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梔寧目光在他臉上掃了掃,伸手拿過那杯咖啡,在手中晃了晃,促狹的笑道,
“未婚夫吃醋啊?”
沐臣川眉頭跳了一下,嘴角輕輕一撇,厭惡道,
“吃你的醋?你是沒睡醒嗎?老子天生不吃那酸不溜秋的玩意~”
“是嗎?你一直盯著這杯咖啡,我以為你吃醋呢,”
沐臣川嗤笑道,
“你倒是喝啊,看老子到底會不會吃醋!”
嗬,激將法!
岑梔寧緩緩打開了咖啡杯的蓋子,在沐臣川期待的眼神下,緩緩抬起咖啡杯,
杯身剛靠近唇邊,一股濃鬱的油漆味道撲鼻,
餘光瞥到沐臣川喉結滾動了一下,她又放下杯子,
“你很緊張?”
沐臣川皺眉冷哼了一聲,
“你到底喝不喝?”
岑梔寧狡黠的對他眨了眨眼睛,
“當然喝啊~”
話音剛落下,整杯加料的咖啡儘數潑給了沐臣川,
沐臣川完全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被潑給正著,
冰涼、黏膩的液體劈頭蓋臉的澆下來,刺鼻的氣味鑽進鼻腔,視線也被一片血紅模糊,
頭發,臉頰,定製的校服,瞬間被加了油漆的咖啡染成了亂七八糟的顏色,
身後一群跟班也遭了殃,
圍觀人群抽氣聲此起彼伏。
岑梔寧晃了晃空空的咖啡杯,看著一半咖色一半紅色的沐臣川,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嗤!沐臣川,這顏色挺襯你的,”
沐臣川擦了一把臉上的黏膩液體,麵色猙獰,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岑梔寧!你丫的乾什麼!?”
岑梔寧衝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眼裡全是得意和挑釁,
“想算計我?再回爐重造幾年吧!菜雞!”
說完,根本不等沐臣川有反應和發作的時間,將咖啡杯丟回給錯愕的陸明,轉身迅速鑽進驚訝的人群中。
沐臣川頂著咖啡漬和紅色的油漆,錯愕的站在原地,
菜雞???
氣死了!氣死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見過怕他的,討好他的,跟他硬碰硬的,卻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狡詐女人,
他盯著岑梔寧消失的方向,幾乎本能的咬牙切齒吼道,
“岑梔寧,你死定了!”
感受著周圍唏噓的眼神,
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
他麵子丟儘了,臉色陰沉咆哮道,
“看什麼看!滾蛋!是不是也想嘗嘗油漆的味道!?”
被殃及的無辜圍觀群眾快速溜走,生怕惹火上身。
岑梔寧為了避開沐臣川,特意從樓道口溜走了,
剛下樓,忽然感覺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
低頭,竟然是小寶,小家夥仰著頭,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尾巴搖的異常歡快,
嗚嗚咽咽的就要往她身上蹦躂,岑梔寧心瞬間軟成一灘水,
博美可是她跟江靖冕一起養大的,
小家夥從來不親近外人,沒想到分開一年多,它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岑梔寧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四周,這個時候大家都熙熙攘攘的離開了禮堂,這條樓道沒什麼人,
江靖冕應該還在跟校領導寒暄,她忍不住蹲下身,抱住小寶,臉埋在它柔軟蓬鬆的毛發中,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