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梔寧背脊緊緊貼著沐臣川胸膛,嚇得幾乎要陷進他的懷抱,
近距離接觸,讓沐臣川身軀微僵,渾身不自在,
“嘖,嚇傻了?”
沐臣川看著她小臉煞白,又想到平時跟自己針鋒相對,伶牙俐齒囂張的樣子,
毫不客氣的嘲笑,
“平時跟我吵架不是挺橫的嗎?”
岑梔寧聲音帶著鼻音,咬著牙甕聲甕氣,
“你閉嘴。”
聽出岑梔寧話尾的顫音,沐臣川一下子噤了聲,嘲諷的話被卡住了,
還真被嚇到了?
嘖,這點小事就繃不住了。
他剛想說點什麼,岑梔寧微微偏頭,
“我想下去,”
幾縷發絲隨著馬的輕微晃動,掃過他的頸側和下頜皮膚,帶來細微持續的癢感,
那股若有似無的梔子花香襲來,絲絲縷縷縈繞在他的鼻尖,太熟悉了,
那天俱樂部的倉庫怎麼可能不是她!
馬匹逐漸恢複平息,他心卻跳的狂野起來,懷裡的重量和溫度讓他手臂有些發僵,
視線不由的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耳尖和那段白皙的脖頸上,想到那十分鐘的激吻,
血液似乎順著某個方向奔湧,耳根又不受控的開始發燙,
媽的,可恥的生理反應,
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聲音有些沙啞,
“嗯。”
沐臣川先鬆開韁繩,翻身下馬,而後伸出一隻手,
“重心左移,右腳脫鐙。”
岑梔寧落地時,腳一軟,下意識抓住了沐臣川的胳膊,憤憤不平,
“這輩子都不會再騎馬!!!”
沐臣川被她拽的趔趄,嫌棄的拍開她的手,
“碰瓷是吧?教騎馬可不包售後。”
岑梔寧氣的直跺腳,
“誰讓你售後,要不是你教的差勁,我會被馬嚇到?”
“我教的差勁?不是我,你早就狗啃泥了。”
“你罵誰是狗呢?”
“罵的就是你,恩將仇報,”
岑梔寧挽著袖子,
“我今天非要揍你一頓,”
“哎哎,你乾什麼,君子動動口不動手!”
“我可不是什麼君子!”
兩人一頓雞飛狗跳,互相追逐,搞得比跨欄區的幾十人還熱鬨,
江靖冕注意力全在那邊,眼神陰鷙的嚇人。
驚馬之後,岑梔寧再也不肯上馬了,無論教練怎麼強調那隻是極小概率的事件,岑梔寧死死攥住欄杆,一步不肯靠近馬匹,
教練勸不動,隻好放任不管了。
沐臣川在一旁給黑馬刷毛,看著她那副鵪鶉的模樣,剛想揶揄她幾句,
但是想到剛剛下馬,她紅著眼眶的樣子,到嘴的話在舌尖轉了幾圈,最終沒說出口,
冷嗤了一聲,有時候跟個母老虎一樣,有時候又慫的要命,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他正在胡思亂想,一陣不疾不徐的馬蹄聲靠近,
江靖冕騎著白色駿馬緩緩行至他麵前,勒住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