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拖,我自己走。”
康團的聲音平靜下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多了幾分坦然。
“我願意上審判庭,也不怕受罰。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擔後果。”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高總臉上,語氣裡帶著幾分懇求,又帶著幾分決絕。
“但我希望,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們彆那麼傲慢,彆總把‘國家利益’掛在嘴邊當擋箭牌。多聽聽下麵人的聲音,多看看那些被冤枉的人——他們要的從來不是特權,隻是一句能站著說的公道話,隻是不想被權力隨便欺負。”
說完,他抱著那塊“國家柱石”牌匾,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沒有絲毫猶豫。
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冰冷的地麵上,像一道不肯彎折的脊梁。
……
“小蘿卜頭……小蘿卜頭……”
枯井底部,林雪猛地睜開眼睛,劇烈地咳嗽起來,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的鐵鏽味,咳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剛才因為失血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此刻醒來,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一樣疼。
四周已經暗下來了,隻有井口透進一絲微弱的天光,勉強能看清周圍的石壁。
林雪深呼吸後,腦海裡的記憶開始重啟……
“半山酒店……婚禮……”
林雪撐著石壁想要坐起來,剛一用力,手腳就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骨頭。
她低頭一看,手心、腳心全被磨破了,血肉模糊地粘在石塊上,稍微一動,就扯得傷口火辣辣地疼,連指尖都在不受控製地發抖。
冷汗瞬間浸濕了她的後背,順著脊椎往下滑,帶來一陣冰涼的寒意。
她咬著牙,強忍著疼,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現在不是喊疼的時候,時間不多了。
林雪抬頭望向井口,那點天光小得像顆星星,微弱得仿佛隨時會熄滅。
她又低頭看了看絕壁上四周的文字。
“來不及了,必須儘快爬出去。”
林雪咬著牙,滿臉焦急,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先去半山酒店,攔截那場婚禮,那是一個騙局,小蘿卜頭……他沒有未來了!”
林雪深吸一口氣,忍著劇痛,伸手抓住石壁上一塊凸起的石塊。
指尖剛碰到石頭,被磨破的傷口就傳來鑽心的疼,鮮血順著指尖往下滴。
她皺了皺眉,卻沒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這是她唯一的支撐,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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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嘶嘶”聲傳來,像是毒蛇吐信的聲音。
林雪的心猛地一縮,循聲望去。
隻見一條手臂粗的青蛇從石縫裡鑽了出來,三角形的腦袋微微抬起,吐著分叉的信子,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的手腕,隨時準備撲上來。
她的心臟跳得飛快,卻沒時間害怕。
現在害怕,就是等死,不僅自己會死,陳榕也會有危險。
而且,在暈倒之前,她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條蛇了,現在都麻木了。
林雪眼疾手快,趁著蛇還沒發動攻擊,猛地伸手扣住蛇的七寸,另一隻手死死按住蛇身,不讓它扭動。
打蛇要打七寸,這是唯一的機會。
蛇劇烈地掙紮起來,尾巴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的胳膊,留下一道道紅痕,鱗片刮過皮膚,帶來一陣刺痛。
林雪咬緊牙關,騰出一隻手,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狠狠咬在蛇的頭部!
她沒有彆的武器,隻能用牙齒,隻能靠自己的力氣拚一把。
牙齒穿透蛇皮的瞬間,一股腥澀的液體湧進嘴裡,惡心得她差點吐出來,卻沒鬆口,反而咬得更狠。
直到蛇的身體漸漸軟下來,不再掙紮,徹底沒了氣息,她才猛地鬆口,把蛇扔到一邊。
林雪嘴角沾著血跡,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卻不敢浪費一秒鐘。
稍微緩了緩,就再次伸手抓住石壁上的石塊,用腳蹬著粗糙的岩壁,一點一點往上爬。
每一步都走得艱難,每一次發力,都像是在撕扯傷口。
每爬一步,手腳的傷口就被磨得更重,鮮血染紅了石壁,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石塊上的砂礫嵌進肉裡,疼得她眼前發黑,好幾次差點脫手摔下去。
她隻能緊緊閉著眼睛,緩幾秒再繼續,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
“不能掉下去,掉下去就再也沒法阻止那場騙局了,就沒辦法救小蘿卜頭了……”
“小蘿卜頭還那麼小,就能從這破井裡爬出去!我也可以,我一定要阻止這場婚禮,我要救小蘿卜頭,他才八歲,他的人生還沒開始,不能就這麼毀了……”
林雪一邊爬,一邊給自己打氣。
她不知道爬了多久,手臂酸得像灌了鉛,指尖已經失去了知覺,全靠意誌力支撐著。
胳膊上的傷口被石壁蹭得更重,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滴在身後的岩壁上。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覺得自己要摔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頂的光線亮了起來。
不是井口那點微弱的天光,是更亮、更柔的銀白色光芒,是月光。
林雪猛地抬頭。
隻見井口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銀白色的月光像流水一樣灑下來,落在她臉上,帶著一絲涼意,卻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快了……快爬出去了,勝利就在眼前。
林雪臉色一喜,咬緊牙關,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指尖死死摳住井口的邊緣,指甲都快翻過來了也不管,手臂發力,猛地往上一撐。
她的身體終於翻出了枯井,重重地摔在井口邊的草地上。
林雪喜極而泣!
“小蘿卜頭,我終於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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