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岑梔寧籲了一口氣,
‘戚彥珩這是走什麼路子,我要被嚇傻了,’
【他為了獲取你的原諒,苦肉計呢,你可真心軟。】
岑梔寧頭皮一陣發麻,
‘病嬌真的恐怖,純純神經病,’
【所以才被稱為病嬌,其實你還可以更狠點,也許他崩潰了就不會纏著你了···】
聽著係統的絮絮叨叨,胡思亂想一陣,困意襲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戚彥珩放輕腳步,走到床邊,
床上的岑梔寧側躺著,呼吸均勻而綿長,唇瓣無意識的微微翹起,褪去了所有尖刺和冰冷,毫無防備,甚至還有些稚氣,
像極了那一年拉開衣櫃門的她。
她手機屏幕中,主播還在侃侃而談,
“那位梔寧寶寶還在嗎?您對馴化凶寵還有什麼其他要谘詢的嗎?”
戚彥珩,粗略看了一眼岑梔寧寥寥無幾的發言,將手機屏幕摁滅,
“寶寶,想馴服誰呢?······”
他站在床邊,在黑暗中垂眸凝視她很久,眼底全是癡迷和勢在必得的扭曲。
隻有這個時候,她才不會抗拒,不會推諉,不會拿語言刺他,
隻有這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的靠近,
也隻有這種時候,他才能短暫的欺騙自己,他是屬於他的。
整整一周時間,他徹夜難眠,窒息般的焦慮如影隨形,
這種症狀糾纏了他很多年,隻有岑梔寧能緩解,
每每她去學校或者留宿在同學家裡,他就會出現這種焦慮症狀,嚴重的時候,還會出現胃部尖銳的刺痛,無休止的嘔吐,
所以他才私藏她的衣物,一開始是鬼使神差的沒有還給她,後來是發現她的貼身衣物能緩解這種症狀。
但是從沒想過,這件事的爆發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岑梔寧出國三年,他治療過這種病症,說是心理疾病引起的分離焦慮症,
他隻能抱著她的衣物,靠著安眠藥入睡,偶爾皮膚割裂的傷痕,讓他短暫的感受到快樂。
心理醫生的話還在耳邊,必須嘗試戒斷治療,才能徹底治愈,
可是她就是他的藥,他不需要戒斷,戒不掉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他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動作輕柔的仿佛怕驚擾一場易碎的美夢。
伸出手臂,從身後,將她整個溫軟的身體,嚴絲合縫的擁入懷中。
腦海中的想法越演越烈,要不就讓她一輩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那樣她將永永遠遠的屬於他,
看著她纖細的脖頸,隻要掐下去,以後她就不會見其男人,獨屬於他一個人。
念頭一閃而過,又被他打散,他需要的是她活生生的樣子,
他渴望她溫熱的體溫,
他愛她的張揚奪目,
而不是死氣沉沉的閉著眼睛。
他將臉埋在她後頸柔軟的發絲間,呼吸著獨屬於她的氣息,
抬起頭,冰涼的唇瓣開始落下細密的吻,
感受到他皮膚下細微血管的跳動,然後沿著脊椎骨往下,印在她淡薄的肩胛骨上,
他的吻帶著一種虔誠的癡迷,壓抑了許久的渴望和偏執,隻能通過這種肌膚相親的方式,才能確認她的存在,
才能驅趕他病態的恐慌和焦慮,
才能壓製住他想割破自己血管的情緒,
“寶寶···”
他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低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
帶著濃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