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梔寧坐在馬桶上呆坐了很久,直到晉屹寒的助理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
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晉屹寒敲了敲浴室門,
“怎麼?昨晚還熱情似火,現在躲在衛生間當鵪鶉?”
岑梔寧撇了撇嘴,剛剛還念叨著他的好,現在就開始刺她,她動了動腳,打開浴室門。
晉屹寒倚在門框,
“衣服在床上,需要我幫你換嗎?”
岑梔寧瞥了一眼床上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一套男裝,白色襯衫和定製西裝,
還有一套女裝,白色小香外套,黑色羊絨針織魚尾連身長裙,倒是她喜歡的風格,
她吞吞吐吐,
“你怎麼不換好衣服?”
晉屹寒淡淡道,
“你霸占浴室,我沒法洗澡,怎麼換衣服?”
陰陽怪氣!
岑梔寧咬著牙走出來,
“你要衛生間就早說啊,讓給你。”
晉屹寒也不多說什麼,徑直進入了浴室,
岑梔寧對著緊閉的磨砂玻璃門豎了個中指,直到聽到裡麵淅淅瀝瀝的水聲,這才放心的跳到床上換衣服。
褪去身上的浴袍,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
她想好了,趁著晉屹寒洗澡的空隙跑路。
剛扣好內衣扣子,套針織長裙的時候,“嘶······”
一陣輕微的拉扯感從後頸傳來,
她頭上兜著針織長裙,反手去摸,幾縷頭發絞進了背後的拉鏈齒縫裡,
她試著輕輕往下拉,紋絲不動,越著急就越卡的嚴重。
頭皮都快被扒拉下來了,
她這個氣啊,乾脆坐在床上,
她扭動著身軀,試圖通過姿勢順著拉鏈方向往下扯,可是那幾根頭發纏的越來越緊,越是用力,卡的越死,
頭皮拉扯的痛死了,她罵罵咧咧想要脫下來,
“靠,這麼貴的衣服也卡頭發,什麼垃圾!”
浴室的水聲越變越小,她更急了,在床上徒勞的掙紮扭動,
結果手被針織裙上麵的吊帶給纏住了,一時間沒抽開,動作笨拙又滑稽,像隻蛄蛹的蟲子,
“哢噠,”
浴室門鎖輕響。
他怎麼洗這麼快?十分鐘都不到,看出來她要跑路嗎?
悲催!
岑梔寧身體瞬間僵住,維持著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哀莫大於心死,
怎麼偏偏這麼丟人的一麵被他看到了,
要死了!
晉屹寒擦著半乾的頭發走出來,身上帶著溫熱的水汽,他第一眼看向沙發空的,眉頭立即蹙起,視線銳利的掃向臥室,
然後看到床上那一幕,
岑梔寧用詭異的姿勢趴在床上,身上套著一件隻拉了一半的針織長裙,
筆直的纖細長腿,還有盈盈一握的腰身,白的發光,
後背的拉鏈處,明顯能看到絞進去的頭發,
她因為掙紮,臉頰泛著紅暈,額角急的滲出了細汗,
眼裡蒙著一層焦急又委屈的水汽,濕漉漉的看著他,像隻需要救助的可憐小動物。
晉屹寒瞬間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嘴角抽動了一下,緩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