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俊那副帶著點輕蔑的淡然笑容,讓南宮絕渾身不舒服。
他徹底被激怒了,“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李明俊……”
“坐下坐下,年輕人就是火氣大。沒錢你說啊,大不了這頓我請。雖然我窮,一頓飯錢還是有的。”
李明俊無視他的怒火,嘴角微翹,伸手去握住韓韻的手。
咦?韻兒的手怎麼這麼燙?
李明俊臉色一變,趕緊看向女人。
隻見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吸也變得急促,眼神開始迷離,蒙上了一層明顯的情欲水霧。
“韻兒,你怎麼了?”李明俊緊張地問。
“不知道,就覺得渾身像火燒一樣,好熱……”李明俊咬著紅唇,水汪汪的眼睛望著男人。
都這樣了,李明俊哪能不明白怎麼回事。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紅酒,猛地盯住南宮絕,那雙黑色眼睛瞬間冷得像冰,一點溫度都沒有。
被這冰冷的眼神罩住,南宮絕嚇得一哆嗦:“你想乾嘛?”
韓韻要是現在還搞不清狀況,這二十九年就白活了。
“南宮絕!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連禽獸都不如!算我看錯你了!”
李明俊眯起寒光閃爍的眼睛,臉上卻帶著笑,一步步朝南宮絕逼過去。
同時,他瞥了眼斜對麵的一棟樓房:陸寂這小子,居然不打電話告訴我韻兒被下藥了?這不像他平時的作風啊?難道趙破浪……?
感受到李明俊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一股寒意從南宮絕腳底板竄上來。
他強撐著吼道:“李明俊!我警告你,我們南宮家你惹不起!”
韓韻強壓著體內快要爆發的欲望,拉住李明俊的胳膊,眼神迷離又急切地說:“明俊,彆動手傷他,快問他要解藥,我……我真的好難受。”
……
天空國際酒店旁邊一棟矮樓的天台上。
叮當幾聲脆響,兩道身影快得看不清地擦身而過,刀光在黑暗裡閃出火花。
兩個男人喘著粗氣,各自握著一把刀。
刀的長度差不多,但樣子差遠了。
一把很普通,就是華夏部隊用的那種軍刀,閃著冷光。
另一把看著就高級,刀把雕著花,刀身雪亮,泛著光。
“痛快!回華夏後就沒這麼痛快地打過架了。”
陸寂沒管胳膊上那個正冒血的小口子,語氣平常地說,“你挺能打啊。”
“你也不差。”趙破浪摸了摸下巴,那裡火辣辣的,皮破了滲著血。
剛才要是慢那麼一點點,他脖子就得被劃開,當場掛掉。
陸寂瞄著自己雪亮的軍刀,聳聳肩:“謝謝誇獎。”
趙破浪冷著臉問:“現在能說了吧?乾嘛盯著我們?”
“盯著你們?這話說的,沒道理啊。”
陸寂指了指天上星星點點的夜空,笑著說,“你看,月亮多好。你們能逍遙吃大餐,還不許我這種窮人在樓頂看看月亮、看看美女?”
趙破浪眉頭一皺,眼神更冷了。
既然問不出東西,那就用刀說話。
他身上那股好戰的勁兒一下子冒了出來,握著短刀,像豹子一樣猛地撲向陸寂。
刀還沒到,陸寂卻輕巧地往邊上一閃,擺擺手:“老實說,真想跟你再打一場,這機會難得。可惜不是時候,你現在該去看看你老板了。”
趙破浪心裡一驚,猛地轉頭看向斜對麵的西餐廳。
透過玻璃,他看到一個飄逸的身影已經坐在了南宮絕對麵。
“調虎離山?”
趙破浪盯著陸寂,琢磨了一下,立刻收起了他那把漂亮的短刀,飛快地衝向連接主樓和裙樓的天橋。
“調虎離山?你真覺得自己是頭猛虎了?”
陸寂的語氣冷得像冰,“告訴你那個什麼絕少,在蘇杭這塊地,有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