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趙破浪皺了皺眉。
這位絕少行事太隨心所欲了,前些日子死活不肯來漕川會,被龍頭逼著來了,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殺上門,夠離譜的。
現在倒好,正主兒還沒見到、談判還沒開始,他就對漕川會的元老拍桌子瞪眼,一副蠻橫樣。
文叔也皺了下眉,乾脆自己喝起咖啡,不說話了。
他好歹是漕川會的元老,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當麵嗬斥。
再說了,南宮絕來得突然,根本不懂黑道拜會的規矩,自己理虧還敢這麼橫?
青幫又怎麼樣?老子又不是你南宮家的狗,你橫給誰看?
老子不伺候了。
南宮絕見文叔完全不把他當回事,昨晚被李明俊弄的火氣徹底爆發了。
前有李明俊不把他當盤菜,眼看要到手的女人飛了。
現在又冒出個小小的漕川會,居然也不把南方霸主青幫放在眼裡。
在他心裡,像漕川會這種小幫派就該對他點頭哈腰,搖尾巴討好才對。
可現實偏偏跟他想的不一樣。
瞬間,南宮絕臉色陰沉得嚇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啪啪啪……”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掌聲,伴隨著一個聲音:“絕少,好大的威風啊。”
一聽這聲音,趙破浪那張冷傲的臉立刻轉向門口。
這一刻,說話人的出現,讓很多模糊的人和事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就像撥開了雲霧。
同時,一句冷得像冰碴子的話語猛地在他腦子裡冒出來:“告訴你那個什麼絕少,在蘇杭這塊地,有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趙破浪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一個特彆傲氣的身影和一張英俊的臉,他的眼神也變得火熱起來,藏著股狠勁兒。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李明俊派來坐鎮漕川會總堂的大總管,陸寂。
陸寂笑著走上前,向南宮絕伸出手,“是我們漕川會招待不周,絕少多包涵。”
南宮絕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但還是冷著臉,根本不看陸寂伸過來的手,就盯著眼前這個看著很穩當、有派頭的精壯男人,撇了撇嘴:“你就是漕川會那個三少?”
“我叫陸寂,就是漕川會一個堂主。”
陸寂自然地收回手,笑了笑,看了一眼趙破浪,道:“三少是我們龍頭老大,哪能像我似的,就是個粗人。”
趙破浪看了看南宮絕,沒吭聲。
南宮絕冷著臉發火:“耍我玩呢?叫你們龍頭來,你還沒資格跟我談。”
陸寂眼神一閃,平靜地說:“絕少,我已經給三少打過電話了。他手頭還有點要緊事,不過會儘快趕回來。”
南宮絕斜眼看著他:“你能說了算嗎?”
陸寂眯著眼笑了笑:“應該行。”
南宮絕一揮手,態度很強硬:“那好,不用等你們龍頭了。我的時間金貴得很。”
……
李明俊從麗景苑出來,開車直奔漕川會總部大廈。
剛停好車,電話就響了。
他關上車門,在門口小弟恭敬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李明俊接起手機,親熱地說:“寶貝,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許知夏咬著嘴唇,氣呼呼地說:“老實交代,昨晚跑哪兒去了?”
聽她語氣帶著怨氣,李明俊笑道:“生氣啦?”
“花心大蘿卜,誰稀罕生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