,撓了撓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隨口接了句。
“塵世中無從寄托,任那雨打風吹也沉默,仿佛是我……”
“嘭——”
又一枚煙花炸開,金色的光落在他臉上,映得他眼底的情緒忽明忽暗,像藏著片深不見底的湖。
旁邊的趙劍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師傅,你這唱的什麼破歌啊?現在外麵煙花滿天,大家都等著那小少年出來呢,你倒好,唱得跟送葬似的,哪來的淒風冷雨?晦氣不晦氣?”
戰俠歌緩緩搖頭,吐出嘴裡的狗尾巴草,草莖在空中劃了個弧線,輕飄飄落在地上。
他抬頭看向審判庭的方向,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你不懂。越是璀璨的東西,背後藏著的危機就越重,就像這煙花,看著漂亮,炸開的時候卻能燒傷人;就像這和平年代,看著歌舞升平,暗地裡卻藏著多少齷齪事。”
戰俠歌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帶著一絲感慨,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忘戰必危啊,徒弟。咱們當兵的,要是連這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遲早要栽大跟頭。”
趙劍平聞言,突然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笑得一臉燦爛,手裡舉著一串糖葫蘆,糖衣上的芝麻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指腹把女孩的臉都蹭得有些模糊了,眼神裡滿是悲涼,像蒙著層霧。
“你說得對……我以前最盼著過年放煙花,那時候我女兒才六歲,總吵著要我抱她看煙花,說煙花像天上的星星,好看得很。”
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拳頭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得像要裂開。
“可後來……我最開心的時候,回家找我女兒,卻遲了,她被那對狗男女搞得活活餓死……”
“我這條命,算是重生一次,從那以後,再好看的煙花,在我眼裡也跟石頭沒區彆了。”
趙劍平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回口袋,指腹在口袋外麵按了按,仿佛怕照片飛走似的。
他抬頭看向滿天煙花,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像看著一堆燃燒的廢紙。
“璀璨不璀璨的,跟我沒關係了。”
不遠處,孫德勝帶著幾個老兵,扯著嗓子吼著。
“小英雄,快出來!看煙花了……”
“是啊,小英雄快點出來,煙花很璀璨,很美麗……”
“小英雄,快來啊……”
就在這時,一個清晰的聲音突然透過擴音器傳了出來,帶著一絲電流的雜音,卻足夠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喂喂……”
聲音頓了頓,似乎在調整麥克風的位置。
隨後,那聲音變得堅定而有力,像一把燒紅的錘子,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我!陳榕,代號小蘿卜頭。這是來自審判庭最後的聲音。”
“西南軍區的所有人,都給我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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