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和晏在身邊濃重香水味突然淡了才發現時今玥替陪牌女郎坐在了他身邊。
他不由得一愣,“你怎麼來了?”
“我今晚是你的陪客。”時今玥不太喜歡這個稱謂,換了個差不多意思,但好聽點的,“略懂一點點牌術的秘書,可以嗎?”
大抵是時今玥的眼神太溫柔和沉穩。
單和晏慌亂的心突然被安撫了。
他對她懂牌是不信的,仍低聲道:“謝謝你來陪我。”
時今玥不是來陪他的。
是來讓他贏的。
還有。
他是秦同甫舉薦的,她不允許他給秦同甫丟這麼大的人,即便旁人不一定能把倆人扯到一起去。
在彆人眼中,時今玥似乎沒做什麼,隻是和彆的陪牌小哥小姐一樣,偶爾湊在單和晏耳邊輕語幾句。
或是帶著笑幫他握了握牌。
依舊是單和晏坐莊。
場中的風卻突然變了。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荷官。
在這種局洗牌發牌,必須公允。
他篤定,單和晏在出千。
不。
他身邊那個極漂亮柔軟的女孩在出千。
但在公海,出千是被允許的。
荷官嘗試把她的千洗掉。
可他很快發現。
那看著人畜無害的姑娘不止會悄無聲息的出千,還會記牌和算牌。
她像是在牌場上不眠不休浸淫了數年。
深諳牌桌之道。
記得清場中所有牌。
算得到彆人手中的牌,未開的底牌,甚至是補牌。
荷官莫名好鬥起來。
推過去一張他算好的補牌。
那雙漂亮眼睛隻要垂下去就會漏出的,極勾人紅痣消失了。
女孩朝他看了眼。
微微一笑,像是個不懂牌就會任性的小姑娘般,軟聲細語的朝單和晏說:“我不太喜歡這張,我們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