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一邊跑一邊嘶吼,語氣急切而暴躁,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我是戰狼突擊隊的冷鋒!你們看到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從這裡跑出去嗎?他叫阿彪,是個重要證人!我必須找到他!”
騎兵們沒有動,反而紛紛往前一步,形成一道更緊密的屏障,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怒。
“你就是冷鋒?”
一名背負長刀的騎兵站了出來。
他身材高大,麵容冷峻,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
“我聽說,是你搶走了我們少主人的軍功?還聯手彆人誣陷他是魔童,搞全國通緝?”
騎兵往前一步,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手裡的長刀微微出鞘,露出一抹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今天你必須給老子說清楚!否則,彆想從這裡走出去!”
冷鋒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他看著對方腰間的武器和不善的眼神,心裡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們現在手無寸鐵,真打起來討不到好,反而會落得個“襲警”的罪名,到時候更難解釋。
“我沒有搶軍功!都是誤會!”
冷鋒急著解釋,語氣帶著一絲慌亂。
“那個阿彪在法庭上汙蔑我是老貓,我現在必須找到他澄清!這關係到我的清白,也關係到戰狼的聲譽!你們讓我過去!”
“誤會?”
騎兵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不信。
“證據都指向戰狼,你說誤會就是誤會?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少主人為了軍功付出了多少,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們一句話就想抹殺一切,沒那麼容易!”
“就是!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彆想走!”
其他騎兵也紛紛附和,眼神裡的怒火越來越濃,手都放在了武器上,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冷鋒趁著騎兵說話的間隙,猛地側身,像泥鰍一樣從兩名騎兵之間的縫隙裡鑽了過去,頭也不回地朝著外麵狂奔。
“攔住他!”
騎兵怒吼一聲,立刻有另外兩名騎兵追了上去。
冷鋒不敢回頭,隻顧著往前跑,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刺痛難忍。
他低頭穿過情人島的廣場,繞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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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阿彪,洗清自己的冤屈!
他恨阿彪的汙蔑,恨陳榕帶來的麻煩,更恨自己現在的狼狽處境。
如果找不到阿彪,他這一輩子都要背著“老貓”的黑鍋,戰狼也會跟著他一起蒙羞。
情人島的港口邊,海風呼嘯,卷起陣陣鹹腥味,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
冷鋒跑得氣喘籲籲,胸口劇烈起伏,肺部像要炸開一樣,喉嚨乾得冒煙。
他放慢腳步,扶著一根路燈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同時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阿彪的蹤跡。
這個慫貨,肯定是嚇得找地方躲起來了。
冷鋒心裡暗罵,眼神掃過港口的每一個角落,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突然,一陣驚恐的呼救聲順著海風飄了過來,斷斷續續,帶著極致的恐懼,劃破了港口的寧靜。
“不要殺我!我已經承認罪行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是阿彪的聲音!
冷鋒小眼睛一亮,心裡一喜,瞬間來了力氣,腳下的速度瞬間加快,循著聲音拐過一個拐角,衝到了棧橋邊。
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在原地,心臟狂跳不止,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棧橋的儘頭,阿彪癱坐在冰冷的木板上,渾身瑟瑟發抖,褲腿上還殘留著之前尿濕的汙漬,形成一片深色的印記,格外狼狽。
對方的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連哭都哭得斷斷續續。
而在他麵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足足比阿彪高出一個頭,穿著一件棕色的風衣,風衣的下擺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衣角處還沾著些許暗紅色的血跡,那是新鮮的血漬,在海風的吹拂下,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的背挺得筆直,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隻有右手握著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槍口死死地頂著阿彪的腦袋。
阿彪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棧橋上都能清晰聽到。
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棱角分明的五官像刀刻斧鑿一般,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看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暴戾氣息。
那是常年在生死邊緣掙紮、雙手沾滿鮮血才能沉澱下來的殺氣,是隻有真正的屠夫才會有的氣息。
“聽說,你在法庭上,指認我老貓?”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冷漠,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卻像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原來,老貓在這裡!
冷鋒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和老貓打過交道,當然記得對方。
冷鋒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身體緊緊貼在棧橋的立柱後麵,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心裡又驚又怒。
驚的是老貓竟然還敢留在情人島,還敢公然綁架阿彪。
怒的是這個混蛋殺了龍戰隊長,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還讓戰狼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境地!
阿彪嚇得渾身一僵,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拚命地搖頭,眼淚和鼻涕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冰冷的棧橋上,瞬間被海風吹乾。
“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阿彪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濃濃的哭腔,充滿了恐懼。
“是……是龍江和王厲讓我這麼說的!他們給了我一大筆錢,還答應給我水利工程項目,讓我誣陷陳榕,還讓我指認彆人是你……我也是被逼的!我隻是想賺點錢,我不想死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額頭重重地撞在木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很快就磕得通紅,甚至滲出血跡,卻絲毫不敢停下,隻想求饒。
老貓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冰冷刺骨,握著槍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似乎對阿彪的辯解毫無興趣,仿佛對方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冷鋒緊緊攥著拳頭。
必須想辦法留住阿彪,至少要讓阿彪活著澄清真相!
可老貓的警惕性極高,目光時不時地掃過周圍的環境,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動彈。
阿彪還在不停地磕頭求饒,嘴裡翻來覆去都是“我錯了”“饒了我”之類的話,聲音越來越微弱,充滿了絕望,身體也因為過度恐懼和虛弱,開始搖搖欲墜。
老貓的眼神始終鎖定在阿彪身上,像在打量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沒有絲毫憐憫。
冷鋒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老貓隨時可能開槍。
冷鋒深吸一口氣,悄悄挪動身體,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偷襲
就在這時,老貓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冰冷的弧度。
他握著槍的手指猛地扣動了扳機,沒有絲毫猶豫。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港口的寧靜,在海風的呼嘯聲中顯得格外刺耳。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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