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穆庭路的擴容,伏聶路、羅海路、法曼路的組建,一大批官員被任命到新征服的夷人地區,這些官員帶著屬員,沿著不同的道路,向自己被任命的地方進發。
此時,朝廷往西北的道路剛修到碎葉城,凡是去伏聶路的官員都是從國內乘坐火車一直到碎葉城,然後乘坐瀚海路準備好的馬車,一路送到察裡津,然後再到各地任職。
到穆庭路任職的官員,則帶著部屬乘船到蘇伊士城,然後再坐車到開羅,根據韓愈的調配,到新組建的各郡、領任職。
到羅海路、法曼路任職的官員,則帶著部屬乘船,繞過非洲,然後再從歐洲西部沿海登陸,再乘車到達任職的地點。
由於路途遙遠,這些人不僅耗費了大量時間,路上還吃了不少苦頭,但是朝廷派兵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打下這些地盤,肯定要有人去管理,大量的華襄官員、公職人員,源源不斷向西趕去。
第三波征服行動的結束,意味著完全征服了所有夷人地區,唐朝對外最重要、最龐大的征服活動總算結束了。
曾經輝煌一時的大食、拜占庭、法蘭克等大國,全部被唐軍擊敗拿下,包括其他一些小國,唐軍連續三波行動總共滅了百餘國,創造了亙古未有的偉大功勳。
回想往事,猶曆曆在目,經過二十多年的持續努力,唐朝終於擺脫了內憂外患,衝出國門,軍隊橫掃亞歐非三洲,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
最具意義的是拿下了西歐地區,中斷了他們的發展曆程,扭轉了東西方的發展格局,從此所有地區都必須要從屬於華夏,華夏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成果是輝煌的,但是代價也很大,雖然有襄人部隊的參與,但是三波戰爭下來,華夏將士的傷亡也很大,這讓李純的心中非常沉痛。
李純雖然給馬啟立等陣亡的唐軍將士追封官職,授予榮譽稱號,並厚賞他們的家屬,但是斯人已去,生命無法挽回,隻留下抹不去的傷痛。
李純命人在在宮中擺了了一個香案,上麵放著一個牌位,上麵寫著“遠征陣亡唐軍之靈位”,牌位的前麵放了一個香爐,李純親自點燃了三柱香,對著牌位拜了三拜,然後將三柱香插進香爐。
然後,李純又帶著李承閩等幾個太監開始燒紙錢,燒著燒著,李純忍不住落下淚來,其他幾個太監也跟著哭了,幾個人哭了一陣,李純覺得應該專門給陣亡的唐軍寫首悼亡詩。
於是,李純讓李承閩拿來紙筆,認真沉思了一番,揮毫寫下:
英雄祭
唐軍不畏遠征難,收服四夷振國威。
英雄異域埋忠骨,魂魄永存千古垂。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抹榮光一抹淚。
燃香焚紙寄哀思,潸然遙望心已碎。
寫完詩,李純又不禁潸然落淚,讓李承閩拿著這個詩稿對著靈位讀了三遍,李承閩讀著讀著也哭了。讀完以後,李純讓李承閩將詩稿也燒了,遙寄給陣亡的唐軍將士。
為了華夏民族的千秋大業,李純不得不開展大規模的,征服夷人地區的軍事行動。如果此時不動手,一旦其他地區取得先發優勢,會反過來攻打華夏,到時候又會重蹈喪權辱國的命運。
和平不是靠守出來的,是要打出來的,隻有打敗對手,才能贏得真正的和平。而且此戰關乎奠定華夏的世界霸主地位,不得不打,打完之後,華夏民族就是世界的領導民族,是世界的規則製定者。
完成對夷人地區的征服後,鑒於唐軍傷亡較大,李純更加堅定了止戈的想法,不再讓華夏部隊參與對蠻人的征服,全部扔給襄人去完成。
其實,這近幾年,回鶻、西域、吐蕃、南詔四個生襄地區,看到八大熟襄先後參與征服夷人地區的活動,各自分到了不少地盤,他們也蠢蠢欲動,多次要求也要參與征服夷人地區,都被李純否決了。
李純認為,關於夷人地區的征服方略,早就明確由八個熟襄參與,地盤劃分和權力分配也已經確定了,不可能在中途輕易改變。
元和16年,四個羈縻地區改襄以後,經過6年多的磨合,這四個地區總體表現還算恭順,漢化水平也提高了。而且,如果將他們定位襄族以後,如果一點權益都不給他們,也有點說不過去,後麵對蠻族地區的征討,可以讓四個生襄族群重點參與。
目前對夷人地區的征服行動剛剛結束,組建機構,委派官員,遷移襄人,穩固政權,很多事情都要做,暫時沒有那麼多精力考慮彆的事情,可以待到明年有空閒的時間再討論。
事後,李純又召集中書省和相關部門,要求他們製定烈士家屬的優撫方案,除了授予榮譽稱號,發給撫恤金之外,還要有其他配套政策。
烈士的家屬在就業、考學、創業方麵必須得到一定程度的照顧和優惠,要讓人民感受到,為了國家作出貢獻的人,國家要給他們正反饋,從各方麵進行照顧,解決軍人的後顧之憂。
由於第三波征服活動不少部隊減員嚴重,所以新組建的十個師和部分襄人團都有很大的缺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