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月今天完全換了風格。
沒化濃妝,沒塗誇張眼影,烏黑的黑發柔順地披在纖細的肩膀上。
黑色露背禮服簡單勾勒出苗條曲線,臉上隻打了層薄粉底,整個人少了往日的張揚,反倒顯出種高級的性感。
雪白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飽滿的胸線隨著呼吸起伏,包臀裙下翹起的弧度若隱若現。
“呦,這不是剛回國的李大少爺嘛?”
沈疏月斜眼打量著李明俊,鼻尖皺了皺。
可下一秒又忍不住偷瞄他筆挺的身姿。
彆說,這混蛋正經打扮起來還真有點衣冠禽獸的派頭。
“哦?”李明俊笑著往前傾身,故意貼近,呼吸掃過沈疏月的耳垂,揶揄道:“上次是誰說要讓我在蘇杭待不下去的?”
“兩天過去了,沈大小姐的狠話不會過期了吧?”
熱氣噴得她耳根發燙。
“你!”沈疏月瞬間炸毛,高跟鞋狠狠跺地,“有種跟我單挑!”
“單挑?床上?”
“混蛋!飆車!就明晚十二點,西城宋家山!”
沈疏月氣呼呼瞪著他。
其實她根本沒打算真動手,那天生日宴沒收到想要的超跑才說了氣話。
至於老爸覺得丟麵子想找補,她才懶得管。
“小小姑娘家飆車,玩命啊你?”
“慫了?怕死的膽小鬼,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賭注呢?”
“輸的必須答應贏家一個要求。”
“成交。”李明俊嘴角勾起壞笑。
……
蘇杭大酒店宴會廳角落。
“老胡,你覺得這三少怎麼樣?”
沈國強樂嗬嗬看著曹羽父子躲在角落打完電話匆匆離開,小眼睛都快笑沒了。
胡自強微眯著眼睛說:“挺會來事兒,跟你和曹羽說話時既不討好也不失禮,時不時還裝傻充愣打哈哈。這年輕人吃軟不吃硬,你越橫他越硬氣。”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過我看他這派頭啊,表麵看著挺厲害,其實是低調裡透著狠勁兒。八成是故意露點本事讓咱們忌憚,好讓大家麵子上都過得去。”
沈國強撓撓頭:“我托上麵的關係查了,他在國外那十年愣是沒半點消息。你說這小子真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他摸著下巴上新冒的胡茬,“要說神秘倒是真夠神秘的……”
“這小子身上沾著血味兒。”胡自強耷拉著的眼皮底下精光一閃,有些老年斑的手摩挲著茶杯。
沈國強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他當然知道這老戰友當年在越南戰場拿過二等功,可這都過去三十多年了。
“老曹這會兒想乾啥,咱們心知肚明。”
胡自強彈了彈煙灰,“信不信,待會他得栽個大跟頭……”
“扯呢!他那幾個保鏢可都是硬茬子。”
沈國強愣了下,直搖頭:“那咱倆就賭一波,賭我那瓶藏了三十年的茅台!”
胡自強笑得滿臉褶子都舒展開了,抬手打了個響指。
柱子後頭竄出個穿黑夾克的漢子,衝他倆點點頭,三兩步就消失在酒店門口。
辦酒會晚宴確實是拉關係的好地方,不管當官的還是做生意的都愛擠破頭參加。
談生意、套近乎、玩陰招、裝大款、扮名媛、攀高枝釣凱子、搶風頭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