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一臉嚴肅,猛地吼了一嗓子,在幾個心腹掩護下揮刀又衝了上去,廝殺還在繼續……
“啊……”
慘叫聲一聲接一聲。
這批黑衣人個個眼睛放光,像野獸一樣往前衝。
他們出刀又狠又快,一刀接一刀捅進漕川會會小弟的肚子,招招要命。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黑衣人那邊才倒了兩個。
一個是程白乾掉的,另一個是被漕川會小弟們圍攻擊殺的。
從黑衣人突然襲擊這家小酒吧開始,短短十來分鐘,漕川會這批也算不錯的精銳就倒下了十幾個。
都是刀光一閃,人就沒了,足見這批黑衣人有多厲害。
“噗!”
一股血柱噴出來,把牆染得暗紅一片,看著妖豔又嚇人。
陰冷青年臉上掛著殘忍的笑,推開一個被他砍斷脖子的小弟,在漕川會剩下人驚恐的目光下,帶著手下慢慢朝程白他們逼過去。
他指著程白:“你身手還行,比上次那個強點,居然能乾掉我親手練出來的人。看來你在漕川會的地位應該不低。”
程白捂著受傷的左胳膊,冷笑一聲:“那你呢?估計是青幫一個隻會偷偷摸摸乾壞事的癟三吧?”
“誰說我們是青幫的?”
陰冷青年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哈哈……你這人說話挺有意思。那我決定讓你多活一會兒,順便請你吃頓比上次那個頭目更‘豐盛’的晚飯,希望你骨頭比他硬點。”
程白身邊一個心腹猛地站出來,狠狠啐了一口:“青幫?呸!還南方黑道老大呢,儘出你們這種隻敢躲暗處、不敢光明正大乾的不要臉玩意!”
另一個受了程白眼神暗示的心腹喊道:“有本事你站出來跟我們三少打一場試試?”
一聽到“三少”這名字,所有漕川會小弟精神都是一振。
剛才害怕,是因為快死了,也看不到贏的希望。
但畢竟在下麵縣城跟九龍幫的殘兵打過不少硬仗,每個人身上都沾了點血性。
再加上想到三少就在城關縣,那股熱血勁兒又上來了。
“三少?漕川會那個神秘老大?”
陰冷青年眯起閃著寒光的眼睛,“這麼說,你們老大也在城關縣?哼!會有機會跟他打的。可惜你們看不到了,隻能在陰間等著你們三少。”
說完,他一揮手,聲音陰森森地命令:“快點解決!那個頭目帶走,其他人,一個不留!”
他身後的黑衣人臉上露出嗜血的興奮,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每人提著寒光閃閃的刀,再次撲了上來。
空氣像凝固了,殺氣濃得化不開。
“三少說過,進了黑道,咱身上就永遠背著黑鍋,咱就是垃圾、敗類、壞人、亡命徒的代名詞,腦袋隨時都可能不是自己的……”
“想在黑道混出頭?不想流血怎麼往上爬?是個帶把的爺們,就給我拿出血性衝上去!就算下一秒死在這兒又怎樣?”
“彆忘了,死了有大筆安家費留給家裡人,三少還會給咱報仇!倒在往前衝的路上,不丟人!”
程白這幾句句句不離“三少”、煽動人心的喊話,一下子掃光了小弟們心裡最後那點害怕。
衝上去,死了有錢拿,活下來還能升官發財;不衝,死了啥也撈不著,還要被自己人看不起。
再笨的人也知道該選哪條路!
程白飛快脫下衣服紮緊流血的傷口,怒吼著揮起刀,帶著手下那群嗷嗷叫的小弟迎頭衝上。
刀光再閃,刀刃相撞!
血花亂飛中,漕川會的小弟們丟掉了害怕和負擔,逼出了身體裡的狠勁兒,一時間居然和青幫這批絕對精銳打了個平手。
陰冷青年皺了皺眉。