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仿佛能熄滅那蝕骨的火焰。
同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安撫道:
“放鬆。”
她本能地追尋著那帶來舒適的涼意,身體軟了下來,意識再次沉入一片混沌,之後的記憶便模糊不清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照野喘了口粗氣,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
他動作有些僵硬地替沈星遙整理好被他撩起的睡裙下擺,拉過薄被蓋到她腰間。
然後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衝洗了雙手,又拿著濕紙巾,將自己手指都仔細擦拭乾淨。
晚上十一點,沈星遙再次被不適喚醒。
溫照野認命般地再次俯身,用同樣的方式伺候這位小祖宗。
期間,沈星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媽媽的字樣。
溫照野動作一頓,俯身,薄唇貼著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灌入,聲音低啞地詢問:
“能接電話嗎?你母親。”
沈星遙迷迷糊糊,隻覺得耳邊癢癢的,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
溫照野眸色微深,伸手拿過手機,劃開接聽鍵,遞到她耳邊。
電話那頭傳來沈母焦急的聲音:
“星遙?怎麼樣?沒事吧?什麼時候回來?”
沈星遙強忍著身體異樣的感覺和喉嚨裡幾乎要溢出的呻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媽……沒事,嗯,沒喝多,明天,明天早上就回去……”
她斷斷續續地說完,溫照野便直接拿過手機,掛斷了電話,隨手扔回床頭。
而此刻,沈星遙已經累得幾乎虛脫,眼皮沉重得睜不開。
但她隱約感覺到,身上那個一直服務她的人,周身的氣壓似乎驟然降低,動作不再像之前那樣帶著克製和引導,反而變得有些粗暴和急切,帶著一股莫名的怒氣,弄得她有些疼。
淩晨一點,反複的折騰終於耗儘沈星遙所有的精力,她沉沉睡去,這次連一絲不安的扭動都沒有了。
浴室裡,溫照野打開花灑,用冷水衝刷著身體。
水珠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
關上花灑後,他點燃了一支煙,靠在冰涼的瓷磚牆上,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俊美卻冷硬的輪廓。
腦海裡不受控製地回放著剛才她接電話時,那流暢自然的撒謊模樣。
還真是……
遊刃有餘。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湧上心頭,他煩躁地又吸了一口煙,將那股莫名的鬱氣狠狠壓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
沈星遙是在一陣頭痛和口乾舌燥中醒來的。
她睜開眼,茫然地看著頭頂線條簡潔卻明顯價值不菲的天花板吊燈,以及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不是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