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冷眼看著他:“你作為治安廳長,本來就是抓好治安的,城內有偷竊的不管,又縱容兒子破壞治安,你是反著來呀,你兒子的事,自有監察廳調查,你先回去吧。”
劉剛隻得心懷忐忑,訕訕而退。
三日後,監察廳根據那幾人的供述,加上調查走訪,已經把案情搞清,特來向韓愈報告。
肇事者為劉銘,劉剛之子,以在商貿行供職的理由,申請來到穆庭路,實際上隻是掛著名頭,並沒有到商貿行實際工作,但是每月卻從商貿行領著薪水,劉剛則利用職權對這個商貿行進行庇護,實際上就是一種利益交換。
劉銘仗著父親的權勢,先後在開羅和通達府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經常毆打、辱罵夷人,甚至是羌戎人,還抓了好幾個夷人到家裡為奴,劉剛知情不管,長期縱容。
韓愈認為,劉銘之錯,根子就在劉剛身上,劉剛如此縱子作惡,也不是什麼善類,當即讓監察廳以劉剛與商貿公司存在利益交換為由,將其直接羈押並深入審辦。
至於劉銘,既然案情已明,可以直接處理。
一、將其抓獲在家為奴的幾個夷人全部釋放。
二、其先後毆打、侮辱的夷人、羌戎人,必須賠償一定的金額。
三、將其在監察廳大門前行刑,重則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四、將其驅回國內,永不得再入穆庭路。
決定作出後,監察廳的工作人員立即趕赴劉剛家中,將扣押的夷人全部釋放,並責令劉銘家人給先後遭到劉銘侵害的夷人、羌戎人賠償,最後將劉銘拉到監察廳大門前行刑。
幾個行刑人員將劉銘帶到監察廳大門前,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華襄夷三族都有,搞得劉銘低頭羞愧不已。
行刑人員不管那麼多,直接將他按到長凳上,掄起板子就打,剛開始劉銘還能硬挺,打到十下以後,他也挺不住了,開始哀嚎起來。
三十大板打完之後,劉銘的屁股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隔著褲子往外冒血,他的家人趕忙讓仆役拿來一副擔架,將其抬走。
這一輪板子,打的襄夷兩族大快人心,特彆是那些被劉銘欺壓過的羌戎人和夷人,在現場高興的不得了。
華人則是心態不一,大部分認為劉銘橫行霸道、罪有應得,就應該整治一下這種人,少部分的認為,韓愈連自己人都敢整,看來以後要收斂點,不能搞得太過分。
不久,關於劉剛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
劉剛也知道貪汙受賄很容易被查出來,容易被定罪,所以他在這方麵倒沒有問題。但是,他習慣於搞利益互換,不光是劉銘,他還搞了好幾個親友來穆庭路,安置在幾家公司,然後自己再利用職權庇護這些公司。
劉剛在治安事務上,還搞親疏遠近,凡是跟他關係好、有利益關係的企業、人員,他就竭力庇護,凡是跟他不對付的,他就動用權力打擊報複,直到對方服軟為止。
韓愈認為,這種官員,把權力都用在了私心上,留在穆庭路就是一個禍害,於是按照律法,寫出奏書給人事部,建議將其貶官三級,調回國內。
很快,人事部的批複就送達過來,劉剛以權謀私、能力不足,將其貶為柳州治安局參議,即刻離職赴任。
接到人事部的批複後,劉剛帶著劉銘和其他家人,灰溜溜的離開穆庭路,從蘇伊士港乘船回國,到柳州赴任。
事後,韓愈又思慮了一番,覺得光靠這種臨時性的懲戒不行,也要采取一些製度約束逾規的華人,不能讓少數害群之馬,壞了華族的形象。
以華夏為尊,不是讓華人可以為所欲為,朝廷已經在經濟上和地位上給華人創造了很好的條件,襄人、夷人也是人,讓他們尊重、禮敬華人的同時,華人也應該秉承儒家文明包容、豁達的心態,善待被統治的民族,這樣華夏民族才配做世界的領導民族。
韓愈考慮完畢以後,決定寫一份奏書給皇帝。
一是介紹處置劉剛、劉銘父子的緣由和前後經過。
二是闡述夷人地區華人與其他各族處事應遵循的原則。
三是建議建立黑名單機製,凡是在夷人地區胡作非為、違法亂紀的華人,沒收其護照,納入黑名單,從此不得再進入夷人地區。
李純收到韓愈的奏書以後,認真讀了一番,對其觀點深以為然。
當初,華夏民族衰落的時候,被異族欺淩、壓迫、搶掠,現在華夏民族強大了,在經濟、政治、文化上形成主導優勢,提高本民族的地位,這是所有華夏民族所期望的。
但是華夏民族要統一並領導世界,不能沿用野蠻民族的那一套,靠奴役、壓迫其他民族是走不遠的,一旦引起集體性大規模反抗,20個機動師也不夠,前期的努力成果將毀於一旦。
李純專門下出詔書,要求夷人各路勿要縱容華人的霸道和壓迫行為,對於違法亂紀、戕害襄夷兩族的華人,要堅決打擊,予以治罪,並沒收護照,拉入黑名單,趕回國內,一生不得出國。
經過三年的時間,宋朝隱在羅海路也逐步打開局麵,普納府也已建成,在南部濱海位置建立了福斯區,北部建立了聖德區,加上原來的馬賽區,三個主城區初步吸引了20多萬人口,
由於羅海路建立才三年,自然沒有東部的那幾個路成熟,還在爬坡上行過程中,國內的新羅人也在源源不斷往羅海路遷移。
羅海路海域麵積廣大,很多來羅海路的新羅人,他們充分利用襄人遠海捕魚的專有權,更多地遷移到沿海的城市,然後合夥集資買來蒸汽動力的漁船,可以在外海地區捕到大量魚獲。
華襄兩族與當地的夷人錯位發展,基本沒有影響到當地夷人原來的經濟模式,賦稅也沒變,算是相安無事。
格列高列被軟禁在聖彼得大教堂以後,宋朝隱讓羅撒郡給他充足的供應,他在裡麵過自己的小日子,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沒想到最後卻出了大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